倾心叉着腰望着仰面倒在地上的人,估摸着这下子肯定爬不起来了,拍了拍手将发簪继续插进头发里,正想举步离开,余光瞧见某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躯,倾心心下一颤,犹豫着伸出小脚小心翼翼的踢了踢他的脚心。
“喂...别装了。感情你搁这儿讹我是吧,我可没钱赔你,我的嫁妆都被你丫的扣了,起来...待会你哥你属下来了还指不定怎么说我欺负你这病人呢?”说到这,倾心才想起来他本就受了伤,不会被自己刚才一脚踢出个好歹吧?想到这有些不放心的探头去查看,“我可不是担心你,我是怕失脚把你给踢死了我还得替你偿命。”倾心如此安慰着自己。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萧慕玥双眼紧闭,满脸血迹。吓得倾心急忙蹲下去拍他的脸“喂...萧慕玥不带你这样玩儿的,你别死啊...”萧慕玥听着他焦急的声音便装不下去了,睁开眼抓着他胡乱拍打自己脸的小手。
“咳咳...本王没事,你扶我起来。”倾心看着他极灰白的脸色和脸上艳丽的鲜血便决定暂时不和他计较,用力将他拖起来往床边挪。萧慕玥见她半扛着自己,被压得‘哼哧哼哧’的喘粗气,便悄悄的伸出右脚搭了些力,但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右脚一软险些又摔回地面,倾心此时被压的差点背过气也没那闲功夫骂他了,只是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终于将他挪回了床上,倾心累得一屁股坐在床上左脚一抬踩在床面上喘气。萧慕玥皱眉看着她很是不雅但却异常潇洒的动作也不好再说什么。(PS:小声告诉你们,其实是不敢。)
倾心调整好了慌乱的呼吸,转头瞧见某人一脸血污,又见他右手屈拳放在嘴边轻咳,叹了口气,瞧见床边的木架上有一盆水和毛巾。起身准备去拿,却见某人反应极大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真是够够的了不是抓手腕就是脚腕能不能换个地方抓...不是...呸...都气糊涂了。
倾心没好气的回头,刚好看见某人眼里的紧张,倾心心一软然后又在心里大骂自己没出息,懊恼的一把甩开他的手...萧慕玥以为她还是要走,很是挫败的垂下手,无力的闭上双眼。
倾心来到木架旁却瞧见有三张帕子,扭头想问他哪一根才是洗脸巾时就瞧见他一脸心灰意冷要死要活的表情。倾心心里又一次划过一丝心疼,靠...
“哪一根是洗脸的?”蓦然听见身旁她的声音,萧慕玥睁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眼睛瞪那么大干嘛,要吃人啊?问你哪一根是洗脸的。”萧慕玥呆呆的指了指最上面的那一根,然后就看见倾心用手捧了一把水将自己的脸放上去,双手在脸上大力的上下搓揉一通后再一把扯下最上面的帕子正准备拭干脸上的水珠。还未待碰到自己的脸突然就停住了,然后扭头咬牙质问道“你不会整我的吧?这张不会是你擦脚的帕子吧?”
萧慕玥瞪着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倾心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料想你也不会像我这么无聊。”说着就胡乱的擦干自己脸上的水珠。
萧慕玥被他噎得不知如何反应,却见她毫不避嫌的用着自己用过的毛巾,萧慕玥心里泛起阵阵轻快的涟漪。倾心将手中的毛巾放进木盆里浸湿,突然回头再次恶狠狠的瞪着萧慕玥“这盆水不会是你的洗脚水吧?”萧慕玥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欧拉欧拉,我知道了,你萧慕玥何其人物,又怎会屑与做这般儿戏的事,是吧?”萧慕玥点了点头,然后就听她接道“但是...换作是我就不一定了。”
萧慕玥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人人都说皇宫是天下间最波谲云诡的地方,其实说的就是这皇宫里的人,但是他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五年,二十五年来他也算是见识了各式各样的人,可唯独没有见过像她这般思想如此跳脱之人,你完全想不到她会突然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倾心也不管他如何作想。轻轻拧干帕子,然后示意萧慕玥擦一下自己脸上的血污,某人却厚脸皮的将脸凑过去。倾心不屑的翻了翻白眼,然后抬起左脚身体后倾高举拿着帕子的右手,一声大喝,将毛巾一下子拍在了某人的俊脸上。
萧慕玥只觉得面上一疼像被人迎面呼来一记重重的耳光。即便如此他还是愉悦的扬了扬唇角拿下脸上的帕子极其优雅的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血污。
倾心的前世林晚,因为自己是父母老来得子,所以自小就被父母极度溺爱着长大,对于她的本性也是毫不约束,但是随着她渐渐长大,上了小学后三天两头和男孩子打架,跑进男厕所抓人等桩桩恶行的暴露。
父母觉得事情发展得有些偏离了原来的轨迹,所以后来就送她去学习舞蹈,声乐,美术以及古筝,希冀她能耳濡目染的受点艺术的熏陶有点古典女子的柔顺,慢慢的随着年岁的增长她也渐渐的收敛看许多。只是后来留下了一个不好不坏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