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按理说,无论此时的碎骨有多么楚楚动人,性取向正常的他都会拒绝抵足而眠的邀请。
可问题就是对方这个面子泥舟不敢不给。
什么叫人情世故啊?
排除掉碎骨长得像女孩子,又有一双骚得不行的黑丝美腿。
这家伙还是个领导。
这里可是军队!
就算内部再怎么团结,再怎么称兄道弟,你军队的领导想和你搞好关系,做朋友当兄弟,你敢拒绝?
你以后还混不混了?
“我……我知道了,咱们今天好好聊聊,加深加深感情。”
泥舟硬着头皮接受了碎骨的提议。
一群人分散到各个已经荒废的楼房里,有的带着睡袋有的干脆直接睡在家具上,很有战时的味道,泥舟和碎骨则和另外几个人在大厅里将就一宿。
这里的面积明明很大,到处都可以躺着,可碎骨偏偏在泥舟的身旁坐了下来。
他脱掉了自己挂满弹药的防弹背心,又褪去了那一身厚实的夹克衫,穿着黑色单衣的上身便展露了出来。
那身体看起来软软的,丝毫没有男人那般的棱角,腰也很细,光滑的手臂让人难以想象这家伙哪来的臂力双持榴弹……估计又是源石病所带来的力量吧。
直到这里为止,泥舟都还能保持淡定,真正让他心跳加速的是碎骨开始脱鞋的那一刹那。
被黑丝包裹着的小腿一点点地从短靴中抽出,因为碎骨的姿势是坐在那里抬着腿脱鞋,所以这个角度刚好能从他的大腿根一直看到刚刚显露出来的脚掌。
还好泥舟只是一个腿控,并不是控足,否则自己肯定把持不住了。
“怎么了?干嘛一直盯着我?”
彻底将美腿美脚解放出来的碎骨歪着脑袋问道。
“不,那个……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变了。”
泥舟岔开话题道。
“是嘛……这些天常听到有人这么说。”
碎骨十分惬意地躺了下来,抬头望着透明的玻璃天花窗,夜幕下的星空看起来十分幽静。
“我还是那个我,骨子里的仇恨是不会消退的,除非哪天能把那些迫害感染者的畜生们全杀光。”
碎骨在一时间犀利起来的眉宇又放松了下来:
“只是,比起灭杀敌人,现在的我更加重视自己的……还有同伴的生命。”
他秋水似的眼眸多了几分温柔:
“我还想多和姐姐生活一段时间。”
“这挺好的,消灭压迫者是个长期的战斗,活下来才能看到胜利的希望。”
“说起这件事……”
躺下来的碎骨往泥舟的身边又靠了靠:
“多亏了你,我们才能把米莎救回来,这一点我还没有郑重地向你道谢呢。”
“道什么谢啊……好兄弟,讲义气嘛。”
泥舟很自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和碎骨能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
“我后来听人说,罗德岛她们的追击部队十分强横,如果真按W所说在那里伏击的话,也许我就会死在那了,姐姐她说不定也会……”
“早说了,信我没错的。”
看到碎骨的改变,泥舟也十分庆幸自己站在岔路上的时候,选择了抬整合运动一手。
·
这一晚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虽然在半夜的时候,因为睡梦中的碎骨将一条腿搭在自己身上而惊醒了一回,但终归也没发生什么……
自己也抑制住了想要用手去抚摸的冲动。
更重要的是……
因为中途这一醒,泥舟原本搁置的计划又得以重启。
趁着夜黑风高大家都睡去的时候,泥舟鬼鬼祟祟地跑到了堆放行囊的地方,因为是自己人的缘故,就算夜晚的哨岗看到自己,也可以用上厕所来搪塞过去。
“那个盒子到底装了什么东西?陈和那个塔露拉又有什么关系?”
带着这些疑问,泥舟翻找出了整合运动本次的行动目标之一。
撬锁虽然不是他的强项,却也是欺诈师训练中所掌握的技能,打开盒子之后,映入泥舟眼帘的是一个日记本。
“好家伙,秘密里面藏秘密。”
泥舟断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惊天的秘密,于是便在冷风中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的大脑彻底清醒,以便于发动自己的记忆能力。
打开日记之后,他便开始一页一页地默读起来:
——
五月二十四日,晴:
今天和陈一起玩互相抓尾巴的游戏,最后输了。
这不公平!我的尾巴长得比陈的大,晃动起来很累的,可陈的尾巴却那么细!摇摇摆摆的非常灵活。
我也好想要陈那样的尾巴呀,撸起来那么光滑,尾巴尖的红毛看起来也很漂亮。
为什么会不一样呢?我们不都是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