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娘娘等会儿就知道了。”阮烟罗胸膛一挺,自然而然带了分傲气:“这婚,我是一定要退的,但却不会叫瑾王白退,华妃娘娘如果想知道怎么叫不白退,只需自己问瑾王即可。”
好些事情都是昨夜就和哈雅商量好的,要想让南宫瑾去西凉,这份代价不可能小。
华妃眼睛里闪着怀疑之色,可是又不忍放弃阮烟罗给她的这一份希望,狠狠瞪她一眼,回去了。
华妃一走,阮烟罗就转过身,对着树丛深处说道:“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慈云大师这种高僧也有偷听的习惯了。”
“阿弥陀佛。”随着一声佛号,身着红色袈裟的慈云大师从树丛后走了出来。
皇帝大寿,他要在宗庙中为皇帝祈福七天,所以跟着太后的车驾一起到了京中。
今天是皇帝寿宴的正日子,他也在被邀之列。
阮烟罗没有武功,就算比平常人警觉些,也不会轻易发现树后有人,但慈云大师长年在佛殿中,身上自然而然染上一些香火气,阮烟罗听不到看不到,却能闻得到。
“烟罗郡主果决擅断又不失慈悲,不愧是天命所定之人。”慈云大师看着阮烟罗,意味深长的说道,话语里有欣赏亦有欣慰。
“是么?我不过是打人一巴掌又塞了颗枣,这么恶劣,大师也能看出高贵来?”
阮烟罗因着他胡乱给卫流断命格的事情心里一直有气,话里话外呛着他。
慈云大师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是是非非,自有天定。此地还有贵客,老纳就不煞风景了。”
还有人?
阮烟罗眸子一睁,四下打量着。
她不过是出来透透气,怎么就这么招人?一拨又一拨。
“慈云大师不愧是我天曜第一高僧。”南宫凌平静微凉的声音淡静传出。
“凌王过誉了,凌王才是真正的机缘深厚。二位慢谈,老纳先走一步。”
阮烟罗看着南宫凌步履飘逸的走过来,心里却起了一阵闷气。
她好像走到哪都能遇到这个南宫凌,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孽缘?
“凌王也是来透气?”阮烟罗似笑非笑问道,大概是看的太多了,她倒是把南宫凌这个表情学个十成十。
“不是。”南宫凌干脆否认:“我看到华妃出来寻你,怕你吃亏。”
阮烟罗一滞,他说的这么明白,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颊上一热,南宫凌的手已抚上她被华妃打了的面颊,皱眉说道:“怎么不躲?”
阮烟罗面颊上红肿一片,看得他心疼。
阮烟罗的身手他见过,遇上会武功的可能没办法,但像华妃这种弱质女流,却是一定躲得过的。
阮烟罗不自在的躲开,说道:“我要回去了。”
“等等。”南宫凌叫住她:“你想就顶着这个巴掌印回去?”
“那不然怎么办?”阮烟罗没好气问道。
南宫凌笑了,说道:“我能帮你。”
阮烟罗半信半疑的看了他片刻,问道:“真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
南宫凌笑着,将阮烟罗拉前一步,手掌缓缓抚上她的脸颊。
温热的感觉从南宫凌掌心里传来,那热流像是自己有知觉似的,引着阮烟罗红肿的淤血一丝一丝的散去。
阮烟罗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脸热的很,好像比南宫凌的手掌还烫。
她被这温度烧的晕晕乎乎的,一点都没想起来这种做法根本不合礼数。
“好了。”南宫凌移开自己的手,看着阮烟罗吹弹可破,盈润水滑的肌肤,和被伤之前没一点不同,才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这条小鱼儿,到底是给他下了什么咒?
他为她Cao心,为她奔波,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阮烟罗给南宫凌看得心慌,倏的转过头,说道:“我先回去了。”
说完话起步就走,听到南宫凌在背后发出闷闷的笑声,阮烟罗又气又无奈。
她好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了,怎么还能被这种美男计给摞倒?
可是想想南宫凌那张妖孽似的脸,她又觉得认命了。
无论前世今生,南宫凌都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其实卫流也好看,只是清淡的气质多了几分疏离,便没有南宫凌这么妖孽的勾引人。
而此时大殿内侧特意僻出来的静室中,南宫瑾冷冷说道:“女皇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说完了,本王好去回绝。”
哈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