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哥,我真的喜欢你。”梅纤纤一双眼睛里雾气朦胧,似乎只要眨一下眼睛,泪水就会落出来。
她本来就长的很美,这样一副样子,我见犹怜。
南宫凌不知怎么就想起初见阮烟罗的时候,那个时候这条小鱼也是如此,用一个柔弱可怜的哭相,骗倒了太后和一殿的宫妃。
此时梅纤纤的这个样子,和阮烟罗当时有得一拼,只是他早已知道了梅纤纤是什么样的人,再怎么做戏,也不可能让他上当了。
南宫凌伸出手去,好像要帮梅纤纤擦掉脸上的泪水。
梅纤纤心头一喜,面上却还是维护着要哭不哭的娇弱相。
谁料南宫凌快要碰到她面颊的时候,忽然手腕一转,掐住了她的脖子。
“凌哥哥……”
变故突然,梅纤纤只觉得喉咙生疼,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副可怜相立刻维持不住,面目青白,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南宫凌俯身在梅纤纤耳边,轻声说道:“纤纤,你太让我失望了。”
手一松,大步离开。
“凌哥哥……”梅纤纤急促的叫了一声,可是南宫凌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梅纤纤站在原地,放在两侧的手渐渐紧握成拳,眼中的神色也由凄惶变得狠厉。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梅纤纤也能听得出来是自己的哥哥。
“我改主意了。”她阴冷说道:“阮烟罗,必须死!”
“嘁……”梅安仁嗤笑了一下。
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他们是兄妹,怎么想,怎么做,早就溶到了骨子里。
没被南宫凌拒绝以前,梅纤纤可能还会故作仁慈地给阮烟罗留条生路,可是被南宫凌这么不留情面的拒绝以后,如果她还不想阮烟罗死,那就不像是梅家的子孙了。
南宫凌大步走着,却无法挥散心头的阴郁。
这就是阮烟罗和梅纤纤的不同。
阮烟罗骗人,只骗那些外人和对她无关紧要的人,而对她重要的人,她从来不戴任何面具。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一旦有什么事情威胁到她在意的人,哪怕对方是至高无上的天下之主,她也能挺直腰杆,不避不让的对上。
而梅纤纤不同,她的心里只有自己,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无论面对什么人,她都能做出一场好戏。
南宫凌对梅纤纤谈不上恨,只是觉得心底很荒凉。
梅纤纤是他少年时代仅有的一抹温柔和亮色,他对她是真的用过心的,所以当真相被揭开的时候,才会格外伤人。
事隔八年,他给她一个单独谈话的机会,她没有分毫长进,还把心机用到了他的身上,怎么不让人心寒?
南宫凌沉着脸大步往外走,眼角忽然捕捉到一抹身影。
那身影穿着一件水蓝色的长裙,样式很简单,腰身却收的极好,显得整个人婀娜有致。
裙脚细细的绣了些波浪状水纹,行走时如湖水涌动,步步生凉。
南宫凌心底忽的平静了。
那条小鱼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哪怕只是让他看着一眼,都觉得心底里满满的,止不住的舒适。
此时她正站在一个岔路口,盯着眼前的三条道路皱眉。
四方馆因为是给各国使节居住,建筑上很是讲究,一个馆一个馆之间假山林木遍布,尽量彼此互不看见,省得被别人窥探了布局,从而产生安全上的隐患。
只是这却苦了阮烟罗。
她刚才一时不愤冲出来随意走走散心,这时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根本没办法回去,偏偏前面在办喜事,下人都到前面忙去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南宫凌看着阮烟罗犯愁的样子就想笑。
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会是个路痴?
他脚步一转,大步向着阮烟罗的方向走去。
阮烟罗听到脚步声刚抬起头,就被人揽着腰,用力拉进了怀里。
“谁?你想做……”
直觉的厉斥出口,手也飞快的从腰间摸出了两根针,只是还没刺出去,就被人在腕子上轻轻一捏。
手中瞬时没了力气,针也掉了下去。
南宫凌拉着阮烟罗闪入一丛林木,将她的手压在后背,强迫着她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
“凌……”阮烟罗看清是谁,刚叫出一个字,忽然唇上一热,被人密密地贴了上来。
阮烟罗眼睛倏的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