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差不多快来了。”南宫凌说道。
“阿凌,真的要这样么?”阮烟罗转头,望着南宫凌眨着眼睛。
这个男人虽然对她很好很好,可是不能因此就否认,他有的时候真的很腹黑啊。
“他太闲了,朕为他找些事做,也是让他不要荒废了。”南宫凌说得一本正经。
信你才会有鬼!阮烟罗撇了撇嘴,分明就是自己懒,知道陆侍郎和淮扬节度使有问题,不适宜呆在现在的位置上,可是又懒得出手处理,所以才要丢给南宫瑕。
不过南宫瑕还真是可怜,结个婚都不安生,要被自己的亲哥哥算计。
想到这里,阮烟罗忽然顿了一下,不对,南宫凌不是这么有攻击Xing的人,虽然懒,可是也没懒到这么算计兄弟的份上。
他这么做,好像是另有原因。
阮小邪呯呯呯地敲门声一下子回响在脑中,阮烟罗瞬间囧了。
南宫凌该不会是在报仇吧?她还以为那件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呢。
再看南宫凌的时候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记仇了,她以后可得小心点才是。
不对,小心什么啊,她那个小本子上的账还没有还完呢,而且时时刻刻都在添新的。
还账的火热夜晚一下子呈现在眼前,阮烟罗的体温高了,人也不自在起来。
“皇后娘娘,很热?”陆明君关心地问道。
现在虽然还是夏天,可是入了夜却已经有些微风,不会那么热了。
阮烟罗更是窘得要命,微一侧头,就看到南宫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表情,分明是猜到她在想什么的样子。
轰的一声,阮烟罗觉得自己已经快烧着了。
让她死了吧,居然在这么莫名其妙的时刻,莫名其妙的场合,想到这些绝不该想的事情。
全都怪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坏了。
阮烟罗强压下心头乱七八糟的思绪,对陆明君说道:“你这样子也不适合留在这里,不如先跟我们离开?”
陆明君正有此意,连忙点点头。
房间里又跃进来一个人,却是兰星,陆明君怎么说都是女孩子,不适宜让井潇来扶,而李侠虽然在,阮烟罗却不会这样侮辱自己的人。
小侠在她的眼里,和所有其他的男子都是一样的,甚至,比这世间的大多数男子,都要来得顶天立地。
一行人快速而悄然地消失在着了火的节度使官邸里,而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南宫瑕带着一身的煞气,飞身入了此地。
“陆明君呢?”一入府邸,南宫瑕就直接找上了节度使。
节度使正看着火光冲天的房子,为自己那些银票哀鸣呢,哪里还有心思管别的事情?一挥手就想把来人挥开,挥了一下没挥动,这才发现来的人是谁。
立时一个激灵,连酒都抖出去几分,谄媚说道:“瑕王爷,下官府上这点小事,怎么把您都惊动了?”
当真是酒喝多了神思不清,竟以为南宫瑕是为了他府上着火的事情来的。
“陆明君呢!”南宫瑕哪有工夫和他废话,再次大声问道。
节度使好好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南宫瑕说的是他的新娘子,他头脑里还是蒙的,指着新房的方向说道:“在那边,不知瑕王找下官的新娘何事……”
这话可是太不妥了,且不说这样的言论说出去会不会坏了陆明君的名誉,单单现在南宫瑕听到这句话,就恨不得杀了这节度使。
那本是他的新娘,这半截身子入了土的混蛋,竟敢胡说八道。
一脚踹上去,直把节度使差点踹到火里去,飞身就往他指的方向去了。
大门打开,一个丫鬟晕倒在地上,但房间里,空无一人。
南宫瑕对陆明君的刚硬是有几分了解的,生怕来的得晚了,看到的是最坏的那种情况,现在看到那种情况没有发生,他多少松了口气,可是紧接着,心头的担心就潮水一样漫上来。
陆明君不在房间里,那她去了哪里?她一个单身女子,万一遇到什么事情怎么办?
前前后后把房间四周都找了,却没有发现丝毫线索,南宫瑕回到节度使那边,一把抓住节度使胸前的衣服,用带着寒意的声音说道:“如果陆明君出了一点事情,你就等着用全家老小去陪葬!”
节度使直到此时,才终于从酒精中找回些许的神智来,也终于有了一点分析问题的能力。
南宫瑕上来就问陆明君,这说明他们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可能还不浅,再想想他大张旗鼓到陆家求亲,又弄出那么一个盛大的婚礼,难道说,他要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