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的上午,项泰过的并不那么开心。
自从何姿加入社团以后,社团里的核心人物就已经从他项某人变成了何姑娘了,这一群平时GAYGAY的,口头上说着“要什么女人”的汉子们,一旦真的遇到女孩子了,就把项泰彻底忘在了脑后了。
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真心喜欢和男孩子玩的吗?
流水的姑娘铁打的哥们,可就连铁哥们刘靖都已经开始拿着项泰开玩笑取悦何姿了,这让项泰特别的难受。
他项某人只能安慰自己,这一些人只是太久没和女孩子打交道了,等新奇感过了,他们还是会发现,还是他比较好。
何姿对项泰今天的态度有点不冷不淡,没有刻意的回避,也没有刻意的搭话。看来昨天发生的小插曲还是影响到她的情绪的,项泰虽然不知道这种情绪到底是怎么起来的,但他总归知道,别人不想看见自己的时候别往别人那边凑,而最后要散开的时候,她才跑过来,和项泰说了一句:
“别忘了设备。”
什么嘛,表面上给我小脸色看,背地里还不是惦记着我拜托的事情,外冷内热的家伙。项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目送她和同班里同学一起往教学楼那边走了以后,才自己去上课。
也是啊,街头表演好像需要音响麦克风之类的东西。他一边思考道:难道要去居委会阿姨那边借个放广场舞伴奏的音响?可是好像没麦克风啊。
不过那种音响到底怎么运作的啊,难道是充电的?还是用柴油机的?总感觉好高级啊, 放一个晚上音量都不带一点减少的,电量真牛皮啊。
“我想想啊,不知道有没有在歌社之类地方的学长学弟。”项泰翻着自己的微信通讯录,准备看看到底有谁可以帮忙,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人。
能借的东西绝对不买,项泰的收入相比较大学生来说算是不错的,但也不能说是有钱,三间房间租出加起来五六千的收入,单论工资的话绝对不高。够他自己吃喝开销没问题,但想存下来大钱也很难,毕竟什么开销都要自己来,还要自己交学费——虽然学校里可以申请补助,但项泰总觉得自己有这个收入了,实在拉不下脸去申请。
他存款难道倒是有不少,大概还有八十来万,当年她母亲留了一个底儿,买了一份保险,但他平常都不太想去动这个钱。而且这里面也都规划了,十万块要买魔都的车牌,现在他已经在拍了,预留二十万买车子,剩下五十万以后可都是他的老婆本。
虽然小姨和小姨夫总是说,以后他结婚的钱他们家出,可别人的好心,项泰觉得心领了就够了。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又不是真没钱。
要真没钱,他就去做上门女婿,反正现在二胎政策也放开了,到时候只要有一个孩子姓个项,让我们老项家不要断后就行——项泰的父亲虽然不是独生子女,但也是兄弟姐妹中唯一的一个男孩子,项老头对他这个老项家的独苗孙子可是看的紧的很,年年都在催婚。
把思考回路扯到正事上面,项泰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可以问谁借,干脆发了一个朋友圈,向万能的票圈求助一下。
朋友圈的人天天都装的自己上天无敌无所不能,不用上班只要旅游,不是吃饭就是唱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平时牛皮的不得了,希望能有人解决吧。
结果,还真给解决了。
“东西都在这里了。”扎着双马尾辫,穿衣和化妆风格看起来很黑暗朋克风格的女生朝着边上努了下嘴,道:“顶多借你两天,大后天晚上之前要还回来的。要是弄坏了,你就把你们社团里的器材拿多来抵债吧。”
“哦,谢啦,我今天明天用一下,后天白天就给你还过来。”
项泰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写满了厌世和嫌弃情绪的女生,总觉得像是看到了金克斯或者哈莉奎茵,对方普通话标准也不像是个外国人,但五官上,倒有一些外国人的显著特征。
他双手合十感谢了一下,很诚恳很诚恳。
“反正大后天就行,你自己用吧,没空招待你了。练歌了。”
“好,真的太感谢了。”
项泰拖着小推车把设备都拿了出来,然后喃喃低语道:“这女生谁啊,什么时候加的好友,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微信通讯录里永远有那么几个从来没说过话,连什么时候加的都不记得的人。而且这种人一般都不怎么发朋友圈,不然项泰也不会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还认识这么一个人。
太尴尬了,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东西给借了。下次打听一下吧,项泰回头望了一眼,学校里玩摇滚的乐队应该就那么几个吧,不难找。总不能借了人家东西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
总感觉自己这么做,有点牲口哦……项泰想了想,为了成就,钻牲口都没问题。
下次再说吧。
“和何姿发条信息,问问她晚上有没有空……”项泰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兴高采烈的往回走,同时在心里思考道:国内的街唱有,而且不像国外非得要办证才行,只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