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然后你跟两个小姐姐一起住啊,才不给你这么机会呢。”苏沁反驳了一声后,又补充道:“我没钱,租不起那么贵的屋子。”
她才不要一个人住呢。一个人住多无聊。
拖鞋都买一两千一双的人有什么资格抱怨穷。这丫头全身上下便宜点的东西可能就是睡衣了——因为那些大品牌不会做这么幼稚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商量。”项泰把自己刚刚热好的牛奶捧在手里,冬天的时候果然喝热牛奶才有满足感,他没有走到沙发边上,喝了一口后,靠在墙边问道:“关于谁的?”
“什么叫关于谁的啊,就不能是关于我的嘛。”苏沁翻了一个白眼,弄得我好像从来不出事一样。
哦,我好像的确不出什么事情。
“要是关于你的,你进门就不会喊小哥哥了。你会直接喊项大爷。”就像苏沁对项泰了解一样,项泰对苏沁也很了解,硬要说关系最好的朋友的话,苏沁肯定能算得上——毕竟其他朋友不像苏沁,那么了解生活中的自己。
“好啦,我说。我最近发现了一个事情。”
苏沁撇了下嘴,对着项泰说道:“最近梨子姐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项泰不太理解这里面的不对劲是什么意思,道:“工作太忙了?下班太晚了,还是什么?”
“不是啦,如果是这种倒习惯了。”苏沁有些无力地说道:“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我本来去卫生间拿个东西的,你知道的,我房间里的卫生间地方太小嘛,很多东西我都放在客厅里那一个的。结果,我看到卫生间里灯关着,门锁着,但里面传来哭声。”
“说实话吓了我一大跳啊,我还以为何姿在里面呢。”苏沁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说道:“结果后来我发现何姿已经睡了,而梨子姐的房间里面门开着,人却没有在。我也不是傻子啊,这种时候冲进去,只会让别人尴尬,所以我就偷偷摸摸自己房间门口偷窥着,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梨子姐才从里面出来。”
“如果只是这一件事情的话倒也没什么,谁也没个委屈的时候呢。”苏沁很是关心这件事情,道:“十二月份开始就这样了,梨子姐以前经常周末在家里做饭给我吃,现在每到周末就忙得人都不见了,平时也经常走神,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感觉。”
“甚至,我感觉她对我们露出笑容都觉得很累,所以尽量都避开着我们。”
“本来是小事情啊,但现在我知道了何姿的病以后,总觉得谁心里不舒服就挺严重的。”苏沁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项泰打断道:
“成年人的社会就是这样,谁没个在突然泪奔的时候呢。”
李子卿绝对不像苏沁那么无忧无虑,但也不像何姿那么严重。在项泰的眼中,她应该就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就像很多人一样,从农村走出来,发奋努力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努力抓住留在了大城市的机会工作,但平时的日常开销、工作压力,就已经足够压垮一个人了。
在魔都,你赚个税前月薪一万,听起来很多吧。但对于李子卿这种在银行工作的人来说,到手前需要缴金交税都要去掉两三成,每个月房租也要去掉两成左右。算起来可供支配的收入只有一半。算五千开销,可以过的不错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一人吃饱全家无忧。李子卿每个月还要寄回家里不少钱,她还要供自己弟弟上大学呢。
所以对于梨子姐,项泰一直是抱着很大的敬意的,觉得她很坚强很努力也很温柔体贴,但他同样理解,这样子的人会在人后的时候露出软弱的姿态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谁都不是铁打的嘛。
“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吧。”项泰对着苏沁说道:“你也不要想太多,梨子姐应该没大问题,平时她在家的话多一起交流下就行,如果她真的想休息,你也别缠着。”
“可我总觉得还有其他事情啊。”苏沁并不觉得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压力大可以解决的问题,道:“但我很清楚,如果我直接问梨子姐,梨子姐是肯定不会说的。她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负担给任何一个人。”
“说实话,我也在这里住了一年了,我就没见过她生气,没见过她难受,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了,不是吗?”
苏沁还是坚信自己的观点,梨子姐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所以她才会选择来问项泰。
“你怎么现在跟一个发任务的NPC一样了。”项泰揉了揉后脑勺,吐槽道:“之前先发何姿的,现在又发梨子姐的,是不是再发几个凑个数,最后才发有关于自己的任务啊。”
“什么跟什么嘛。我认真的跟你商量呢,这不是梨子姐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嘛。”苏沁呸呸呸了好几声,说道:“不然我也不会找你商量啊。这不是看你聪明嘛。”
“我们都在一个学校,有什么聪明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