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物巨树的怪异吼叫与人类的积极备战中这一日终于还是来了,年末的最后一日
安徒生坐在轮椅上望着逐渐开始褪去的夜色默默不语,天边的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按照计划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各处的军队就会出动了,
此时大概是这片土地在夜色下最后的平静了。
他低下头望了望自己的双腿,近一周之前的那一夜,被掉落车辆砸中的他昏迷不醒,双腿粉碎性骨折,如果不是平时自己那个闷葫芦般的
使徒司机拿命把他拖出了车辆,即使是英灵也会在大火中被烧成灰烬。
有幸逃得一命的安徒生最近很安静,甚至连毒舌的时间都少了很多,他常望着窗外闭口不言,就像在替什么人沉默一样。
但是今天,他不想沉默了,自我厌恶的大叔正太盯若夜幕下那让人自心底感到不适的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那是恶质的,充满复仇决意的笑容。
“身体什么的怎样都好。”
“故事里的东西就应该待在故事中,你从书本里走出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一个烂作了啊。”
安徒生转动轮椅向着集合地点而去,他双腿的伤势还没有恢复,但仍然要参战,这不是罗兰的硬性要求与命令,而是他自己的选择。
因为他知道在这种生死混战中自己的价值是什么,为了救他这个几乎没有战斗能力的人而牺酒性的生命想看到的绝不是他的恐惧退缩,他们
认可他的价值到愿意以命换命,那安徒生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双腿不便的危险又如何?
“战死也许是烂尾,但是退缩可就是粪作了。”
轮椅缓缓远去,只留车轮转动的响声回荡,在人类大军的其他地方,无论是英灵还是使徒都在这开战前的最后时光中做着准备。
爱德蒙手握着十字架默默地念着妻子的名字,德雷克坐在窗边向口中倒着味道类似果酒的饮料,贝奥武夫击打沙袋做着热身训练,齐格飞
擦拭着自己的大剑巴鲁蒙格,脸上一如既往的严肃冷漠。
没有经历过那一夜的使徒们彻夜难眠,曾经的伤亡数字让他们心怀不安,可是沉重的责任却又让他们不得不保持冷静。
而在那个难以忘记的圣诞存活下来的老兵们则完全不同,他们在军营的各处擦亮铠甲,打磨武器,战友们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脑海,他们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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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边,眼中燃烧起复仇的火焰。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一战无比凶险,没有人能够保证活下来,但是为了一些东西,他们不得不压上自己的生命
国家的骄傲,军人的荣誉,以及最重要的那些亲朋好友,这些是支撑着每一名战士忍受恐惧的镇静剂,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战的意义,此战
胜,欧洲神秘势力再无反抗之力,此战败,国破家亡只在几年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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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预想就像传单一样发到每个人手中,所有的战士都晓一切,虽然没有人说,但是在前线近距离观察过那棵巨树的每个人都知道,
这次总攻是唯一的机会,如果这次失败,明年成长为完全体的世界树将再无敌手。
《决战宣言》就如字面意思一般并非虚假今日,这个九界之森十整年之前的最后一天,世界树与人类联军,只能有一方活着屹立在这片
土地之上。
没有人指望其他国家的军队,就连距离最近的罗马在这几天之内也没办法组织起大规模进攻,在神秘的算计谋划之下,欧洲的命运,全压
在了这支孤军上。
然后,在带各种情绪的目光注视下,太阳缓缓自东方的地平线露出一角。
命运的帷幕拉开,全世界范围内的观众也已就位,抗争暴虐的战士们提剑披甲,即将与血腥的神秘之主展开殊死决战。
魔物们的吼叫与勇士们的战歌混杂在起,声震云霄。
的墙之内乱的森林由各种怪物逐渐隐开双孕朝阳惴不安怪物们总有超脱气人米的第六感特别是在面临生死危急之
时,昨夜整晚,恶魔们蝙蝠翅膀的拍打声就没有断绝过,巨人们也一直在森林中徘徊
尖锐的战意就如同一根根针刺痛着他们的神经,而现在那敏锐的直觉终于在众多魔物的眼中化为现实,在朝阳之下,五路人类大军汇成长
龙,从五个不同的方向逼近魔境森林。
金属折射的光芒在阳光下闪烁,那是士兵们身上的甲胃武器,五个方面军共计三十余万人如同五柄尖刀般抵在了魔境的边沿上,所有人都
握紧武器盯着面前的森林,等待进攻的命令。
贝尔握着长剑看向脚下,他所在的部队这次主要的目标是前方隐藏在火山区域的火巨人据点而想要抵达那里的必经之路就是这片曾经在
圣诞那一晚发生过激战的区域。
车辆的残骸停在道路两旁,脚下的泥土比起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