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怂样,怎倒像个娘们?”虎霸天没想到令他一直暗暗忌惮的人竟然如此不济,连普通猎户都不如,顿时心生憎恶,正欲快步上前将他劈成两半,却闻一声娇喝从一侧突然传来。
“休要再逞凶!”
只见一名绝子一咬银牙,从不住后退的村民中冲出,扑身上前,张开双臂将潘建侠护在身后,一双秀目虽无杀气,却寒意凛然,紧紧盯着虎霸天,竟令他的眼皮不由地一跳,眼前更是白光一闪,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虎霸天骤然止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未见过如此令人心动的绝色,那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仿佛一尘不染的冰雪,纯洁得没有一丝杂质,而那因愤怒而不住颤动的娇躯,则仿佛一枝飘香的寒梅,明明弱不禁风,却偏要迎风绽放。
“哈哈哈!好!好啊!”一股浓烈的占有欲从虎霸天的心底升起,他纵声狂笑,仿佛已经尝到了将这绝世美人骑在胯下的快感。他将虎头刀往地上一插,空着手迈步向前,淫笑道:“美人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阮诗诗气结,脸若寒霜,玉足岿然不动,眼看着虎霸天的一双魔爪就要及身,却忽闻一声高喝从身后传来,紧接着香肩一紧,玉颈一凉,没想到一把长剑竟已架在了脖子上。
“你若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突如其来,竟是那么的熟悉与陌生。阮诗诗登时色变,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入眼所见,是潘建侠因惊恐而几近扭曲的面容。
玉颈擦着剑刃而过,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虎霸天陡然止步,慌道:“住手!我不上前就是!”
“建侠,你──”颈间剧痛传来,直插心底,阮诗诗大脑一片空白,她实难相信,那个与她一路相伴至此,那个让她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竟然会在最后关头,将她无情地出卖!强烈的悔恨与不甘在心底燃烧,原来她一直都只是个有眼无珠的青楼女子。
“你究竟想怎么样?”虎霸天退了一步,恶狠狠地盯着潘建侠,却又投鼠忌器,一时无计可施。
潘建侠冷哼一声,原本惊恐的面孔浮上浓烈的自得,悠然道:“虎霸天!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我潘建侠手上的女人,乃是天下第一名妓阮诗诗,身价万金!你若敢再逼我,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得到她!”
“什么?她就是阮诗诗!”
虎霸天闻言,浑身巨震,不由得又退了一步。他混黑道久了,对风月之事所知甚多,阮诗诗的大名更是早有耳闻,此时亲眼所见,果然是倾国倾城,由不得他不信。虎霸天半响才从惊愕中冷静下来,退回到虎头刀之旁,恨声道:“好!你潘建侠够狠!留下阮诗诗,老子放你一条狗命就是!”
潘建侠有赵四的前车之鉴,哪敢轻信,喝道:“你先叫手下后退百步,给本大侠让出一条道来!”虎霸天不敢强逼,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照做。潘建侠见状,心下略安,正欲架着阮诗诗出村,却不料阮诗诗竟一动不动,冷然道:“我的命,我自己定!”
虎霸天与潘建侠同时一愣,眼见阮诗诗脖上的血痕,都不敢再用强。阮诗诗迈前一步,任由潘建侠在后面架着,径直走向虎霸天,高声道:“你如果即刻撤出阜祥村,放过全村村民,我便跟你走,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现在就死在这里!”
虎霸天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把将阮诗诗抢过来,可一想到她身价万金,便又没了底气,心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先让这妞儿一时半刻又如何?等把她虏回寨子,大不了再杀个回马枪就是!”想及此处,虎霸天暗松一口气,正欲招呼着一众手下撤退,却忽闻一声惨叫传来:“啊──”
“恶贼狗胆,纳命来!”
一声冰冷清脆的怒喝紧随而至,夹着一道凌厉的剑风,直向虎霸天的背心袭来。虎霸天登时警觉,拔起虎头刀转身一挥,将一道迅捷的剑芒荡开,却不想那剑芒竟忽而一转,向他的侧颈斩来。虎霸天暗吃一惊,知道遇到了高手,收身急退数丈,险之又险地接连避过三记绞杀,方才看清来者的模样。
只见一俊美绝伦的青年正以一把寒光粼粼的宝剑遥指虎霸天,双目黑白分明,神光凝聚,与那莹白胜玉的脸庞交相辉映,英气勃勃,一袭白衣在寒风中不住鼓动,乍看如潇洒飘逸美公子,细看之下,却分明是个女扮男装的绝世美人。
虎霸天没想到一日之内竟接连见到两名气质迥异却又美若天仙的女人,战意大盛,心想若能将二人同时纳入房中好好调教,那滋味恐怕连皇帝都要嫉妒。他淫笑着舔了舔嘴,冲着那突然杀出之人道:“小娘们挺凶啊,速速报上名来,我虎霸天胯下没有无名的女人!”
“无耻!看剑!”白衣女子闻言盛怒,挺剑再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连刺出五剑,剑剑皆取致命要害。虎霸天不敢大意,暗骂一声,抡起虎头刀将身前护得密不透风,只待对方招式用老,再趁隙反击,岂料那女子身法竟如灵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