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霸天惊得寒毛竖起,无暇格挡,无奈之下只得纵身后跳,险险避过一记绝杀,然而惊魂未定,那剑芒又迅速向下盘攻来。此时虎霸天身在半空,无处着力,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剑光如追魂闪电,直接将他的右脚脚筋挑断。
“啊──”虎霸天惨叫一声,彻底失去了平衡,厚重的身体向下坠落,任人鱼肉,只见又是三道寒芒闪过,虎霸天尚未坠地,四肢的筋络便被纷纷挑断。
“老大!”一众山匪见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虎霸天不过两个照面便被重创,又惊又惧,一时竟无一人敢上前。那女子冷若冰霜地盯着虎霸天,对着他的额头就是一脚,长剑一甩,将其面巾挑下,再抵向咽喉,娇喝道:“恶贼!我问一句,你便答一句,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是,是!”虎霸天四肢鲜血狂涌,剧痛无比,连声求饶,却见白衣女子一脸厌恶,对着他的嘴又是一脚,直接将两颗门牙踹掉,吓得四围的山匪都缩了缩脑袋,仿佛自己的门牙也不保。
白衣女子一双锐目扫过众匪,冷哼一声,再狠狠瞪向虎霸天,冷然道:“说!你原本姓甚名谁?”
周虎强自将两颗碎牙咽下,生怕再受一脚,急声道:“小的叫王虎!”
白衣女子眼中闪过杀意,手腕一转,直接将虎霸天的左耳削掉,骂道:“不知死活!你的耳朵白长了吗?”
虎霸天惨嚎一声,肝胆俱裂,哪里还敢再隐瞒?哆嗦道:“小,小的知错!小的叫周虎,叫周虎啊!”
“你和北乡郡郡守周正是何关系?”白衣女子将长剑架在虎霸天的另一只耳朵上,剑刃微微一抖,划出一道血痕。
“周正正是家兄!”虎霸天吃痛,以为右耳也要不保,颤声呼道。
“哼!此次劫掠之所得,将献与何人?”白衣女子丝毫不给虎霸天喘息之机,再次质问。
“献与家兄。”虎霸天面若死灰,一五一十地答道。
“所图为何?”白衣女子剑眉一竖,又发一问。
“行贿赂升迁到京都为官。”虎霸天一颗心凉到底,如实答道。
“你大哥既升职,你又计划做什么?”白衣女子强忍杀意,再问。
“带官兵围剿虎威寨,赚军功,讨军职。”虎霸天无力地闭上双眼,再答。
“什么?官兵?”
“怎么可能?围,围剿虎威寨?”
众山匪闻言,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瞧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虎霸天,若非亲耳听见,他们实难相信,一直追随至今的“好大哥”,竟然连自己的“手足兄弟”也当做了飞黄腾达的牺牲品和踏脚石。一时之间,叫骂声与喊杀声此起彼伏,却很快被一声凄厉的惨嚎声冲破。
“官兵来了,快逃啊!”
众匪闻声,惊疑不定,纷纷向村口望去,只见一员银甲虎盔的战将领着数百持坚披锐之士,如猛虎出山一般,正向村里杀来。
山匪们被自己的老大玩弄于鼓掌,本就心灰意冷,此时再看到官军杀来,哪里还有半点战意?原本嚣张的气焰一泻千里,纷纷如丧家之犬,一哄而散,再无一人理会虎霸天。那银甲战将一挥手,指挥着手下围堵追杀,又疾步来到白衣女子身旁,无奈地苦笑一声,将手中一卷大旗往地上一丢,冲着虎霸天骂道:“周虎恶贼!瞧瞧这是何物?”
大势已定,白衣女子皓腕微转,寒光闪动,虎霸天的右耳随光而落,而那银甲战将则暗运内力,对着虎霸天的腰一踹,将他踢至那卷大旗之旁。虎霸天浑身剧痛,嘶声力竭地痛呼着,睁开了双眼,瞳孔又骤然一缩,猛地喷出一口血,竟气绝身亡。
一颗头戴官帽的头颅从一张本该在虎威寨门悬挂的大旗中滚出,与虎霸天了无生机的尸体碰在了一起,鲜血顺着大旗蔓延,终于将旗上那硕大的“虎”字彻底染红……
形势一波三折,终以青虎众的全面溃败而告终,白衣女子与银甲战将互换了一个眼神,同时收剑还鞘,这才发现不远处还目瞪口呆地站着一位绝美的女子,脖间正架着一把精铁长剑,与本该尘埃落定的氛围端是格格不入。
“诗诗,你,你没事吧?适才只是权,权宜之计……”
潘建侠颤抖着手,长剑叮的一声掉落在地,他喉间一阵燥热,结结巴巴地将憋了许久的话吐出,张开双臂,想要将阮诗诗一揽入怀,却被一把推开,紧接着脚下一个不稳,一摔倒在地上。他惊慌地抬起头,正欲辩解,却又止声,正与一道陌生的目光对视,饱含其中的,是自责,是失望,是伤情,是令人心痛的决绝。
“原来还有一个小贼!”
银甲战将不知二人的关系,却从“诗诗”二字中猜出阮诗诗的身份,见潘建侠虽然缴械投降,心中却还是升起一股火气,而当望见阮诗诗脖颈上鲜红的剑痕之时,火气顿时转为巨大的杀意。他怒目圆睁,再次拔剑出鞘,飞身上前,正欲将潘建侠一剑刺死,却不料阮诗诗玉足一转,将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