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归跟着杨灵儿进了密道,密道很长,却没有窒息之感,看来风家在这条密道上下了很多功夫,而且密道不止一条,有不少支路,也不知通到哪里去。
杨灵儿在前面举着火把,宁不归望着她的背影步伐,若非知道她是易容打扮的,还真像一位农妇。
这时,杨灵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宁不归,宁不归不解,边走便问道:“你看什么?”
杨灵儿皱眉道:“你现在是乡间老头,哪有昂首挺胸走路的,你这样出去后,被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
宁不归觉得杨灵儿说的对,脑海中立马想着自己见过的农夫的模样,身体不自觉佝偻起来,步伐也变得稳健而迟缓。
杨灵儿看了片刻,笑道:“现在好多了。”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二人才走出密道。
出来后,宁不归第一眼就被眼前的大榕树吸引,此树有五人环抱粗细,密道出口就是直接在树身上开了一道门,关上后门隙与树痕相合,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在宁不归看来,这棵老榕树只怕有几百年树龄,但树并不高,从外面看去也不过是一棵普通的树罢了,想必风家的人一直在控制树的高度,以防太引人瞩目了。
这时,从屋子里出来一个人,看着两人说道:“我叫风尚武,会跟在你们后面,你们从东门出城,沿着大路一直走,走到一个叫凤仪亭的地方等着我。”
宁不归问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我在后面看看有没有尾巴!”风尚武道:“这是你们的东西,别忘了带。”
宁不归挑起扁担,里面还有几颗烂白菜,而杨灵儿则挎起柳篮,缝隙里有韭菜叶子。
两人这是扮成进城卖菜的农村夫妇。
出了院子,宁不归挑着扁担走在前面,杨灵儿挎着柳篮相伴在旁边,七拐八拐走出小巷来到大街上。
宁不归微微低着头,用余光打量街上的行人,发现像他们这般进城卖菜的农夫还不少,看来风家在他们的装扮上还是用过心思的。
两人随着人群来到东门口,阳城地处偏西北,物资并不丰盛,所以对进城卖菜的农夫检查并不严格,象征性征收的税也是由村里里正负责,只需每个月上缴就可以。
保险起见,风家还是为两人准备了通行证明,不过城门守卫并没有检查,两人很顺利通过城门。
出城后,道路变得更加宽阔,来人往客不绝,两人沿着边道走,直到人烟变少的时候,他们远远看到了凤仪亭。
来到凤仪亭,里面已经有两个男子,看到这两个人,杨灵儿眉头微皱。
宁不归没有想那么多,放下扁担,就到凤仪亭里坐着休息,杨灵儿跟上去,挨着他坐下。
“老头子,累坏了吧!”说着话,杨灵儿掏出手布,凑上来给宁不归擦汗。
其实宁不归根本没出汗,本能向后仰,想躲开杨灵儿,杨灵儿说道:“别动,我给你擦擦汗。”声音苍老,与老妇一模一样。
宁不归身体僵住,杨灵儿微微起身,一边擦着根本不存在的汗,一边把脸凑上来,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小心那两个人,可能有问题。”
杨灵儿的嘴巴几乎贴着宁不归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进入耳中,微微有些发痒,而且宁不归还闻到了专属于少女的体香,这让他更加僵硬了。
“哟,两个老家伙还挺恩爱。”脸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哈哈,你看到了没,老头好像害羞了!”另一个脸上有疤的男子说道。
若非脸被易容物遮住,两人就能看到宁不归的脸已经红了。
“呵呵。”杨灵儿装作不好意思笑了声,然后低下了头。
“哎哟哟!”疤脸男见状大笑道:“老树皮还学女娇娘,真他妈恶心。”
“疤子,”黑脸男继续说道:“这老娘们你看着眼熟不?”
疤脸男惊讶道:“不是吧,老黑,这种老货你也不放过。”
“放你娘的屁,”黑脸男道:“老娘们让我想起了青楼柳红,每次红着脸低下头,就把老子的心挠的痒痒得很。”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像,”疤脸男说道:“我就说,一个村妇怎么这么温柔,看来这老货就是从青楼出来的,年老色衰找了个老实人。喂,老头,你老婆伺候的你舒服不?”
“肯定好舒服,花样多得很。”
“哈哈!”
两个猥琐男肆无忌惮大笑起来。
宁不归就要站起来,被杨灵儿抓住手按住。
“怎么?”疤脸男看到这一幕,走过去低下头盯着宁不归:“你要为这个婊子打我吗?”
“老头子,我们走吧!”杨灵儿不想节外生枝,拉着宁不归就要走。
“站住!”黑脸男走过来,一脚踢翻扁担,踩着白菜说道:“惹了我兄弟就要走,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把身上的钱交出来。”
杨灵儿二话不说,掏出二两碎银递给黑脸男。
黑脸男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