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绒花死后低着头,他一直没看到母亲的面容,现在一摸母亲的手腕,便知道母亲体内已经无一丝内力。
修行之人就算死了,内力或者灵气也不会那么快消散,尤其是薛绒花已经突破到融合三阶,内力更是充盈无比,绝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没了。
“叫下人来!”风轻侯沉声道。
侍候薛绒花的下人被叫来,风轻侯一一从她们脸上看过去,问道:“除了良玉,还有谁来过这里。”
大多数人都摇头,只有薛绒花最贴身的女婢说道:“老太君把我们都赶走了,不让我们待在院子里,我担心老太君,就没走太远,好像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
“看到是谁了吗?”
“没有!”
这时,风良玉站起来道:“这里有阴气残留,除了宁不归,谁还有鬼修?”
“良玉,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但是,只要找到宁不归,一切就能搞清楚了。”
风轻侯吩咐下人给薛绒花穿寿衣,然后把风良玉叫到院子里,看着他道:“良玉,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刚才若梦回来了,她在山林里受了伤,然后碰到了宁不归,宁不归见色心起,想对若梦不轨,不过被一剑派韩征碰到救了若梦,你要不要先去看看若梦。”
“她去山林干什么?”
风轻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又是宁不归,”风良玉呵呵笑道:“叔叔,我知道你们都很相信宁不归,现在,你们还相信他吗?”
“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不能下结论。况且,你奶奶非常信任他。”
“就在他对若梦做出这种禽兽之事后,您还这么相信他?还有,如果奶奶是被他蒙蔽了呢?”
风轻侯脸色一变,斥道:“良玉!”
“叔叔,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望着风良玉离去的背影,风轻侯觉得自家侄儿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正在这时,杨云峰从外面走了进来,对风轻侯道:“你母亲让我带句话,说她见到你父亲了,宁不归没有骗人。”
风轻侯讶然望着杨云峰。
“我知道绒花走了,”杨云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也很奇怪,怎么就突然打了个盹,然后就做梦了,梦里见到你父亲和母亲了。”
风轻侯流下泪来,道:“杨叔叔,我刚才的话您也听到了,您说,宁不归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吗?”
杨云峰没有回答,问道:“你母亲的后事你怎么安排的?”
“杨叔叔与我父母是挚友,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你母亲不喜欢繁文缛节,现在形势不明,一切从简吧!”
风轻侯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好,那我走了!”
杨云峰刚才虽然没有回答,但风轻侯明白,他实际上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可是,风良玉似乎对宁不归充满敌意,多事之秋,风家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天刚蒙蒙亮,张思珊醒了,她揉了揉脑袋,从躺椅上起来。拿起书桌上的武修秘籍,翻开看了两眼,不感兴趣,又扔回书桌。然后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转身拿起秘籍。
出了门,只见郑泽元站在门外,张思珊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就被郑泽元打断:“族长,你要尽快适应我在你身边。”
张思珊要说的话没说出口,她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大厅里还放着张定风的灵柩,昨夜本应该商讨张定风的后事,但他们所讨论的却只是家产,听得张思珊头疼。
远远地,张思珊还能听到大厅里传来争吵声,他们一夜没睡,肯定不是为了爷爷。
张思珊转头,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花仙子所在的凉亭。
看到凉亭中有个人,张思珊大吃一惊,等她走近看清楚是宁不归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正在这时,宁不归睁开眼,伸手挡住拦下她的脚。
“你怎么在这里?是你害死了爷爷,如果没有你,爷爷也不会亲自去给那个下贱货送葬,也就不会死,郑叔叔,快抓住他。”张思珊回头喊道。
站在远处的郑泽元摇摇头,没有过来的意思。
宁不归从地上站起来,淡淡道:“别忘了,在忘忧潭,我救了你一命。”
张思珊语塞,道:“谁稀罕你救!我又没有求你救我。”
宁不归看着她问道:“你现在很闲吗?你爷爷走了,你不去准备后事?讨债的人就要上门了,你安抚好家族中的人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家族中的人能认可你这个族长吗?”
“我又不想当族长,还有,这些关你什么事。”
“确实不管我的事,只是受你爷爷嘱托,给你提个醒罢了。你要是没做好准备,尽早让出族长的位子,不然他们会把你连皮带骨吃个干净。如果你不想辜负你爷爷的遗愿,从现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