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不归冷漠的眼神,松涛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此时此刻,松涛已经看不懂宁不归了。
只见松涛上金色佛光迸发,想要抵抗宁不归,但宁不归的力量太强大了,松涛身上的佛光一闪而逝,竟然连片刻都坚持不了。
落在宁不归手上,只见宁不归的手指上阴气纵横,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瞬间将松涛身上的衣服剥落,紧接着阴气入体,开始将松涛的皮割下。
身处宁不归的意识当中,松涛身上的一切都是他的元神所化,所以,即算宁不归剥落他的衣服,也是对松涛的元神出手,使得松涛承受极大的痛苦。
松涛身上的皮很快被割下来,没有流血,也没有血粼粼的肌肉,皮下面,是一团金黄色的佛光。
面对如此酷刑,松涛没有惨叫,他没有皮肤覆盖的脸已经变得模糊,不能露出清晰的表情,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松涛的嘴角含着笑意。
“宁不归,你既能控制我,也应当看得出来你的妻子只是一具徒有其表的秽物,为何你如此沉迷,不愿意醒来呢!”
“享受片刻的虚假团聚,于你来说又有何意义?你愿意如此的话,我大可造一个更加真实的幻境,让你在里面舒服呆一辈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妻子已经死了,难道你沉迷虚幻她就能活过来吗?这不是真正的爱,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满足你自私的执念罢了。”
松涛身上,阴风所化的刀停了下来。
“世人痴迷,往往为心中一点执念所惑,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我观你以后有一番气象,所以才将舍利交给你。舍利牵扯到佛门的大气运,如果你还不能醒悟,到最后我只能与你玉石俱焚,也不能留你性命。”
“威胁我!这不管用!”宁不归冷冷道。
“哈哈,”松涛大笑道:“我一生被人称为凶佛,既占凶字,又有佛慈,就是不跟吹牛沾边,是不是威胁你一试便知,无须多费口舌。”
“我只是可惜,如果我在你意识内自爆,只能白白便宜了西北鬼王。”
“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吧!仗着修为高超,便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命运?”宁不归恨声道:“自我好婉儿在一起,身边的人就没有一个支持的,婉儿无端遭受横祸后,连老天都不帮我,一直给我设置障碍,使我不能顺利前行。现在,你一个快死的老和尚都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你说,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
“看来你有很多怨言,”松涛说道:“不过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我没有精力去关心你经历过什么,世间本苦,遭受磨难的人不止你一个。说到底,如果你要堕落,没有仙佛能救得了你,能救你的只有自己。”
“宁不归,莫要跟我说废话了,你要么动手,要么就放我离开,别磨磨唧唧像个娘们,我松涛没功夫陪你玩。”
“好好好!”听出松涛话中强烈的鄙视意味,宁不归不怒反笑,突然反手一拍,将假的胡婉儿一掌拍死,然后盯着松涛说道:“看到了吗?我宁不归不受任何人控制,无论是谁。老和尚你够狂,我不会一下子杀死你,你没功夫没关系,我有时间陪你好好玩。”
说完,宁不归松手,把松涛放了。
松涛身上金色佛光闪烁,不过片刻,一个完整的松涛再次出现。
假胡婉儿死后,宁不归的意识世界再次发生变化,五莲山、安宁村和那些村民都不见了,世界变得一片荒芜,天地间呈现黄灰色,地上铺满了砂石,不见任何有生命的东西,一道道充满怨恨的气息自地下冒出来。
“你的怨气很大啊!这绝不是你,你年纪轻轻,即算遭遇过一些坎坷磨难,也不应该这样,除非有人在你身上做了手脚,待我找找看。”
“废话少说,我来了。”话音落下,宁不归举手朝松涛拍去。
小小一只手落在松涛眼中,却化为遮天巨掌,力量奇大,无处可躲,无可抵挡。
松涛干脆放弃抵抗,任巨掌落在自己身上。
啪的一声轻响,地面上多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但松涛没有被拍进地面,他在被巨掌碰到的一瞬间便被震散,化成无尽金芒消散开来。
宁不归收回手掌,等待片刻,只见空中的金芒逐渐汇聚,速度越来越快,最后重新变成松涛的样子。
“再来!”松涛出现后立刻对宁不归说道。
松涛满不在乎的样子激怒了宁不归,再一掌拍落,松涛再次被打散。
如此循环往复,每当松涛幻出形体,就被宁不归或掌拍或脚踢给打散,十几次过后,被打散的松涛再要幻出形体,花费的时间变多了。
二十几次后,松涛幻化出的身影已经变得有些透明。
三十几次后,松涛已经幻化不出形体,只有残存的声音响起。
“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宁不归冷冷道,自始至终,他的表情一直没有变过,冷漠,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再一次被宁不归打散后,空中只剩下屈指可数的金芒,松涛的声音也变得若隐若现,非常虚弱。
只怕再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