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归当然不会离开,但对端木无形表现出的支持态度,让他大为吃惊,看来,宁不归在朝廷那边有着不可估量的重要性,是否可以借助这点,让朝廷帮忙寻找胡婉儿的下落呢?想到这里,宁不归看向章浩,想把这个想法跟他提一下。√
“要是走的话,我们早前也不会回来。”章浩说道:“因为不能走,所以看看端木兄能不能帮上忙?”
端木无形道:“章先生的意思是?”
“帮我们对付江南盟,我相信江南盟还没有胆量和缉神司作对。”章浩轻松说道。
端木无形心说,如果只是江南盟的话还好说,但对宁不归有想法的可不止江南盟一家,明里他知道的已经不少,暗中谁知道还藏着多少。
再说,宁不归必定还顶着江湖淫贼的帽子,缉神司岂能明目张胆去帮一个淫贼,这万万不能答应。
见端木无形沉默不语,章浩笑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有难处,此事就当我没说,我们就此别过。”
还真是现实啊!一句话的功夫就变成你我了,刚才亲热的端木兄也不叫了,端木无形腹诽道。
“且慢,章先生,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请你谅解。”
“理解理解,你先上报,我们先走了。”章浩招呼宁不归离开。
这时,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打头的身穿官服,正是箫知府,博如民等人跟在后面。
箫知府突然闯入,让端木无形有些意外,他的身份博如民等人不清楚,但箫知府却一清二楚,缉神司权柄大而且权限高,行事注重保密,箫知府如此不经通报便即闯进来,却是犯了缉神司的忌讳。
“箫知府,我这边正好有事,您稍等我片刻可好?”端木无形话说的客气,但不满和警告的意味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箫知府并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看宁不归等人一眼,径直走向端木无形,道:“我听此地县令汇报,端木先生强行从捕快手里带走了一位通缉犯,我来确认一下,是否真有此事。”
来者不善,箫知府这是兴师问罪来了,端木无形眯起眼睛,望向箫知府,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但箫知府在官场浸淫数十年,又岂会把内心所想表露出来。
“哦,就为此事?”端木无形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箫知府沉默片刻,缓缓说道:“难道端木先生觉得此事不重要吗?还是说,端木先生把朝廷的通缉令当成了儿戏!”
端木无形明白了,这箫知府是来警告自己的,朝廷上下对缉神司的意见很大,但一个五品知府跳出来指摘自己,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人确实是我请来的,只因此人与我缉神司的一桩任务有关,怎么,箫知府有意见?”
“意见不敢有,”箫知府说道:“我来只是提醒端木先生,虽然缉神司位高权重,却也不能凌驾于朝廷律法之上。”
说完,箫知府转身离去,自始至终都没看过宁不归,就当他不存在一样。
跟在后面的博如民听到端木先生来自缉神司,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想逃避责任,找个个高的顶着,万没想到却得罪了一条毒蛇。
在博如民看来,别说自己了,就算箫知府恐怕缉神司都不放在眼里,却不明白今日箫知府怎么了,明目张胆和缉神司作对。
端木无形的脸上一片平静,望着箫知府离去的背影,内心在暗暗思量。本来箫知府是要配合自己这次任务的,不曾想刚到凉县过了一晚,眨眼变成了自己需要警惕的人。
这个箫知府,很有必要查查他的底细。
箫知府前脚刚走,紧接着又进来一人,端木无形脾性再好,也禁不住三番五次被挑衅,自加入缉神司,他何曾被这样无视小瞧过,而且进来的还是一个年轻的小道士。
当端木无形刚要说话的时候,就听章浩说道:“北岳,你怎么知道我们来县衙了。”
原来是章浩的朋友,端木无形只得把要说的话咽下去,内心有种感觉,碰到章浩是意外之喜,但在真正的喜悦前,只怕更多的是惊了。
“我不知道,我来找那位前辈,他的弟子说,昨晚他来了县衙。”北岳回道。
章浩眨眨眼,道:“你说的可是在书房里一直没出来的那位。”
什么书房里,北岳没听懂。
端木无形反应很快,立刻叫道:“马兄,有你的故人到了。”
马青莲从书房出来,看到北岳,有些惊讶,道:“你怎么来了!你师父呢?”
“回前辈话,师父有事,并不在此地。”北岳执礼甚恭:“不敢隐瞒,晚辈有事求前辈帮忙。”
刚见面就这么直接吗?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但北岳开口了,马青莲也不能不叫他说。
“你说吧,什么事?”
“我这位朋友宁不归遇到一些麻烦事,希望前辈能出手相助,保他安全。”北岳说道。
马青莲闻言很惊讶,望向宁不归,想不通宁不归怎么会认识北岳,而且看上去关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