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的眸子深深地望着星海,乐秋口中的好消息引起了他内心的几分悸动。√从肃慎国来到这青山院后,自己的内心就再无之前那种“心无杂念”的心境。也不知是夏若彤态度的突然变化,还是因为那一系列发生在周遭却无法捕捉到的千丝万缕。
“少主,开饭喽。”乐秋晃悠悠地走了进来,“不过,哥哥倒是还没回来呢。真是不明白,哥哥对那颗石头怎么那么执拗,是很什么特殊的意义嘛?”
“嗯,那石头有点意思。”厉天眼神眯缝起来,那老仆居然送给自己这个,定然不是什么普通之物。更何况,他当时的那种语气充满了愠怒,显然这东西他并不愿意送来。那恐怕只有一个解释,那他那位数次三番要杀自己的主人让送来的。
乐秋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此刻十分好奇但却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她明白,少主没有点破下去的意思,她就算追问也不会有的回应。
等厉天酒足饭饱后,乐志依旧没有回来,乐秋将备好的饭菜收拾起来随后望向了昏暗的屋外。“少主,我还是去找下乐志哥哥吧,都这么晚了,也没回来打声招呼。”乐秋显得有些不放心,即使这是在青山院内,她也感觉哥哥太过异常。
“嗯,我随你一起去吧。”厉天起身。
“不要,少主就在家等着吧。”乐秋扬起头,“哥哥今天出门可是嘱咐过了,最近晚上一定要小心少主的行踪,决不能让他出去偷腥哦。”乐秋露出虎牙,一副甜甜的模样,“小山药已经接了委托出去了,没有那个天然粘人的小家伙守着,我们得看好你。”
“呵,偷腥?”厉天忍不住也是一笑,不过乐志说过让自己夜晚千万不要出去倒是真事。他虽然不信,但也觉得青山院内至少还是安全的,只能点了点头。
乐秋欣然而去,她前脚刚刚踏出院门没多久,后方厉鸿涛便独自一人前来。他踏入院内的时候,厉天正端坐在椅子上,双眼紧紧闭着。
“少主。”厉鸿涛双手抱拳,“今天是我太冲动了,特地前来赔罪的。”
“没事,你我毕竟兄弟,起来吧。”厉天微微睁开双眼,他知道厉鸿涛是轩辕生死一战的事情而来。不过,与轩辕国的恩怨本就难以消弭,故而过于激进也是无可厚非的。更何况,厉鸿涛一直以来也十分会做事,兢兢业业地帮助自己打理着整个队伍。
“多谢少主。”厉鸿涛立刻起身,“少主,信使已经来了,不过因为贪杯此刻倒在了酒楼里,我安排人在那里守着呢。”
“嗯,我听乐秋说了,怎么了?”厉天望着厉鸿涛,感觉他似乎没有把话说完。
“感觉有些不对劲,我是说那个信使有些不对劲……”厉鸿涛紧紧皱起眉头,在厉天锐利的眼神下道,“他喝醉酒之后便在屋内胡言乱语,两个守着的人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但说无妨。”厉天变得严肃起来,他从厉鸿涛的欲言又止中看出了事情绝不简单。但是乐秋回来时的表情却明显十分开心,事情陡然而来的变化他心头不安。
“信使好像说肃慎国出现了什么大的乱子,国主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什么!义父出了什么大事!”厉天猛然站起身来。
“少主,这……这只是看守的人说的。因为信使醉酒,这事儿或许是风言风语,他们拿不定主意不敢向少主直接汇报,故而回来找了我。”厉鸿涛紧握拳头,“我本也不想提这事,但我对今天与轩辕族之事时过于冲动,故而来请罪时一并说了。”他叹了口气,露出后悔之意。
“这事应该说,信使在哪?”厉天急急起身。
“在城南‘鹤山酒楼’,少主,要不咱们还是等明天一早,那信使酒醒了再说吧。只要他一醒过来,我立刻带他前来?”厉鸿涛压抑着嘴角的一抹冷笑,假意劝道。
“立刻动身!带路!”厉天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冷冽起来,黑暗之森的事情父亲定然是参与的,那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自当是与那事有关。他心情急切,一时之间也忽略了后方厉鸿涛阴沉的双眼正在打量着这间屋子。
“少主,乐秋他们,镇国匕首还是带身上吧,最近我可是听到传闻,轩辕那边的势力一直想要窃取此物呢。”厉鸿涛露出了一副担忧之色,“我怕……”
“没事,你不必担心。”厉天一脚已经跨出屋子,今夜的月色惨白,但半空之中偏偏只有一个美人细眉一般的月牙。但就是那么一小片的茭白,散发出来的光洁白而冰冷。
走出院门的那一刻,厉天忽然想起乐秋与乐志的嘱咐,他的心跳加速但却始终没有停下脚步。他与厉鸿涛一前一后快步地走出了青山院。而在他们身形离开没多久,院子对面几个黑衣身影飘然而出,几人迅速地翻入院内,地起每个角落。
而在青山院的藏书阁门内,整个顶楼之上再无人烟,唯有乐志一人呆呆地坐在了角落处。光影从斜上方渗透下来,乐志的身子一动不动,但那影子却是在逐渐地变化起来。
“哥,不要。”乐秋惊叫一声,她看到那影子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