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气息徘徊在了地面之上，是热浪又像是寒风，混杂在了乐秋与乐志暴戾的妖气之中人难以察觉。但是那番非凡的气场却是瞬间笼罩大地，震撼住了人。

“我一直无法感受到山海之力，没有成就司职之能。但那一日断臂，反而是让我豁然开朗，月有阴晴圆缺，人亦如此，所以我便放弃了司职之道，寻求自我之道。”厉天握住了拳头，目光从众人身上离开，望向了无尽深渊处。

“所以，厉少主一直到这一刻才表现出自己的实力？这又是为何？”白狐凝视着那再无声息的黑龙，心中的惊骇仍旧无法平息。厉天这个男人，此时表现出来的强悍实力她捉摸不透，不是感觉被欺骗，而是真的无法看透猜透。

一时之间，众人目光齐齐望向厉天，像是在共同询问这个问题。没有人不想知道，一次次的危机之中，厉天为何选择不动手。如果他当真不动手，那已经有无数个机会成为亡魂。

“如果我动手，那你们如何成长？”厉天凝视着深渊的双目逐渐眯缝起来，“未来的征战，不是我一人负重前行，而是千军万马。这关系众生，关系着我义父希望的模样。”

“希望的模样？”黑芒立刻被触动，疲惫的身躯上雷霆乱走，他显然还没有调理好体内新的雷霆之力。不过，苍白脸上的眸子却是闪着光，再次追问道，“你说的是什么希望？”

“明日的希望，天下苍生的希望，整个山海大陆的希望。”厉天攥紧拳头，“有份鲜为人知的‘溟灭’传说，你们知道嘛，它是真实存在的。”

“溟灭传说！？”众人脸上截然震惊，就连小山药也拼命点头，“小山药也听过，那是个恐怖的传说，整个大陆的宝藏都要被火山和海啸给埋葬。”不过，她关心的似乎依旧是自己的那些小钱钱。

其他人没有因为小山药的话而放松下来。黑芒立刻先道：“这个传说在我和师傅游离的时候听到过不止一次，师傅有一些至交好友，不曾在山海大陆上出现。不，准确而言，应该说是已经退出了山海大陆，那是几个实力强悍到让人发指的存在。而关于溟灭也正是他们和师傅说过的——大地终有一日会被黑暗降临，暗之子会降临山海，森林毁灭，深渊苏醒。”

“这话大差不差，我是听老村长说的。”剑无心也点了点头，“不过他倒是没有这么沮丧，只是让我们年轻的小辈勤加修炼，在溟灭一刻站出来，重塑剑客的辉煌。”说话之中，剑无心的眼角也多出了几行泪珠，村里年轻一辈纷纷踏出山村，但所剩的唯有自己。

“我也听过类似的传说，起初却没有把它当做一回事。”苗叶晴咬着嘴唇，道，“很多药草都要去一些极其特殊的地方，故而我学会调制香料，控制傀儡，因为过于珍贵的原因，所以除了自保很少使用，这些都是题外话了。”苗叶晴叹了口气，“我在塞外的几处古迹处和当地守墓人交流过，更是从碑文上看到了溟灭的预言图示，但结局那块墓碑却只有一团雾。”

“没错，是一团雾。”白狐深呼吸一口气，目光望着厉天，仿佛又看到了当日那个破城而入的厉擎苍，“厉天少主不想知道我为何跟随你，那其他人有想知道嘛？”

“我！！”小山药猛地抬起手。

“因为妖族！”白狐的目光望向乐秋与乐志，嘴角多出一抹笑意，她终于看出乐秋与乐志为何带给她如此熟悉的感觉。她顿了顿，立刻道：“当年流亡在外的一批妖族奴役叛变，途径我所在的城池。妖族坠入深渊，停留在大陆的妖族在当年要么是奴役要么便是灾难，故而，即使我母亲严厉禁止城内人前去拦截，但终究还是有人动了心思。”

“嗯，没错，一直在那个时期，大陆上的妖两极分化，要么沦为奴役，要么便躲在暗处吞食人血。不过，”黑芒望向厉天，“肃慎国成立之后，才有了巨大的改变，的妖族都被肃慎国镇压。说是镇压，其实真正过的人都知道，那其实是在保护，保护妖族平安。”

“没错。”白狐默契点头，“所以，因为妖族之事，我们与肃慎国有了接二连三的冲突，最终导致了对方大军袭来，整个城池陷入了被屠城的危机之中。原本不可避免的屠杀，却在厉少主义父厉擎苍的来临下有了转机，那是凭借一己之力，震慑千军万马的男人。”

“那个男人出现之后，要断一臂去争端，最终被我母亲给阻止，妖族之人也全都完好无损地送了回去。而其中，则有一位身怀身孕的妖族先知。”白狐的目光扫向了乐秋与乐志，“在那个先知被接送走的时候，突然腹中传来疼痛，居然是孩子要出生。而那一刻，异像出现，整个城镇的百姓全都昏厥而去，而清醒的人则在那一刻看到了溟灭！！！”

“那么……溟灭的结局是……？”苗叶晴忍不住问道，她在碑文上所看到的结局只有一团浓雾，浓雾之中有无数狰狞的影像，但却完全看穿，那是怎样的结局。

“一样的，浓雾遮盖了厮杀，像是一场待续的战役。或许……”白狐悠然望向远处的深渊，“只有亲自踏入那一层迷雾，才能看清迷雾之中的种种，那个溟灭的结局，或将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