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蹙眉不解看着林月琴双手叉腰,满脸怒火怒骂着跪在地上哭泣的兰儿,简訫的头白色轻纱全部围住,露出双眸还有鼻子,眼眶周边也有点点红色疤痕,此时她双目含着寒冰般的冷意,怒气在她身上散发出来。
这一大早演的是哪出戏啊。林月琴转身对着老夫人哭诉着:“娘啊,这死丫头趁着鈊儿病重把鈊儿的首饰全偷走了。”
兰儿身上已经被打着都是鞭痕,“我没有!”双目直勾勾盯着林月琴。
林月琴闻言怒火中烧,走上前去又是一巴掌,“你这个卑贱的丫鬟,赶快交出来!”
“兰儿,你可有拿你家小姐的金银首饰。”老夫人问道。
兰儿眼水落了下来,刺痛了伤口,她喊道:“老夫人明鉴,兰儿确实没有拿。“
林月琴又想巴掌甩过去,被老夫人制止,“够了!你好歹也是家母,别丢了风范!”
林月琴回眸道:“这死丫头嘴贱,死不承认。要不是今日早早就想去看望鈊儿,撞见这个死丫头鬼鬼祟祟的从鈊儿的房间内出来,我走上前去,她一个慌张把手中的首饰掉落下来,只怕这件事还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回去我与鈊儿一番找,丢了不少。”
“金步摇就丢了三支,玉石簪子也丢了两支,再加上不起眼的一些首饰,至少也有十来件。”林月琴愤怒道。
兰儿垂眸不语。
老夫人目光变得锐利:“兰儿可有此事?”
兰儿不住的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林月琴怒斥道:“我已经人赃并获了!你居然还能狡辩!!”
简訫仿佛很痛心,“兰儿,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我对你怎么样?”
兰儿抬眸泪水止不住的滴落下来,“小姐待我恩重如山。”
简訫双眸充满着伤害,“那你为何这般对我,你若要,难道我还能不给呢?为何要偷呢?”
兰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低下头来。
简訫又道:“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样做!”
老夫人闻言不由眯起了双眸,手摸着茶杯的边沿,若有所思看着她们。这对母女俩打着是什么主意?此次居然她那个蠢儿子没有参与!老夫人不动神色静观其变。
兰儿听到简訫的痛心疾首的问话,她反射性的反驳:“不是,都是兰儿一个人所为!不关任何人的事情!!”她越是急切越是有鬼。
林月琴指着兰儿厉声道:“说!不然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兰儿气势变低了,反驳也是无力了:“没有人,真的没有人,都是我偷的。老夫人是我偷得,要怪就怪我一人吧。”这话说的如此精巧,要怪就怪她一人?也就是说有第二个,第三个人。
老夫人没有回话,林月琴怒指:“你还不快点说出你的背后指使人。”
老夫人冷笑着,这不是明了的事情,这对母女抓着兰儿来她这边兴师问罪,除开简钧安,剩下只有——简如。
这矛头指着还真是准确!
简府关系没有那么复杂,她没有想到除开荷花池那件事,居然还能做出这种事情!这母女稍安分几年,又闹事!
林月琴见兰儿不说,气急败坏,“你究竟收了多少银两,让你这般死心塌地!不管你说不说,我都已经报了官!”
老夫人这下忍不住了:“够了!你们闹够了!”报官?家丑不得外扬,这两母子难道要简府名声扫地么?好歹也是锦州有头有脸商贩之家!
林月琴见老夫人发怒,她立马跪在老夫人面前,“娘啊,你可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鈊儿如今变成这般模样,还被丫鬟偷了首饰,你叫她怎么活!”
老夫人声如千年寒冰:“怎么活?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若非你们母女俩贪慕虚荣,及笈而已弄得如此盛大,倾国倾城之貌,我看是祸国殃民之姿!”
林月琴心里不平了,“老夫人,我就这个女儿,我自然想要办的盛大一点。”
这下从娘变得老夫人?老夫人声音不变,带着嘲讽,“林氏!你进我简家门,如今简家也就只有你这个二房,简如的娘死的早,你居然不把简如当做亲生女儿来看待!你好歹毒的心啊!若知你如此自私,我当初打死也不会让你进门!”
林月琴自知说错话,脸色有些难看,求助般的眼神看向简訫,简訫这才悠悠说道:“奶奶,你明知娘不是这个意思。娘这么多年怎么对待姐姐,您也是有目共睹的。娘这不一时口快,说错话了,您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老夫人冷笑,“今儿你们定要讨个说法?“
林月琴心里打了个颤,握了握拳头,“娘,我定不能姑息养奸!“
青花嬷嬷上前顺着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