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见朱道远认罪,他也不再继续追究下去,转而问询道一直跪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李玉身上:“李玉你可知罪?”
李玉瞪大双眸,不懂。
安然继续道:“你与朱道远同流合污,甚至还买通人蓄意纵火烧了简家绣楼一事,你可知罪?”
李玉惊恐摇头:“我没有!”
安然不想多言,让衙役把人押了进来。来人面黄肌瘦,没有见过这么大场面,身体不住的颤抖,他被衙役强压跪了下来,他都快要瘫在地面上。
“大……大人。”跪在下面的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在地。
安然凝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对欧阳璟宇说道:“欧阳大人。”
欧阳璟宇站了起来,一揖,“下官到。”
“这审犯人的事情,还是你来吧。”安然道。
欧阳璟宇不自在上前,站在犯人面前,威严道:“跪着何人?”
“小的,小的黄锐,锦州陕碑人士。”黄锐战兢的回到。
欧阳璟宇又问:“所犯何事?”
黄锐低着头,双腿不由打颤,“放,放,放火。”
欧阳璟宇心中了然,略有所思继续道:“放得何处火?”
“城北简家绣楼。”黄锐答道。
在这一问一答间,李玉面如土灰,她双眼绝望。当他看到来者,她心中已经暗叫不妙!脑海中嗡嗡直响,耳旁隐隐约约听见黄锐道:“小的,是李府中的一个仆人。比较好赌,欠了许多银两,被李夫人发现,要赶小的离府。这时候小姐找了小的,给小的一笔银子,要求在深夜时,放火烧了简家在城北的绣楼。那日夜晚,天下着细雨,火根本就起不着,所以小的就在翠玉阁偷了一桶油,浇在绣楼周围,这才点起火来。”
李玉尖叫,“你说谎!”说着,李玉就要冲到黄锐的面前,可手还没有碰到黄锐,被一旁的衙役拉住,押在跪在地上。
李玉竭斯底里,挣扎着,“黄锐我李家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
黄锐吓得都快尿裤子,他惊恐道:“小姐我……我。”
欧阳璟宇也不理会李玉的吼喊,他对外衙役唤道:“宣,翠云阁掌柜。”
很快翠云阁掌柜,在衙役的带领下,跪了下来,“小的拜见大人。”
欧阳璟宇眼神看向安然,见安然轻轻摇了摇头,也就没有提醒他要拜见殿下,他道:“你是否,在四月二十五号晚,可有丢失物品?”
翠云阁掌柜一头雾水,他老实回答道:“在四月二十五号,我清点所有物质后,关门回家。次日清晨我再次过来时,便发现少了一桶油。”
欧阳璟宇继续道:“你所言属实?”
翠云阁掌柜认真回答:“要是以往小的定会记不清,但是那日离小的不远处的绣楼起火了,所以小的记得特别清楚。”
“李玉你还有话可说?”
李玉跌坐在地上,无力,无神,无助,她双眸扫过在堂的所有人,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做了如此多,得到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知府门外传来怒斥声:“站住,衙门重地,岂容你说来就来。”
李老爷声音传了进来,“官爷,我女儿还在里面,她是朱大人妾室。”
李玉听到自己爹的声音,所有希望燃起来,她哭喊着,“爹,爹,救我!”
李老爷在知府外,听到自己女儿悲切的喊声,他心急如焚,“官爷,行个方便吧。”说着把银两塞在衙役手上。换了平时衙役还会收下来,但是现在知府内堂里都是一些达官贵人,要是敢收,才怪。
所以银两被丢在地上,衙役推着李老爷,“走走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李玉哀嚎着,“爹——。”
安然示意让李老爷进来知府内堂。一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女儿神情慌乱,憔悴不已,心疼不已,噗咚一声跪了下来,“小民,李冠,见过大人。不知小女所犯何罪?”
欧阳璟宇简单对李冠解释了来龙去脉,他沉声道:“李冠你真是教导出一个好女儿。”
李冠难以置信看向自己泣不成声的女儿,他不仅摇摇头,“李玉啊,李玉啊。”他痛心疾首。
李玉见自己爹,就在那么一瞬间脸容憔悴,一直睿智的双眸如今也是泪眼朦胧,失望之色顿现,“大人,请念及小女年轻,不懂事,被恶人怂恿才会犯下此大错。还望大人高抬贵手!”他断然不信,李玉城府心思会如此重。要是她的心机重的话,会落得如此下场吗?一定是有人怂恿。
欧阳璟宇道:“李玉年幼,她可知若是绣楼人未走尽一把火,可能会要了人命。年幼无知,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