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雪已经连续下了七天了,简如站在季玉阁门外呵着气,秦妈妈刚忙让人在隔壁厢房点了暖壶让简如进去休息,感叹道:“三小姐,你每天可真是准时,今日老夫人难得好眠,只怕要等上好一段时间。”
简如把缝好的水貂银云纹裘衣交给秦妈妈,“这个麻烦交给老夫人。”
秦妈妈一推,“三小姐,这有这等心意就该让老夫人知晓,这裘衣呢,还是三小姐亲手交给她吧。”
话刚落下,喜烟就从外头走了进来,“秦妈妈,老夫人醒了。”
简如跟秦妈妈一同进了老夫人的房间,老夫人看到简如,不由展颜笑了,“来了。”虽不是亲孙女,但天天瞧着这讨喜的模样,心里也暖和的几分,再者这丫头也有心的很,不骄不傲,但靠着她这一份心思,老夫人心中也有几分简如的位置。
简如甜甜笑了,上前扶着老夫人,拿过温热的水给着老夫人喝了一口,再伺候老夫人洗漱完后,再穿着打扮时,在秦妈妈拼命示意下,简如从喜鹊的手中拿过自己做好的裘衣,给老夫人穿上去。
老夫人眼尖,她道:“这不是上次你自个挑选的水貂皮吗?”
喜鹊这时候机灵搭话了,“老夫人,这里面一针一线都是小姐自己亲手缝制的。”
裘衣穿上一会儿传来阵阵暖意,翻开里层触摸,在薄薄的丝绸下面是天蚕布,“你这丫头,真叫人心疼。”
简如可爱的脸上笑真可开心,“老夫人暖和么?”
“暖,从心头开始暖起来了。”老夫人亲昵拉过简如得手,“你可真会讨人欢心。”
简如微微一笑,眼眸亮得很,也许并不是漂亮,但这俏丽丽的可爱活泼的模样怎叫人不喜欢呢?
老夫人刚要去佛堂时,秦妈妈笑着阻止道:“老夫人,三小姐今早儿已经做过了,而且连带您的份一起做了。”
老夫人呆了一下,看向身边的简如,“这怕观音会责怪我不够诚心。”
秦妈妈道:“老夫人,观音娘娘会觉得三小姐孝心可佳,这诚心足矣了。”
老夫人心情可见愉悦,“对对,百善孝为先。”
早膳后,老夫人道,“这大寒过后便是过年,我会让你爹把认你的仪式给办了。这一直拖着也不成事。”
对于这个仪式简如一点都不感冒,自个亲爹都不待见自己,更何况是个干爹,没有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难道还要找他麻烦?
简如笑道,“老夫人,简如怕这过年皇宫内院中大小宴会不少,这爹升为侯爵爷更手握大权,肯定会很忙碌。我看这仪式,能免则免。”
老夫人摇头道:“这可不行,就是因为你爹是侯爷,又手握重权,府邸凭空多出一位千金,是要上报上了户籍,进了族谱。这些都得经过繁琐的程序,反而在各位皇族以及大臣见证下,只要派人便可做好一切。”
在谈话间,简倾悠让人来给老夫人告了假,声称受了风寒无法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慰问的话说了几句,就打发走丫鬟。
碧玉临走时瞄了一眼简如,眼中充满了不屑。
倚翠阁中,简燕婉坐在贵妃榻上,陪着躺在床铺上的简倾悠说话,碧玉走了进来,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
简倾悠柔声问道:“怎么啦?”因为伤寒的原因,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心中多少有些了然碧玉为何生气。
碧玉一脸不忿道:“不出四小姐所料,那个三小姐还摇着尾巴跟在老夫人身边呢?老夫人听到小姐生病,居然只是慰问两句话。”而后又想起来什么,“那个简如身体好的很,老夫人就舍得把那长白人参给她吃,小姐生着病,连来瞧一眼都没有,真是太不公平了。”说着说着碧玉居然哭起来。
大夫人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哭什么?你家小姐还没有死呢?”
碧玉被大夫人怒声道,她吓着连忙跪在地上,大夫人可没有二小姐那么好脾气,“奴婢知错了。”
简倾悠替碧玉说话:“娘,别动怒,碧玉她还不是为我着想,替我不公么?说明这丫头对我忠心一片,你就饶了她吧。”
大夫人叹了一口气,“傻丫头,人善被人欺你可知。”对跪在地上的碧玉冷声道:“还不快点起来,把你的眼泪给擦干!”
碧玉连忙擦掉眼角的泪水,低着头站在角落,不敢发一言。
大夫人走到简倾悠的面前,握起简倾悠的手,入手冰凉,她有怒声道:“你们好大胆子!怎么照顾小姐的!”
吓得屋内的所有的丫鬟跪在地上,低头不敢说话。
简倾悠伸出手拉住大夫人,“母亲,炭火不是旺着吗?陈大夫也来过,说女儿体寒这一病就会手脚冰冷,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