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坚决道:“她是儿臣的太子妃,是儿臣的妻!”
皇后皱眉刚想说什么,她的身后传来:“皇后,你可听见太子的话吗?”
苍老疲惫的声音响了起来,皇后跟众人回眸看去,圣上皱眉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太后坐在凤銮上,被太监们抬了进来,一张充满病态的老脸,她眯了眯眼睛,“怎么皇后这是不欢迎哀家?”
皇后这才随着众人行了礼,落下犀利的目光落在太后的凤銮后的洛宁身上,洛宁不敢看着皇后,闪躲着。
“都起来吧。”太后淡淡说道。
圣上也发现躲在后面的洛宁责备道:“洛宁!”
洛宁战战兢兢硬着头皮走了出来行礼:“父皇,母后。”
“你这丫头,明知太后身体不适,你还去惊动他老人家?”圣上呵斥道。
“好了好了,是哀家好管闲事,要来的。”太后阻止道,“怎么让太子跪在地上?”
圣上叹息道:“朕也没让他跪着,但是他毕竟下手杀了几位女官,也该受点罚。”
圣上不留痕迹的为皇后打着掩护,只字不提简如受到折磨的事情。
太后明显不信,哼了哼道:“太子从小在哀家身边长大,他什么性格哀家知道比皇帝你清楚,若非太过愤怒,他不会动手杀人的。”
旋即对着抬轿子的太监道:“放哀家下来。”
凤銮轻轻搁放在地上,一旁的宫女上前搀扶着太后下来,原本锐利的眼眸现在变成浑浊一片,皱了皱眉头:“那孩子就是皇帝你赐婚的那位侯爵府小姐?”
“是。”圣上回道。
“她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口?”太后问道。
皇后回道:“想必是得罪什么人,被寻仇了。”
太后冷嘲道:“寻仇,寻到你这坤宁宫来?坤宁宫的禁卫军要来何用呢?”
“母后,此事还有待查证。”圣上替皇后开了口。
“查证什么?想必有人不喜欢这个儿媳妇,打算弄死再换一个。”太后毫不客气的说道,“早知道当年,哀家也该如此,也就不会天天这样烦心。”
皇后想要反驳,手被圣上拉了拉,她才咽下这口气!
忽然间太后看到安然手上滴落的鲜血,她急切道:“太子,你受伤了?”
“皇祖母,这是乡主的血。”安然颤着音道。
太后气愤不已,对着皇后劈头盖脸骂道:“瞧瞧,这后宫给你管的什么样?好端端的小姐进了宫,受伤成这样,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叫御医?”
皇后被太后骂道心中也气得不清,圣上连忙回头对奴才们怒喝道:“还不快去请御医!”
赵公公打发几位太监下去请人。
“皇帝,你还打算让太子跪多久?”太后问道。
“太子起来吧。”圣上立马对安然道。
“母后你病还没有好,这里风大还是先回圣宁宫。”圣上好言相劝道。
太后也不推脱,她确实难受得很,走了两步回头道:“太子,你未来的太子妃叫什么来着?”
“简如。”安然恭敬回答道。
太后对洛宁招了招手,“丫头去把哀家的锦盒拿来。”
洛宁眼角偷偷瞄了一眼皇后,轻轻道了是,转身把锦盒递给太后。
太后没好气道:“递给哀家干嘛?打开给你的皇嫂披上吧。”
洛宁颔首,打开锦盒听见太后道:“太子,这算哀家作为奶奶送给孙媳妇的礼物。”
安然抱着简如谢恩。
洛宁从锦盒拿出一件凤袍,立马气的皇后差点晕了过去!圣上也皱起眉头,没有想到太后会把太皇太后的曾经穿过凤袍送给简如。
这原本该是皇后所持有的凤袍,可太后打死都不拿出来,结果当着她的面送给了那个简如!
洛宁咽了咽口水把凤袍盖在简如的身上,用口型对简如道:对不起。
太后看到皇后铁青的脸色,她内心一阵舒坦,她对着贤贵妃道:“贤妃,陪哀家回圣宁宫。”最好气死她,就不枉她出来走这一趟。
一直在旁静静看着这一幕的贤贵妃走上前,搀扶着太后轻声道:“太后,妾身看那怡安乡主伤势太重,您宫中不是有董家住着嘛,可否?”
太后侧目笑道:“难得你会开口,太子抱着你的太子妃跟上来吧。”
安然谢恩抱着简如跟了上去。
就这样太后带着所有人沸沸扬扬的离去,留下气的浑身发抖的皇后,圣上看向皇后叹息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