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闻言大笑,揉着简鈊安抚道:“爱妃,这只是一个噩梦。任学士为人正直,光明磊落不会做此等的事情。”只是有点小肚鸡肠。
简鈊单手撑着,眼眶还是通红着,“圣上,也许是妾身最近多虑,但妾身最近心神不宁,恐怕……”
圣上继续笑道:“爱妃不必多想,有朕陪在你身边,那些牛鬼蛇神伤不了你的。”
简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在圣上的怀里再次入睡。
这一夜她睡得极为不安稳,好几次的惊醒让圣上不得不重视。
又一夜,再一夜简鈊的仿佛被人诅咒一般,夜夜惊醒,简鈊握住圣上的手臂,神色已经恐慌显得有些发白,她道:“圣上,妾身做梦……做梦咱们的孩子没了。”
没了?!圣上还像安慰简鈊几句话,她道:“圣上不行,妾身想请贺国师来此作法。”
圣上温柔帮她擦去脸上的汗水道:“也好。朕也想瞧瞧究竟是哪些人在背后做手脚!”
三更天,贺天仲被公公吵醒,急急忙忙往昭阳宫小跑而来。
刚到昭阳宫前,他摸摸胡子,掐指一算道:“进来珍妃娘娘得罪了小人!”
公公听在耳里,惊在心里更加不敢怠慢。
贺天仲一进正殿立马跪了下来大声道:“圣上,微臣办事不力!居然让奸佞小人能够有机可乘诅咒珍妃娘娘!”
圣上一听心里一颤,大怒道:“查!给朕查!”
贺天仲开始在昭阳宫开坛设法,宫中有所公公连夜赶出宫去,把凡是在京都当差的官员都叫了进来。
简如披着披风跟安然在漆黑的夜里,看着官道上有不少的马车在行驶着。
简如打了一个哈欠靠在安然肩膀上,莞尔一笑道:“她倒是会折腾。”
安然掀开车帷看着一道道挂着灯笼的马车,“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简如扬扬眉,反正没好事。
众官员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理跟随着大队进了皇宫穿过了太和殿,来到后宫站在昭阳宫大殿外的空地上。
禁卫军举着火把,把这些官员团团围住。
春日的清晨,风还是有些寒意。
官员们成群结伴,窃窃私语揣测着圣意。
骤然间,贺天仲一身红色国师大袍,站在高处一把桃木剑舞得格外好看,一时间风起云涌,吹得在场的人面容有些疼痛。
后宫妃子姗姗来迟,太后跟皇后坐着凤銮到最前面,分隔两处。
贺天仲大喝一声道:“妖孽!尔等再此兴风作浪!给吾速速离去……”
而后听着他嘴里念叨:“天清地灵,兵随印转……”手印不断的快速变幻着,“逐!”暴喝声响起。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一声犀利的惨叫声,红色的雾气冒起有火速消失在人群中。
贺天仲冷笑道:“想逃?”符在他手上叠折出一个小人,“去!”
纸小人随风飞到半空中,最后落在官员中的某人脸上。
贺天仲指着禁卫军道:“抓住他!”
禁卫军一拥而上抓住其人,那人叫喊着:“你们这些神棍道士,妖言惑众,愚不可及!”
任鸿飞,任学士的声音。
简如转过头看着伊太傅的脸色也并不好看,禁卫军把他拖了出来。
贺天仲跪地,圣上走了出来,一身金黄色龙袍在风中飒飒作响,他阴沉着脸,目光锐利杀意顿现:“果真是你!”
任学士被押着跪在地上,“圣上,微臣冤枉啊!”莫名其妙被叫起来进了皇宫,结果被一个纸小人盖住了脸,他自己犯了什么罪都不清不楚!
“冤枉?天师指引,小鬼遁逃都是在你身上,你还敢说冤枉!”圣上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整个广场之上。
什么天师指引,什么小鬼遁逃?他听得一头雾水,“微臣不知,圣上微臣冤枉,定是这个妖臣诬陷微臣……”
圣上冰冷的面庞,愤怒道:“执迷不悟,斩立决!”
连给任鸿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伊太傅身形微动,就被一旁简如拉住了衣袖,她轻声道:“太傅,不可。”
这是卖给她义子的一个面子!顺便也卖给六皇子一个面子!
这任鸿飞可是六皇子门下稍微有空的人。
任鸿飞大骂声传遍在场每个人耳里:“昏庸无道君主!康朝必将废在妖女之手!啊——!”
伊太傅心中愤恨,暴怒,却又无奈!他原本有意将千金嫁给任鸿飞做夫人,这下人都没了。
伊太傅眼神复杂看着简如,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