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我们还没有来的时候,安护士长就不知道上下跑了几次了,这一次,她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子如雨落下,再这样下去,非得过劳而死不可。
小白大概感觉到了我的意思,很冷漠的说:“走,别多管闲事。”
可我余心不忍,纵使两人之间再有多大的仇恨,前世今生,执念也应该放下。
我默默念起梵束咒来,希望可以解安护士长的一时之困。
而那老太太毕竟才是新魂,我的咒语虽然修术不高,可多少还是对她起到了些震慑作用。
老太太蓦地收回腥红的舌头,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有,消失不见了。
可紧接着,楼梯道里却响起一阴阴的哭泣声,那哭声凄惨无比,好像伤心绝望之极。
小白欣喜的对我竖了竖大拇指:“有进步。”
我没理他,上前去扶着安护士长坐在楼梯上:“护士长,你好些了吗?”
因为没有老太太的缠压,安护士长好像松了口气,这会儿抬起手来捶着自己的腰,眼圈一红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怪病,思绪和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今天晚上才来上班没多久,我就在这里上下楼梯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了?”
“小白知道你是怎么了,让他跟你说。”我把小白拉出来当垫被的,因为这家伙好像对安护士不待见似的,可是如果他不出手,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白先生,我这是怎么了?”安护士流着泪把目光转向他:“我听说,你是名道士,我是不是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了?”
小白有些不烦麻的看了我一眼,这才说:“是你婆婆,你生前对她不好,她回来缠你了。”
“啊……什么?”安护士长差点没有吓晕过去,捂着嘴巴尖叫一声,惊恐的四下里看了看:“那我该怎么办?”
小白不愿意说的样子,我掐了他一把,他才接着说:“你自己做的孽,当然要诚心来还,这样吧,明天我到你家给你做场法事,你好好向她老人家道歉,让她安生去股胎。”
“好,好,只要能送走婆婆,要我怎样都行。”
我们约好明天一早在安护士长家见面,为了不让她识穿有两个我,我让她不要把这件事情告任何人,也不要说在这里遇到我们,并且,还让她在原地坐十分钟。
离开医院后,已经快十一点钟了,原本我想和小白各自分开的,可是如果我回去的话,对宿舍里的其他小姐妹也不好交待。
我提议带着他去先认识一下三婶。
小白便称机敲诈,硬是让我给他烤了一盘鸡屁股,两只猪肚杂,五串羊肉串,外加一瓶小青稞,这才跟我去。
一路上小白吃着烧烤喝着小酒,哼着小曲:“这日子花红里开,潇潇洒洒,美美滋滋……。”
说实话我真想踹他屁股上一脚,可是,所谓求人下气,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没想到到达三婶的小出租屋时,竟然看到木门大开,里面本来就简单的摆设乱七八糟的扔到了地上,连被子也没有放过,掉在地上不算,上面还踩了七八上脚印。
“三婶糟劫了。”我急忙拿出电话要报警。
小白一脸凝重说:“我看不是被劫那么简单,你看这些香灰粉,还有这摆的红线阵。”声高一下子提高:“咦……我靠,余音观那老驴头道士?”
我心里紧张得要死:“小白,你在说什么,能不能说明白点。”
“是余音观的那个老道士带走了你三婶,快些走,迟了你三婶可就完了。”
他的目光斜斜飘了供台上一眼,我也看过去,这才发现供台上的小泥人不见了,那两把桃木小剑到还在。
“可是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他们的行踪?”急匆匆来到楼下的马路上,我问小白。
小白冷冷一笑,喝一口青稞酒:“说他道行没我高还不信,这就点小九九,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话完招了一辆出租车,指挥师傅:“往城外开,郊区西山柳树林。”
师傅怪异的看了我们一眼,虽然小白嗓门挺大,不过可能因为他旁边还有我这个女的,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达目的地后,我这才明白出租车师傅为什么一脸怪异了,谁半夜十二点会往坟场里跑?
下车后小白让我悄悄跟着他,我们猫着腰在夜色里前行,穿过一片坟墓的时候,我只觉得害怕得发抖,平时生活空间里也能看到那种东西,这种阴气十足的地方更不用说了。
“小白,你能不能封了我的眼睛,我害怕。”我哀求完,小白转过身来,在我的眉心间胡乱画了一下说:“行了。”
后来穿过那些坟地的时候,我果真什么也没看见。幸好月色正好,否则的话,我们可能连路在哪里都看不到。
穿过坟区,我们潜进了一片小柳树林里,从高处往下看,我才发现这些柳树种植得是有讲究的,这柳树,竟然种成一个八卦的图案。
而此时,八卦中间,一个老道士正在摆神台做法,再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