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赵钦怀里下来,痛苦的摇摇头:“三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可你却不分事非黑白,竟然就要置我以死地。”
“我杀你们,是为杜家村的人报仇,你出卖了我们,以至他们全被劫走了,都是你的错。”
三婶的哭喊在我脑海里嗡嗡作响,虽然不是我出卖了他们,可是,被劫走是什么意思,这么多的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被劫走。
小白说了一句:“这件事情不关明月的事,而是你们村里的人太过贪婪,才会被更强大的养鬼师给带走的,你仔细想想,近两年来,有没有发生什么得罪了别人的事?”
三婶一愣,随即摇摇头:“难道是他三叔杀了我儿子的那个同学?”又摇摇头:“不可能。”
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上次大巴车事件,王村的那几个亡魂也被我们村的给收了,难道是因为这个?”
小白说:“这就是了,你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也不想想人家家属的心情。
三婶问:“那现在怎么办,他们就这样消失了,连我周末回来的儿子也一起不见了。”
小白说:“目前为止,要找到他的老巢,才能救人。我们就先行一步,如果得到什么信息,打电话互相联系。”
我觉得小白说话有些怪怪的,他很少这样正儿八经的说话,我也不揭穿,走了几步,赵钦才在我耳边低语一句:“那女人不是你三婶,别回头。”
着实把我吓得不轻:“难道又是幻灵吗?”
赵钦说:“不是,是尸变。”
也就是说,刚刚跟我们说话的三婶,其实已经是一具死尸,我不敢置信,同时又觉得心里很难受。
我的指尖一凉,已经被赵钦握在了手中:“别难过,总有一天,我会帮你找到你的姑姑和村民。”
他变了,不再是那个口口声声要杀光杜家村的人了,我不由得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他好看的下巴微扬,薄唇勾勒一下:“我的心意,依你所生,阿月,一千年轮回,你还是那么善良。”
走在后面的小白似乎听不下去了,哧笑了一声:“我说,哎,明月,还不正式介绍一下你男朋友和我认识?”
我回头白了他一眼,就看到三婶还站在山头上看我们,她的身后,是小果屋燃烧的滚滚浓烟。
而此情此景,不由让我想起那一天,我和三叔来果园,他也是这样站在那里送我,只不过,肩膀上多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杜家村是不能住了,也许四处都有布下的陷井,而且按照小白的意思,这村里已经没有气脉,我们就算再查下去也找不出什么结果,反而对尸变的三婶防不胜防。
所以,我们从果园下来,就直接开着面包车来到了小县城里。
小白说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说到影响,也许不止杜家村,因为世间竟有这么悄无声让一村子人消失的人,那么,他要让其他地方的人消失也必然可以做到。
现在只能上山去余音观问问老道长,看他是否知道一二。
赵钦自然不能去,老道长一身正气,他一只鬼去了,两人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我只好去开了间房让赵钦在里面好好呆着,虽然,其实不用出钱,他想住哪间都没有人能看到,只不过我还是存着业界良心,怕他吓到无辜的人就不好了。
安置好这一切,我和小白连夜上了山。
谁知道走了一半路不到,面包竟然低吼几声不动了。
“靠,这破车。”小白重重的拍了方向盘一把,为了省钱,他租了这五十块一天的主,现在也怪不得别人。
只是光上到山上就有大约三里长的一个大斜坡,斜坡到顶还得登上白层台阶。
那天和堂弟来,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很快也就到了。
可今天和小白走在一起,加之白天经过了三叔三婶的事情,心里郁郁,我就觉得浑身没有力气。
可小白到是兴致好得很,指天划地的说:“你看,月光美景,空气清新,要不是这车子破了,你还没有这样的机会走这种路呢。”
我瞪了他一眼,当然,他是看不见的,接着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他讲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故事,我就说:“你先把我眼睛封上,这大晚上的,我不想再看到那些东西。”
小白应声在我眉间画了一圈,然后开始讲故事。
说,三年前的一个冬天,小白跟着师父老道长到某市一个福贵人间做法事。
这位人家是做生意的,本来并不富裕,长年以海货为生。那一年,不知道怎么的,出海的时候交了好运,网上一条硕大的人面白鱼,这人面白鱼好几百斤重,鱼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