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船头便心一狠,只当没有看见,转身叫着手下一起离开了码头回家去报喜。
而有了这笔钱,从此后,船头的生活开始变得富庶,也因为心里莫名忌惮和恐慌,他也不再上船出海。
后来过了十几天,他曾经偷偷去打听过那王姓富商是怎么处理人面白鱼的,只听他家的佣人说,人面白鱼被一切两刀,尾部用来做鱼生片,头部用来煮了鲜鱼汤,可就算是被切成两截,头尾也是挣扎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没有动静。
说到这里,佣人一脸恶心说:“你都不知道,那人鱼头进了锅子里,蓝眼睛被煮得蒙上一层白色,可是它依然两眼不闭,这样在锅里翻滚的时候,怎么也看不出来是鱼,到像是煮着个死人头,可是,那些老板偏偏吃得下去,还说美味得很。”
听完这些,船头蹲在街边吐了好久,他原来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以为那富商是开玩笑的。
试想,买这么贵这么稀罕的东西回去,怎么可能用来吃,大多也就是养在家里把玩而已,可谁知道,他竟然真的把他给吃了,还用这么残忍的办法。
回到家后的船头开始郁郁寡欢,不久,身上莫明其妙的开始发痒,不管什么时候,都觉得痒,就拿了个骚痒耙在手里天天抓。
只到达了大约两三天,实在是痒不住了,让他老婆陪他到医院去看看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的背上,密密麻麻长了很多黑色的小肉芽。
医生看了不知道是什么,就胡乱开了些药给他,回家抹了也没有用。
两天后,这些肉芽变成了一片片的鱼鳞,鱼鳞越长越多,越长越硬,船头的身体,渐渐像穿了一层厚厚的铠甲,闷肉难挡不算,鱼鳞下的皮肤奇痒难比,却又抓不到,真是让人苦不堪言。
这时候船头才实在是憋不住了,就把当天抓到白面鱼的事情跟老婆说了,说自己怕是糟报应了,医生治不好的,只能请有修为的人。
他老婆这才经过多方打听,到了余音观请我师父前去做法。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浑身都有种痒痒的感觉,人啊,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就问小白:“那你和师父去了以后,成功解救船头了吗?”
小白摇摇头:“其实这世间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无法改变的,等我们到达他家的时候,船头已经基本上不算是个人了。”
“什么意思?”
“他的身上,没有一块不长出鱼鳞来,甚至,除了一双腿外,屁股后面还长出了一条长长的鱼尾巴。当时我和师父只能尽力而为,为他做了一场法事祷告,其他办法也已经回天无力了。两天后,船头的太太打电话给我们,说船头死了,在她上街买菜的这一会儿功夫里,家里不知道怎么的进去几只野猫,把他的鱼身子给生生撕也了两截。”
我听得手脚发凉:“那个王姓富商呢,就没有报应吗?”
“有,在船头还没有死之前,王姓富商开艇到海外钓鱼,听他的朋友说,正钓得兴起,竟然看到平静的水面突然跳起一只人面百鱼,将他拉下海去了,后来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都说,万物皆有命,这么有灵Xing的东西竟然真的存活在世上,如果不是最近经历了那么多,我还真是不会相信。
这才发现,不知不觉的聊着,竟然快要走完那三公里的上坡路了。
“小白,那是什么?”我看到台阶的顶端,有三个点光一闪而过。
小白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咦,这老驴道要去哪儿?”
我打了他背上一下:“对你师父尊敬点行吗?”
我们急忙跑上台阶,尾随着老道长们的方向追了上去,没想到追到后山树林里的时候,前面的光亮突然不见了。
而我和小白正在困惑时,突然从身后跳出两个人来,一左一右,手里的木棒子就架到了我们脖子上,有人喝问:“谁?”
我心里一紧,可身边小白却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师兄,是我。”
原来是余音道观的道士,我松了口气。
“是你?”一声困惑后,脖子上的木棒撤了,而这时候,老道长才悠悠的从一棵苍松后面走出来。
“小杂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话完才看清另一个是我,老道士这才说:“哟,杜姑娘也在,真是不好意思,我跟他开玩笑都习惯了。”
我只能呵呵说:“没事的道长,他也欠骂。”
小白也不再意,说:“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老道长这便嘘了一下,让他小声点,并且挥挥手对另两个徒弟说:“你们先回去,今夜我带他们两一起去就行。”
两个徒弟立刻不干了,说:“师父,我们也要去开开眼。”
老道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