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大公鸡的惨叫声立刻响彻夜空,在这寂静无声的十字街道,这叫声显得异常的突兀而凄惨。
紧接着,男人从衣袋里拿出一只破碗,再捏着鸡脖子将它的血全喷洒进碗里。
大公鸡因为痛苦而扑通扑通的挣扎着,但没过一会儿,便全身软塌再没有一点声息了。
只到流完最后一滴血,男人才将大公鸡顺手扔到了路边,而后拿出三柱清香点燃,对着血碗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
血碗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飘来一个黑色的垃圾袋。
黑色垃圾袋静静的驻立在那里,不一会儿,竟然像块黑色的绸子似的开始缓缓蠕动,只到这时候我才看清楚那不是垃袋,而是一堆头发。
女人的头发,很长,很黑,随着蠕动,头发像流水似的往两边分开。
一个闭着眼睛的女人面孔,渐渐从头发中间现显出来。
再接着是脖子,肩,手,腿,一点点站起来的女人大概矮我一个头,显得小巧玲珑。
只见她穿着一条白裙子,及腰长发全部披散在脸上,没有穿鞋子的白暂双脚离地面有三尺远,整个人看上去,像哪家窗台外不小心悬挂着的洋娃娃,现得异常可怖。
我心颤地紧紧捏着脖子里的玉,看着女鬼脚下旋转着的垃圾纸屑,手心里全是汗水。
老道长轻声说:“用鸡血在十字街头喂食怨灵,这个王八蛋的胆子也是忒大了点。”
更大胆的还在后头,那个男人看到飘浮在自己面前的怨灵,不仅不害怕,竟然还说了一句:“小清,你怎么不听话,连教导主任也敢下手?”
叫小清的女鬼一动不动,冷冷的和男人对峙着。
一股阴寒之风已经随之而来,我看到十字街口路灯下的雾,好像更加厚重了。
谁知那男人依然不知死活的说:“如果下次再不听我指挥,小心我让你灰飞烟灭。”
他的话声刚落,只听到女鬼冷冷的‘哼’了一声,面前的鸡血碗蓦地一下子飘浮到半空中。
“你……你想干什么?”男人这才发现不对劲了,惊恐的一步步后退。
没有回应,只见那个鸡血碗像被愤怒之及的人扔出去的一块石头似的,狠狠的向男人砸去。
男人转身就跑,嘴里还叫着:“好好,你不听我的话了,咱们走着瞧。”
鸡血碗最终还是狠狠地摔到了他的背上,男人被砸得一声痛叫,扑通一下子跌到到了地上,没过一会儿,哼哼着挣扎站起来,头也不敢回的一路往前跑了。
而那个女鬼,她始终飘浮在原地一动不动,从头发后面用阴冷的目光注视着跑远的男人。
小白这时说了一句:“这怨灵还算是手下留情了,否则校长这王八蛋今晚得丧命。”
“校长?”我诧异的看着他,刚刚那个男人因为戴着口罩说话,所以我一时没有听出声音来。
小白点了下头:“很少有男人穿这么闷骚的白皮鞋。”
这个我都是大意了没注意到,此时听小白一说还真是。
老道长问我:“今天翻档案的时候,**的女生里有没有一个叫小清的?”
“有,阮小清,大阳庄人,无父无母,自小跟着爷爷长大。”我想起这个女孩子的照片上,一副清秀灵利的样子,此时再看看飘浮在十字街口中间的女鬼,只觉得心寒无比。
老道长说:“看来有冤情,先把她捉住,之后的事情再说。”
说罢他把手里的拂尘递给我,并示意小白拿好手里的符咒,准备悄悄绕到后面收服阮小清。
我知道老道长给我这佛尘是为了给我自己一个保护,说也奇怪,有佛尘在手里,果然心安了许多。
我们悄悄绕过去的时候,际小清脚下已经用飞沙走石不为过了,看样子她好像是愤怒到了及点,一阵阵阴风把马路上的垃圾纸屑吹得四处滚动,街道两边的铺面门也被吹得啪啪乱响。
小白这时候还不忘回头对我说一句:“明月,你小心一些,别忘了一定要跟着我。”
我点点头,一步不落的跟在他们身后。
只到近到有四五米远的地方,老道长和小白同时拿着手里的符咒念咒语让他自燃。
可是阴风阵阵,那些随着大风刮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他们彼有影响。
就在此时,阮小清好像也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她阴冷哼一声转过身来。
随着狂风乱舞,际小清的头发被吹向两边,只见她那双本来大而水汪汪的眼睛,此时只看得到墨沉一般的黑暗,她那没有白眼仁的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