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呵呵一笑,伸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坐下,别激动嘛,我的话还没说完。”
“只要你帮我一个忙,这个责任,就不用你来负。”他的后半句话让我一阵惊讶,没想到院长的真正目的在此。
我等着他接下来会怎么说。
院长却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小杜,我有个儿子,二十岁了,却得了个怪病,我想请你和小白去帮我治好我儿子,等事成之后,其他的一切都好说了。”
我冷眼看着他:“是不是安护士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出卖了曾经帮过她的我们?”
医长彼有意味的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还有孩子要养,这么做也无可厚非。”话锋一转:“怎么样,我开出的条件,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苦笑一下:“我有得选择吗?”
“那好,明天晚上,你带上白先生到我家,帮我把儿子治好,事成之后,我会升你做护士长。”院长把一张名片递给我,上面用手写着他家详细的家庭地址,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啊。
从办公室里出来,安护士就站在门口,看她躲闪的惊慌样子,大概是在偷听我和院长的对话。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已经对她感到无语,转身就往楼梯间走。
没想到身后却传来她追来的脚步声,在我走进电梯按下键的最后一刻,安护士一手挡在电梯门上挤了进来。
电梯,缓缓下行。
我们彼此都不说话,我更是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到是过了一会儿后,安护士低低的开口说了一句:“小杜,你怪不得我,如果换个角度,你也会报复我的,你不知道,我婆婆的鬼魂差点没把我给折磨死,今天经过这件事情,就当我们两清了。”
我侧脸冷笑看着她:“你我之间,从来就没有换个角度这一说,知道吗,安护士,你这样的人,我真后悔当初救了你,要早知道这样,当时我和小白就不应该去你家。还有,你真的确定,你婆婆她去投胎了?就没有在一边看着你怎么改过自新吗?”
安护士被我这一说,忍不住吓得打了个冷战:“你胡说。”
“不相信,你尽管继续当坏人试试看。”电梯到了,我冷眼看着她转身出去。
安护士呆若木鸡的站在电梯里,随着电梯门一点点关上,她脸上的惊骇神情越法变深。
我站在原地,长长地吸了口气,心里沉甸甸的难受。
回到护士站,小姐妹们都凑了上来,问院长说什么,警察说什么?
看着她们一张张真诚的脸,我不由得想起院长的那句话‘你说,她们是会保自己的工作,还是保你呢?’
我叹了口气:“床头柜里的人头被带走了吗,听到什么风声没有啊?”
一个小姐妹说:“我听到警察说得等化验下来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头。”
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说怎么有人放这样的东西到病房里,真是太变态了,难道事先,一直在病房里的23号就一点都没有查觉到吗?
雪芳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跟她出去。
我们走到休息站外面,她才说道:“我先前不小心听到两个警察的话,说局子里今天恰好接到一宗凿坟挖尸案,恰好那死者就是少了一个头。”
我一惊问她:“死者是谁?而且这种年头,城市里的人怎么还可能土葬?”
雪芳说:“只要有钱就行,死者姓周。”
我打了个哆嗦,姓周,该不会是小白带我去看的那位周先生吧?
雪芳见我脸色有变,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表示只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所以心绪还有些不安宁。
后来走过那间病房门口的时候,我看到病房已经被一条安全隔离带给封起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打电话给小白,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小白骂了一句娘。而我,更是觉得心里无比疲累,人心难测,这个世界上,真诚那么难得。还好,我有赵钦,一千年都还执念要找我爱我,他此时像一弯明月似的,是我心里唯一温暖的光。
可我回到宿舍,却没有看到这光。
汤圆半眯着眼睛在我被子上打呼噜,见我进门,就跳到书桌上对着我,很恭敬的趴下前抓,猫头深深一点,做了个跪拜的动作。
我啼笑皆非说:“汤圆,你在干嘛?”
“喵”
“好了,快点起来,我不喜欢你弄这套,虽说那天赵钦让我做你的主人,不过,你大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好朋友,只要,只要你别再发出人类的笑声。”
“喵”汤圆站起来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