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阿婆的儿媳妇,被麻绳捆成棕子似的跪在院子中央,可就算这样,她仍然披头散发的在那里破口大骂,一会儿骂王阿婆,一会儿骂她老公,再又骂孩子。
我和小白进去后,她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骂道:“杜明月,我家阿贵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置他于死地。”
声音突然就变得尖尖的,很熟悉,正是阿贵嘴里发出来的女人声音。
我懵了,怎么会这样?
老道长和小白更是一愣。
大师兄手里的纸钱都吓得掉到地上了。
王阿婆儿媳妇见我们这样,立刻发狂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我无处不在,你们是治不了我的,治不了的。”
“孽畜。”老道长回过神来,怒骂一句:“还不速速离开,再来蛊惑人心,我让你灰飞烟灭。”
话完将手里的净水朝女人身上泼去,女人尖叫一声,刚刚还直勾勾看着我们的眼睛突然全部变成白色,紧随着嘴巴也张得老大,发出一声怪叫声。
王阿婆和他的儿子吓得不轻,问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道长说:“这是一个怨灵呐,你媳妇最近有没有去过不应该去的地方?”
王阿婆说没有啊,最近都是上班下班的,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我看王阿婆他儿子好像有什么话不好说似的,一副很难堪的样子,小白也看出来了,就问他是不是有事隐瞒,再不说的话,他这老婆恐怕就要没了。
一听这话,王阿婆的儿子这才急忙说:“昨天晚上,我带着老婆一起出去和朋友玩,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我又有些醉意,就坐到路边休息,后来她说内急要去上厕所,我就跟她去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就一时激动,做了那件事情,整个过程之中,她一直说腰上有硬东西咯得疼,完事后我打开打火机一看,才发现那是露出来一个角的碑石,当时把我们吓坏了,急忙磕头说了几句好话就回来了,谁知道今天一大早的,她就开始发疯了。”
“哎呀,你个死孩子,天杀呀。”王阿婆听完儿子的话,又羞又怒,更为着急的是,此时儿媳妇翻着白眼睛,连嘴角里也吐出泡沫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救了。
我们几人都觉得不可思意,面面相觑。
老道长说:“你们呀,都说死者为大,这是惹着人家了,而且听你所说,这坟一定年代久远,否则怎么会连碑石也沉下去只露出一角?”
当下老道长就吩咐大师兄快些到河边多砍些柳树条回来,并且烧了张驱鬼符化在水里,让小白和王阿婆儿子一起将她儿媳妇给压住,硬生生将那碗符咒水给灌进了嘴里。
“呸呸,今天我就是要弄死这贱蹄子,你们谁敢挡我,挡我者死。”王阿婆媳妇灌下那碗符水后,眼珠子是翻回正常的了,可是嘴里又开始咒骂。
老道长利喝一声:“大胆,死到临头还不乖乖降服,若是再执迷不悟,一会儿我用柳头抽身,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哈哈哈……。”听完老道长的话,王阿婆儿媳妇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事情似的,突然抑头大笑起来,而且随她的笑声,那嘴巴越长越大,嘴角有种被绷得快要裂开的感觉。
我问小白:“这可怎么办,要是再这样下去,这女的非死不可。”
小白说:“这个怨灵很固执,她现在不肯离开宿主的身体,老道长也不敢太用力,否则的话,怕伤到宿主原本的魂魄。”
王阿婆此时已经一屁股坐到地上泣不成声了,她的儿媳妇此时的嘴巴长得那么大,的确是很骇人。
幸好就在这时候,大师兄抱着柳条回来了。
老道长说:“快,柳条插身。”
我和小白急忙上前去帮大师兄,将柳条一根根插到麻绳上,不一会儿,那女人就全身都是柳条了,只见她痛苦扭动着身子,眼珠子一下往上翻,一下子就恢复正常,恨恨的看着老道长。
老道长拈着道诀嘴里念念有词,蓦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跳将起来,上前一两指重重地指到女人头顶,而后两指间像夹着一样东西似的,大力往外一提。
‘咝’的一下,随着王阿婆儿媳妇的惨叫,我看到她头顶上冒出一股白烟,而随着这烟,竟然掉出一个卷缩着的女人,女人身穿青衣小袄,下着黑色白褶裙,头绕发髻,竟然是一副清朝晚期的扮相。
我诧异的看着这一切,自然,王阿婆和他的儿子是看不到的,就包括小白和大师兄也只知道那东西被拉出来了,只是样子却看不见。
老道长看着我说:“丫头,快拿为师的紫玉雕锁魂罐来,这怨灵留不得。”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锁魂罐就在桌子上呢,及忙上前去拿,谁知刚拿到手里转身,只觉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