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缩了下脖子,无话可说的躲到一边。
我问小白:“什么叫障眼魂法?”
他说:“别急,晚上,我们带你去个地方。”
我没想到,他嘴里所说的这个地方竟然在得很生僻,是一个离天津几百公里外的小镇。
我们花了四个小时的时间才到达,而且开出租车的师傅根本就不愿意进镇,在小镇外有大牌坊处就让我们下车,说他还得赶回去。
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我心里顿生怀疑,小白付了钱后,就被我一把拉住:“这是什么地方?”
小白嘻嘻一笑说:“这里龙蛇混杂,什么东西都有。”
大师兄却完全不管是什么地方,他看到不见处有一个包子摊,急急忙忙就跑了过去:“包子。”
大家都又累又饿,看到有卖包子的自然是好,只不过这包子摊有些诡异,哪一个老板做生意不是找人多的地方,可这家包子摊,却偏偏摆在镇子口路边,连个人影都没有的地方。
此时包子摊前,一个大约一米六个子,却有个七八十公斤胖的姑娘正在跺肉陷,咚咚咚,那跺肉陷的声音很有节奏感的进行着,之所以断定她是个小女孩,是因为她在跺肉陷的时候,嘴里哼着歌,声音很甜,有种少女空灵的感觉。
老板是个五六十岁的汉子,见到我们几个,终于看到顾客上门似的,脸上的愁容化开了,笑着问大师兄:“老板,要几个包子?”
大师兄‘呃’了一下,回头数人头,一个人两个包子的话,得买几个。
我们都对大师兄无语的摇头笑了笑。
就在这时候,只听那个跺肉陷的姑娘,突然用很惊喜的声音说了一句:“哎哟,又跺掉一个手指头。”
顺着声音,大家侧头一看,只见肉案上,真的放着一根手指头,而且小姑娘的一只手,正在汩汩的往外冒血,那血水之多,很快就将案板染血了一大片。
可小姑娘竟然没事人似的,看着自己的断指呵呵发笑。
我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她不疼吗?
而且看她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好像还对跺下手指头来说,是很惊喜的事情似的。
老板此时已经顾不得我们了,丢下手里的活计转身,不是急着问姑娘手指的事,也不是帮她处理伤口,而是弯腰捡起一根柴火就往姑娘身上料理:“死妮子,不听话的死妞子,你这是要气死老爹吗,手指头一个接一个的跺,再这样下去,老子就把你拿去喂狗。”
姑娘被结结实实的打了好几下,‘嘭嘭’那力道之大,几乎可以看到她白T恤下的肥肉都被打得颤抖,可是姑娘却一点都不躲,好像不是打在她身上似的,只是嘻嘻的笑着,还抬起手来,将流着血的那只手往前一甩,甩了老板满脸的血水。
也就在这时候,我才看清楚,那个小姑娘的手上,加上刚刚跺掉一根,她只胜下三根手指头了。
被甩了满脸血水的老板此时更加暴跳如雷,恨不得一柴火将姑娘打死似的。
我们几个看不下去了,小白和大师兄急忙上前去拉住老板。
我却拉过小姑娘的手,顺手抽来一块案台上的纱布,将她的上手臂紧紧勒住,否则再这样流血下去,她就算身体再好,也必死无疑。
“老板,医院在哪里,快带你女儿去医院吧。”
我一边问,一边低头找干净的袋子,将姑娘的那截断指装进了袋子里,没有冰块,但是希望他们能尽快到医院,这样或许还有接肢的可能。
“什么医院啊,我们这里是三不管地带,以前有个小诊所,现在已经早就搬走了,再说,这死妮子她不晓得疼的,就算把她给杀了,她也不会哼一声。”
老板跺着脚哀号。
我看了一眼胖姑娘,可不是,只见她看着我嘻嘻的笑着,连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你真不知道疼?”我问她。
“当然,我故意跺的,就想知道疼是什么感觉。”小姑娘笑得很开心。
我只觉得一阵恶寒,看着她的手指头滴滴答答往下流血,心想就算没有医院,那也得先止住血。
老道长向我使了个眼色:“丫头,你过来。”
“把这个拿给她吃。”老道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子:“这是我自己炼的丹药,有止血痊愈伤口的作用。”
我点点头,将丹药拿给那丫头服下,不一会儿后,果真看到她指头上的血液慢慢凝固了。
小白找来一些干净纱布,让我给她包上。
而包子老板看到我们几个算是救了他姑娘一命,怎么也要给几个肉包子答谢,我们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