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辉把我们让到他们医生的工作台那里坐下,这才笑嘻嘻的说:“其实是这样的,我帮你们把这位先生的片子先拍了,那么,你们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
就知道,动不动就笑的人,心眼儿没那么坦率。
小白到是饶有兴致:“好啊,你到是仔细跟我们说说,究竟怎么回事,那个……那个2号是在你几岁的时候开始出现的?”
杜辉垂下眼睛,突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精神劲儿没有了,变蔫了,沮丧的说道:“打我记事起,他就在我身边,一直跟着我长大,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有一段时间,我频繁的去各种寺院,可他照样没事人儿似的跟着我进去,一点都不受影响。”
这到是奇了,有些寺院,连赵钦都得防着不能进。
大师兄说:“难不成你做什么他都跟着,跟着你上学,工作?”
杜辉点点头:“连上厕所都跟着,总是那么一个表情,笑,不停的笑。现在,我已经到了一定的年龄了,我也想要过个正常人的生活,比如结婚生子,可是你们说说,如果我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站在床边,那我还能,还能成事吗?”
大师兄的脸一下子变红,小道士从小在道院里长大,这些事情在他听起来,不自在很正常。
我们之中,自然数小白脸皮最厚实,小白没事人一样接着往下问:“你家里的人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正因为他们从小听我嘴里老是这么说,所以在我长大Cheng人后,他们基本上跟我没有任何来往了,不过,我也能理解他们,只要是正常人听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害怕。”杜辉苦笑一下。
我掐了还想继续问点什么的小白一下:“我们怎么帮他,外面的那个2号,即不是鬼,也不是魄,而且他甚至还可以去各种寺院里走动,所以他远比我们想像的要怪异得多,我想我们帮不了。”
杜辉听完我说的话,一脸失望神色,不过还是勉强笑了一下:“没事,我原来以为你能看见他,所以就能帮我的忙,不能也没事,那是我的命。”
我们无奈的从拍片室里出来。
刚打开门,我竟然看到2号鬼鬼祟祟的急忙从门口躲开,也真是奇了,他竟然想要偷听我们说话。
我回头一看,杜辉又恢复了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向我们招手说再见,还故意说大师兄的病情没事,去药店里买几贴膏药一贴就没事儿了。
我和小白一边一个扶着大师兄,依然从三楼楼梯上下来。
谁想走了几步,我感觉身后有异,回头一看,2号竟然笑嘻嘻的跟在我们身后,杜辉不是说,从小到大一直跟着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吗,此时为什么跟着我们不跟着杜辉了?
小白注意到我神色有异,问:“跟来了?”
我点点头。
他低咒一声:“别管,先回酒店,看看老驴道有没有办法收拾他。”
一路上,我们去了药店给大师兄买膏药,又去买了些吃食。
可那个2号一直跟着我们,他脸上就一个笑的表情,脸色在太阳光下,显得虚浮病态的白,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拦得了他,只见他面前不管是人是物,统统都一条直线穿过,我看到被他从身体里穿过的人,会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回到酒店后,打开门,看到老道长正在打坐呢,眼睛也不睁开,竟然说了一句:“你们几个小鬼头给带回来什么东西?”
我们面面相觑,老道长的道行着实莫测深高,竟然不睁开眼睛也能感觉到2号的存在。
谁知老道长接下来的话,差点让我们三笑喷起来。
“我闻到了,是葱油饼,这东西我最爱,一闻一个准。”老道长说完睁开眼睛,招手让我递葱油饼给他。
我说:“道长,除了葱油饼,就没闻出点别的味儿来?”
老道长一听再次闭上眼睛,一边咀着饼一边很认真的闻了闻:“嗯,还有卤鸡蛋。”
我真是服了他。
大师兄早笑抽了,趴在床上半天起不来。
小白顺势一把将他衣服掀起来,‘啪啪’贴了两剂膏药。
我却忧心忡忡,我想上厕所,可是,2号一直跟着我,这样可不行。
为什么杜辉的拍片房里,2号不敢进去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不由得悄悄拿出电话,装做看时间的样子,调好摄相头,对准2号猛然拍了张照片。
2号果然吓了一大跳,双手下意识的抬起来挡了一下脸,而后便消失不见了,我有些得意的低下眼去看照片,这一看,着实被吓得不轻。
照片里的2号和我眼睛里看到的完全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