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子脸色苍白的点点头,走到我们面前:“两位小师父,能不能给我一张符咒,我,我害怕。”
我说:“他又不是你家的人,你害怕什么?”
大婶子连连摇手:“你们不知道,这位兄弟常常不在家,他家的两个孩子就时常会留在我家照顾,只到他回家才去接她们回来,每天晚上,他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去敲我家的门,而昨天晚上,我家的门也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还打开门看了一眼,门外什么都没有。今天早上听到大姑娘和小姑娘说他爸爸昨天晚上回来了,我才觉得昨天晚上敲门的,会不会是她们爸爸的鬼魂?”
听她这么一说还真够渗人的,但我和小白出门都走得急,又因为刚刚回到道院,东西全都在包里没来得及拿,我只好说:“大婶子,你别怕,你平时帮他带孩子那是做好事呢,他不会伤害你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要一个常人用平常心去面对一只阴灵,那怎么可能。
大婶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惊恐的看了眼屋内,说算了,我再也不敢来他家了,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时候,乖巧的两姐妹打扫好那些饭,由姐姐拿去村东头的小河里扔掉,妹妹却在家里陪着我们。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两个孩子又瘦得皮包骨头的,看上去很可怜,我又知道了她爸爸已经不在人世了,心里难勉很是难受,便说给她们做顿饭,让小白出去买点菜回来。
小姑娘一听我们这么好,还给做饭和买菜,自然高兴不已,像小尾巴似的跟在我身后,姐姐长姐姐短的叫。
我洗了米,再把她们早上用过的碗筷也洗了。
这厨房实在是太小,只有两块小小的简易木板搭建而成,正当我把那口发黑的锅也褪洗干净的时候,竟然听到院子里独自玩着游戏的小姑娘叫了一声:“爸爸,你回来了?”
蓦地一下子,我的手顿在那里,浑身汗毛直立。
小白说男主人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回来的,不是鬼会是什么?
我听到一个男人厚重的声音:“嗯,小乖,来,爸爸抱。”又问:“咦,厨房里的是谁?”
小姑娘说:“她是……。”
要是她说出我是余音道观的那就不好了,我只能硬着头皮急忙转过身打断了小姑娘的话,做自我介绍说:“我是这区的新来义工,见你们家没有家长在,所以想要给小朋友们做顿饭。”
眼前的男人比我想像的岁数要大,可能因为工作辛苦的原因,看外表的话,大概已经快有五十来岁了,他的脸色有种青灰色的感觉,嘴唇颜色有种暗沉的黑灰感。
我看着这个老实憨厚的男人,心里五味阵杂,他的确已经不人了,他抱着小姑娘站在院子中央,可是脚下,却只有小姑娘一个人的影子。
此时中年男人听完我的话后,呵呵笑了一下:“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表露出害怕的样子来,看着他们父女两有说有笑的进了屋里,擦身而过后,我从背后看到,男人的脚后跟没有落地。
心里咯登一下,不好,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知道的,否则的话,不会这么掂着脚尖子走路。
可就算这样,我也只能先稳住心神等着小白回来再想办法,于他这样大白天都可以肆意走动的阴灵,若非有怨气,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我并不是他的对手。
“姑娘,有什么问题吗?”就在我刚刚缓了口气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来。
我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锅盖差点掉了,不过却急中生智,顺手抄起一把菜刀握住,鬼怕利器,尤其是这种新魂,无论他再凶,但对家用菜刀还是有所忌讳的。
转过头,看到男人看着我阴恻恻的笑,不过,他看到我手里的刀时,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没事,我正准备切菜呢。”我笑了笑。
“哦,没事就好,真的感谢你了。”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转身进了屋里,不一会儿,又响起他和小姑娘交谈的声音。
我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水,他既然好端端的跟着小姑娘进里屋了,为什么又要出来,想必一定有他的原因,只是他没想到吧,我竟然会拿把菜刀防着他,所以只好再次退了回去。
想到这些,我心里更害怕了,如果他真只是回来和女儿相聚一下也就算了,怕只怕他有什么目的。
小白去菜市场有一段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开始担心起小姑娘来,她只是一个孩子,和做为阴灵的父亲呆得太久,对她自身精气神会有损坏。
“对了,你姐姐呢?”屋内,男人问。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