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完,赵钦便拉过我的手腕过去,他看着我手腕上的壁虎尾巴,目光微缩:“小白这厢到是想得周到,竟然给你做了个守宫咒。”
“这咒你也知道?”我问。
“知道,不给你做,是因为这咒太恶心,并不适合戴在你的身上。”赵钦扬了下眉角。
他这句话不禁让我有些沾沾自喜,说明什么,说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高高在上呗。
“想什么,嗯?”我的额头上,被赵钦不知哪里扯来的枯草根敲了一下。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
赵钦:“今天晚上,我陪你们去。”
我忙不迭地点头:“好。”
晚上九点钟,左峰便打电话来催促我们下山了。
我打电话给小白,让他快点下山,说左峰来了,谁想他竟然说就在山下的麻将室里面,只能无语地挂了电话,我和赵钦走到山脚的时候,看到静寂的马路边停着一辆黄色的供电局专用违修车。
我们对视一眼,还真是演戏演全套呢。
此时小白也应邀从麻将室那边过来了,左峰大概从后视镜里看到我们,推开车门下来:“小杜。”
我冲着他拉了拉嘴角:“大队长真准时。”
“怎么又叫大队长,叫我左峰就行,那样生份。”他说。
“这么早啊,不是说十点吗?”小白到了。
左峰:“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小杜,你先上车去换衣服。”
我说:“换什么衣服。”
“工作服,供电局的。”左峰脸上掠过一丝为难,看了赵钦一眼:“不过,我只准备了三套。”
我说:“没事,他不用穿的。”
关于对赵钦的看法上这一点,我很是佩服左峰,从前天晚上在河城东看到赵钦和河童打斗的过程,他心里其实已经知道赵钦并且人类,可是再次见面,他却很坦然地面对,好像赵钦是不是异类,他一点都不意外似的。
左峰对我的回答抿了抿唇,表示明白。
我扔下他们转身上车去换衣服,连体工装,宝蓝色的,从车窗里看着车外的三个男人,整个过程之中,他们基本上零交流。
小白正在翻弄着自己的道包,左峰眉头微皱,一边抽烟,一边接电话。赵钦却冷凌地站在一边,负手而立,等我。
我换好下去,赵钦的眼色微敛了一下,大概,是觉得我太男人味儿十足了。
“哟,哥。”小白开玩笑来拍了我肩上一把,我没搭理他,自己把头发挽起来,束了个圆子头。
小白换好了左峰才上车,怪不得要提前这么长时间了,这一换衣服,也真够磨叽的,我看了眼时间,九点半了,离断电还有半小时。
等一切准备好,我们也不能立即出发,左峰说开着车子慢慢在街上晃,等断电后,姜魅儿打电话给供电所,我们还得晃一会儿,为什么,因为有关单位办事效率就是这样的,我们去早了,会惹她怀疑。
左峰见我们都沉默着不大说话,他便一改平日的严肃,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对了,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不怕你们嘴里所说的阴灵吗?”
小白懒懒的:“为什么?”
左峰:“因为我从小就能看到。”
他这话到让我提起了兴趣:“怎么,你也是阴阳眼。”
左峰:“不,只是小时候那几年,有时候会看到而已,长大些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接着他给我们讲了一段故事:在左峰七岁那年,他和一个小伙伴到区公所的小卖店里买东西,当时的街上没有现在这么繁华,人也很少,那个小卖店的旁边,基本上还是些没有开发的农舍。左峰和小伙伴每人买了一袋话梅糖,正要走的时候,小伙伴说肚子疼,他得去上厕所。
就在小卖店的不远处,有一个农舍厕所,左峰便陪着小伙伴去上厕所,太臭了,他在外面等。
谁知小伙伴进去没一会儿就脸色苍白的出来了,说很奇怪,那厕所里很冷,不舒服,让左峰陪他进去,因为他莫名其妙有些害怕。
左峰那时候也是小孩,并没有多想,便陪着小伙伴进去了。
厕所是那种很陈旧的土房子,窗子也就是墙头上的两上圆窟窿而已,所以里面的光线可想而知。伴着阵阵恶臭,左峰看着小伙伴在昏暗的光线下找到蹲坑,可就在这时候,他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打了个喷嚏的小伙伴身边,竟然还蹲着一个黑影,他起先以为是小伙伴的倒影,可是厕所里的光线,哪里会有倒影一说,再者,不可能有倒影比本人又高又大。
当下,左峰就吓得浑身发软想跑,可是又担心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