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可一定要挺住。”我把被子盖给他,心里难受得无法呼吸。
“丫头,我们要一起做法为你大师兄续命,这是他命里的劫数,能不能成得看天意,此时不益王爷久留,你们先回小院里去,事情结束,明天一早见分晓。”
老道长一边急急忙着穿小师兄拿来的道袍,一边招呼我们快走。
此时如果我再固执那就是不懂事,我看了正在忙碌指挥着众师兄的小白一眼,转身和赵钦走出了大殿:“大师兄他怎么会这样,老道长说这是他命里的劫数,难道他之前就知道大师兄会有这一劫吗?”
“也许知道,可是就算知道,也不能改命,刚刚我救了大师兄,已是违了天意,能不能给他续上命,就得看老道长和小白的功力了。”赵钦知道我心里难受:“阿月,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再大的力量也斗不过天,你先别难过,我们回院里后一起为大师兄祷告,但愿他能渡过此劫,你看如何。”
我点点头,生生忍住眼里的泪水。
回到小院后,被留下来看守长生花的汤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呜咽着向我跑过来,一头伏在我鞋面上不停地磨蹭着。
汤圆和大师兄的关系一向很好,两人虽然是一人一物,可有时候,他们在院里戏耍的时候,我到是觉得他们两像好朋友似的。
“汤圆,我们一起为大师兄祈祷,他会坚持下来的,我们要相信他,好吗?”我抱起汤圆,轻轻抚着他的背。
汤圆眼神微暗,很听话地微微伏头,一声不吭地选择沉默。
我把它放在桌子上,自己转身去屋里焚香,因为有赵钦在,我请小白给做这个香案,这样有时候,他还可以沾点香火。
“当,当……。”
余音道观上,传来悠扬亢长的钟声,老道长他们的法事开始了。
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里为大师兄祷告着,他是个好人,不应该有这样的劫数,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他平平安安渡过今晚。
赵钦却坐在院子里薄团上开始打坐,也开始为大师兄祈祷。
这一天,是近段时间以来,最难熬也最痛苦的一天,我盼着天色快亮,又害怕天亮之后,听到的是自己最不愿意听的消息。
晚上八点钟,左峰打电话来:“明月,你们回去了吗?”
“已经早就回了。”我蔫蔫地提不起劲儿来。
“顾小秋的尸体出了点事,少了一部份。”
“左峰。”我打断他:“我不想听,这件案子怎么查,你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吧,我现在没空。”
“明月,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左峰这时候,才发现我的声音不对劲儿。
“没事,只是大师兄他,他出了点情况,老道长和小白今天晚上要帮他做续命法事,能不能活下去,得看明天早上。”也许是憋在心里太久,我说话的时候,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我擦掉泪水:“所以案子的事,我们恐怕暂时不能帮你了,不好意思。”
电话那端的左峰沉默了一下:“我这就过去。”
“不用,我和赵钦今天晚上要专心做祷告,你过来只会打扰到我们。”我挂了电话,转过身,看到赵钦就站在屋檐下看着我。
“你必须吃点东西。”他把手里的苹果递给我:“傻瓜,怎么突然这么对老道长没有信心了呢,你得对他有信心。”
“你说得对,大师兄那么乐呵的一个人,我不能把事情往坏处想。”我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勉强自己咽下去,转眼失神地看着那个小花盒:“要是长生花快点长出来就好了,我看到古书上说,长生花可以续命,那就可以用在大师兄身上了。”
“这,就是所谓的缘分,能够用到它的人,就它和他有缘分,大师兄错过了花期,只能说他和长生花没有缘分。”赵钦从身后环着我的腰:“你看今天晚上,正好是十五,月亮这么亮,我带你上去看看。”
我还没答应,他便已腾空而起。
凉凉地风扑在脸上,我眯着眼睛:“你带我去哪儿?”
“去盗墓。”
“啊?”
赵钦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唇瓣微勾,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停落在一座巍巍青山上。
“这是一次无意之中和汤圆上山来修炼时看到的,你看那里。”
顺着赵钦手指一挥,无地起了一层狂风,风过处,那乱七八糟的矮树丛后,露出一块墓碑来,上面的字迹因为年久远而变得摸糊。
“这是我们大宋字民的墓,看上面的撰写,还是位官员,只不过是地方小官而已。”赵钦看着我说:“这墓能保存至今不被发现实属难得,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