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还在睡梦中的我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
“明月姑娘,现在有空吗,请你快点来我家一趟。”钟小绵的声音很急,而我却因为才睁开眼睛,所以还在懵圈的状态。
“怎么了?”
“小紫,小紫她发疯了。”
听到她这么说,我猛然一下子坐了起来:“怎么回事儿?”
钟小绵说:“她每天晚上都会跑到我这边来,可是第二天却又说是我做的,我怀疑她在精神方面有些问题,明月姑娘,你说我该怎么办?”
“先不要惊动小紫,还是把她好好劝去医院看一看吧,这样不是办法。”
我揉着眉头,睡眠不足,头痛欲裂。
“那,你能来帮我劝劝她吗?”
“行吧,你先不要惊动她,我一会儿过去。”我犹豫了两秒钟,心里实在不忍心找到拒绝钟小绵的借口,她们两姐妹在外打拼本来就不容易,再加之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可怜。
今天是我和赵钦到工作室值班的日子,他大王爷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值班,但是本着以前在朝廷里当差的经验,还是妥妥地接受下在工作室里等我。
而去钟小绵家,这一次我决定带上小白。
一路上想像着小白看到钟小紫会是怎样的尴尬,我便事先给他打了一针预防针:“钟小紫喜欢在家里**,这个,你得有心理准备。”
小白一愣,扭头看着我:“哦,我知道了,怪不得你躲躲闪闪不想让赵钦跟你去,你不想让他看到其他女人的身体。”
“切。”我心虚地抑了抑头,心里话,小白猜对了呢。
可是哪里躲得过小白的眼睛,他揪着我的耳朵:“杜明月,你个死丫头,太偏心了吧?”
我踢了他一脚做为回报,总之,因为他用十年元神来换我一命,我踢这一脚也踢得不太重,心里一直很复杂,我欠小白的,真心不知道这辈子该怎么还。
一路打闹到达钟小绵家后,门还像上次一样是虚俺着的,只不过这一次钟小绵大概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她很快走了出来,看到我们,一脸的惊喜:“明月姑娘,小白先生。”叫得多好听,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叫小白‘先生’。
“小紫呢?”我问。
“在她卧室里,刚刚发了疯,家里都被她给弄得乱七八糟的,真是不好意思。”钟小绵往一边让了让身子:“快请进。”
“她有没有?”我暗示了钟小绵一下,玩笑归玩笑,如果钟小紫没有穿衣服,那小白真的不适合进去。
“没事,一时半会儿她不会出来。”钟小绵说。
我扭头看了小白一眼,他脸上的表情很古怪,我暗想他一定和第一次我来一样,看到这条被塑料膜给隔出来的路,自然会有种怪异的神情。
我们走进客厅,入眼便见一片狼籍,到处都是碎瓷片,不知道碎了多少个碗,更夸张的是,沙发面被刀划成一条一条的,茶桌上还扔着一把大菜刀,看到这样的场景,可以想像钟小紫有多暴怒。
“今天早上起来,塑料膜又成这样了,她偏说是我做的,跟我大吵了一架,砸东西不算,还拿菜刀在这儿挥舞。”钟小绵眼睛一红:“她让我去街上买几瓶消毒剂回来,说要洗澡,你们说,这不是找死的吗,我没有答应,她就拿菜刀向我挥,说不听她的话,她迟早杀了我,明月姑姑,小白先生,请你们帮帮我吧,好吗?”
“小白,你感觉到什么没有?”进屋后,小白就一直没有说话,若是平时,他会指出一两处风水格局来,可现在,他却好像对钟小绵的诉说有些无动于衷。
“没有。”他摇了摇头。
“看到吧小绵,走我们那方面是行不通的,你必须得救助精神科医生了,否则的话,对你和小紫都很危险。”我递给抽啜着的钟小紫一片纸巾,知道要接受这样的事实,的确心里会很难受。
“怎么,又告状了?”就在这时候,钟小紫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从就那样冷冷而笔直地站在卧室门口,两眼含恨地看着钟小绵,要命的是,她依然像前两次一样,身无寸缕,什么也没穿。
我瞬间觉得挺尴尬的,她裸到没事,可是小白在,所幸,小白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他连头都没有歪一下,视线更是未移半分,在关键的时刻,到是挺君子的。
“小紫,你姐姐不是在告状,我也不是来要指责你什么的,我们的共同想法,都是希望你好。”我说。
小白听到我说话,不由得往那边转了下头,我急忙一把捧着他的脑袋不让他转动,小声道:“不要看过去,小紫就站在她卧室门口,她没有穿衣服。”
小白愣了一下,而后伸长脖子,伏到我耳边语音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