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紫满眼恳求:“明月姑娘,救你不要告诉别人,就让我在这里陪着姐姐行吗?离开她,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伤害她的,正如你所说的,我一直没有动手伤害她,只是因为,我爱她。”
我哑然而惊讶地目光下滑,看了小绵一眼,她的目光很平静,正看着我挥手示意再见。
她竟然已经看不到妹妹小紫了,为什么,是因为她的思绪全部混乱了,所以那个叫做情感射区的部份无法再和小紫连上磁场了吗?
我只觉得呼吸一窒,抬起手,对着小绵挥了挥,同时也是对着小紫,转身,走出了这小小而封闭得连一个窗子都没有的病房间。
听着身后响起护工卡嚓一声关上门,心里的某个部份,似乎也沉沉地挂上了一把锁。
在走道里和左峰会合,他今天没有案子,知道我担心钟小绵的情况,所以特意陪我过来一趟。
看到我,他没有说话,而是抿着薄唇,转身和我一起离开。
医院走道上,随处可见怪异的病人,他们或说或笑,或者对着空气大声指责,有的甚至向我伸出手来,问有没有糖,有的话给一颗,没有的话,他会在晚上进我的家杀死我。
走出精神病院,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在旁人眼里神秘而又恐怖的地方,长长吸了口气:“钟小绵那样要持续多长时间?”
我指的是她必须穿着束缚衣的事。
左峰:“不知道,主治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严重,如果不这样的话,恐怕会威胁到她自身的人身安全。”
我:“朱太的案子有什么进展没有?”
“暂时还没有,现场除了你和大师兄的脚印外,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力的外在痕迹。”左峰侧脸看着我:“小杜,其实我怀疑朱太的死不正常,你觉得呢?”
“那肯定了,没有正常的力量让她吃下那么多的生米,就算是一个人掰着她的嘴得里灌也做不到。”我苦笑一下:“我看你还是别费那个劲儿了,你查不到的。”
“能帮帮我吗?”左峰点燃一只香烟。
“不能。”我不知怎么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当场就很坚决地回绝了他,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帮了不少原本不认识的人,帮的过程之中,各种危险不说,过后,心里的沉重和失落总是让人久久难于忘怀。
左峰抿唇笑了一下:“心情不好?”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他的警车旁边:“你也不怕被查,现在滥用公车是要被查的。”
左峰:“不所,因为我办的全是公事。”
车窗外,偶有枯叶翩翩飞落,这是一条漫漫亢长的乡间小路,路两边绿林荫荫,枝头上的鸟儿受到惊吓纷纷飞到天空,看着这一幕,好一副美好而宁静的风景。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精神病医院总是会被建在这种很背静的地方,让他们有种被隔绝,被遗忘的感觉。
左峰的烟雾在车厢里四处飘散,让人有种呼吸难受的感觉,我打开车窗,让风迎面灌了进来。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我的举动,尴尬地绽一下唇角,随手把烟给灭了。
“对了,你了解杨米米吗?”我想起问他这个,完全是因为那个能附在杨米米身上的阴灵,为什么她不找别人,只找杨米米呢?
“不了解,不过同事一场,她的阅历自然是看过。”左峰不问我为什么要问,而是直接说:“这在学校是个女学霸,很小的年纪就拿各种奖项,家庭条件也不错,听说有一个专收古董的父亲,但不在F市,好像常年居住在新加坡。”
“呵,她还真是人生完美。”我干笑一下。
左峰没说话了,只是恢复了冷凌脸色。
我又忍不住,把他们局长大人身上的异常跟他说了:“这个人你得小心,他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还是那种极度怨灵,一定是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这一次,左峰彻底的惊呆了,说了一句:“局长算得上是我的师父,我刚进来局里的时候,他还亲自带过我,可以说,他是我在警界的偶像。”
大概因为这件事情对他心理上的冲击很大,一路上,左峰都没再说话,他把我送回余音工作室后就匆匆离开了。
今天是小白值班,我疲惫地进去,看到大师兄也在,便把在医院里看到钟小绵的事情和对话,一并跟大师兄说了,大师兄细细记下来,看他手里的笔记本,已经记了小半本,每一个字都写得很认真,好像把每一个故事都当做宝似的。
关于钟小绵的这个论点,大师兄有些傻眼,小白到是懒洋洋地发表自己的意见:“我怎么得觉得疯子不是疯子,而是天才,你看她这理论说得多好,我觉着,她说的也许是真的,你们想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