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料到他们会突然到访,一点准备都没有,幸好众人坐下后,阿布便端来泡好的龙井茶,他会待客之道,手脚也麻利,让我个女人都要自愧不如。
“大师兄,你说这阿布真的是鬼。”阿布放下茶转身后,听到左峰小声问了大师兄一句。
“是真的,他这副样子,就算不说也知道是鬼啊!”大师兄说。
小白把我的电话扔在桌子上,懒洋洋地往沙发背上一靠,拿出支烟点上。
“道长,一块吃饭吧,我再去炒两个菜,一会儿就好。”我客气说,众人便连连摇手,说他们已经吃过才来。
老道长摸着山羊胡子说:“明月,你们不在那边住,那小院就空了下来,正好,我让林阿宝搬到哪里去,省得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住在道观里也褚多不便。”
我干笑了一下:“也是,让她搬到那里去住是最好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突然提到了林阿宝,我看到赵钦的神色,微微一滞,便急忙转移话题:“左峰,杨米米怎么样了?说起来也是我一时冲动,改天得去跟她道个歉。”
“道什么歉,她这样擅自对你搜身可是违法的,今儿个回局子里在那里闹腾,眼皮下青了一块,说什么也要告你,还被局长骂了几句,哎,你们说这局长是不是转Xing了,突然就正义起来了哈!”左峰很难得地笑了起来。
其实局长哪里转什么Xing,他是黑月派的人,不压着杨米米,只不过是怕了赵钦而已,这件事情就赵钦和老道长我们三人知道。
又闲聊了几句,大师兄说他带了**牌来,大家开始擦掌磨肩打**。
阿布站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看了几圈之后,竟然说他也会了,要加入一起打。
真是了……看着两只鬼和几个道士在那里打**,真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去厨房里给老道长加茶水的时候,小白悠悠地跟上来,斜靠在厨房门框上问我:“说了没有?”
“说什么?
“说明天进山去找桃花的事啊,你们现在同居了,不是应该跟赵钦说一声吗?”
“赵钦说不用进山的,只要跟着阿华就行了,问题还得从他身上一点点找到线索。”我一边说,一边端着茶水转身,小白却已经走到我身后,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挽起我的袖子看到那颗朱砂痣,脸色才发看些:“明月,别忘了赵钦可是只鬼,你就不怕将来后悔吗?”
他一时用力,手里的茶水泼了些在手背上,把我烫得急忙换手放下:“你疯了吗,赵钦和我是注定的,而且我们都深爱着对方,怎么可能会后悔?”
小白眼底掠过重重失落,他放开我,嘴里喃喃一句:“为什么?”
“小白,你说什么?”我问他,他却苦笑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看着他的消瘦挺拨的背影,我心里掠过百般滋味儿,端着水出去,放到老道长面前,赵钦便抬起清明的眼睛看着我问:“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我笑了笑,侧着身子给他们削水果,等会儿要是看到我手背上被烫红的地方,他又得大惊小怪的心疼。
不知道他们打**打到几点钟,我困得不行,就先上楼洗漱睡了,没想到,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面,我躺在一个飘浮着消毒水气味儿的手术室里,手术床上方的吊灯异常剌眼,令人有种睁不开眼睛的感觉。
有人在身边收拾着手术用具,响起一阵金属碰撞声,他一边收拾,一边开始唱歌:我是一只火红的小狐狸,尖尖的小爪喜欢刨东西,我刨啊刨啊,你的心呢,你的肝呢,刨空空,找啊找,你的心呢,你的肝呢……
这是常喜和雪芳以前最喜欢唱的黑色童遥,而且这声音好像就是常喜,常喜他不是被雪芳给害了吗?他怎么会这儿,我又为什么在手术床上。
我用力想要挣脱开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到了手术床沿上,根本就动弹不了。
“常喜,你想做什么?”下意识里,我张开重若千斤的嘴问他:“你,你快放开我。”
“常喜是谁?”我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张笑嘻嘻的脸嘴。
“阿华?”
“是我啊明月姑娘,不用怕哈,就只是给你做个小手术。”这样从下往上看阿华,他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怪异。
“手术,什么手术。”我看着他的脸,有种时近时远的迷茫感。
“这个。”阿华抬起手,得意地给我看他手里的那块密蜡,笑嘻嘻的说:“我要把这个放进你的子宫里面。”
“不。”我觉得自己已经虚弱到不行,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而阿华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