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还好好的活着。”我苦笑一下。
“那几天感觉不到你,我以为你死了。”阿丁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唯一的表情就是视线变化,他此刻的担忧却是实实在在的:“如果今天你再不回来,我可能会去找你。”
“别说傻话,你还是孩子,世界那么大,你能去哪里找我?”明明知道阿丁是危险的,可还是忍不住抚了抚他的头顶。
“不,我知道你在哪里,只要找到那个拿着黑色铁链子的男人就能找到你,那天我看到你飞在他身边出去了,当时我很害怕,因为我打不过他。”
我大吃一惊:“你竟然能看得到我们?”
“对。”阿丁点点头:“我能看到任何人都看不到的东西,就包括我们楼里那个每天晚上在找东西的女人。”
“找东西的女人?”
“没错,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女人,每天晚上十二点一过她就会出来,她的棉袄上滴着血水,可她不再乎,她忙着打开我们的房间门找东西。”
“找什么?”只觉得头皮一麻。
“不知道,只听到她嘴里念着三个字‘玉娃娃’。”
轰的一下,仿佛脑子里一片空白,玉娃娃,我想起当初杜家村神树倒的时候,神树下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就有一对玉娃娃,当时姑姑说,那是当初封赵钦的道长埋在里面的,娃娃身上有我和赵钦的生辰八字。
“阿丁,你告诉我,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她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吗?”一时情急,头一阵晕眩。
阿丁懂事的扶了我一把:“她的脸看不清楚,上面有好多血,但是每天晚上都会来,从一个星期前开始就这样了。”
“好,这件事情你不要对别人说,尤其是吴院长,免得引起恐慌,今天晚上我们会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
“我知道。”阿丁满眼期待的看着我:“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妈妈,我再告诉你其他东西。”
他这话把我给吓一跳:“还有其他东西?”
“没错,就在你们房顶上。”
“行了,乖乖听吴院长的话,快回去吧。”愣了一下之后,我故做轻松的笑笑。
这孩子,纯真起来的时候惹人生怜,可他深藏不露的小心机却让常常让人措手不及。
听话走到门口的阿丁转身向我挥了挥手:“不管怎么样,你能活着,我很高兴。”
我勉强自己绽了下唇角,扭头看向窗外,那场及时雨已经停了……
思绪里密密麻麻都是阿丁的话,他说我们房顶上有东西,有什么呢?那怕是鬼魂我们也能看到啊!
睡了一觉醒来,太阳偏西了,最后一缕阳光从米色窗帘缝里投进来。
都说最晚的阳光越耀眼,尤其是现在,他还照在赵钦的身上,正叠腿抱着画夹,眉头微敛,画几笔,看我一眼,等我瞪大眼睛和他对望时,他便绽开薄唇笑了。
“醒了。”
“嗯,画好了吗?我看看。”
“好。”他便把画给转向我,画得我很美,我一愣,画上的人是我,但服装却是大宋儒裙。
“因为我觉得一千年前的你,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他起身走到我面前来,把画递给坐起身的我,帮我理了理发,温柔得令人窒息。
这张画捧在手里,万千情绪涌心头,那儒裙跟貘给我变出来的一样,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用力摇了摇头,把思绪甩掉,我放下画抬手勾住赵钦的脖子:“走,陪我去露台上晒太阳。”
我是被赵钦给抱上楼的,他不让我走路,说怕我血糖低,上了楼才把我放在休闲圆腾椅上,他坐在对面,把我的腿抬起来放在他膝头上。
如此这般的温柔体贴,哪个女人不心动。
一码归一码,我想起了阿丁的话:“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露台上有别的东西?”
“嗯?”赵钦扬了眉梢,他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招招手,等他凑近了过来,便压低声音说:“阿丁说他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他说,我们楼顶上……。”余下的不用多说了,我想他懂了。
“会吗?”赵钦澄澈的眼神四下里环了一周。
“我信他,因为那么我被貘带走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双连灰灵都能看到的眼睛,他还有什么看不到。”
“那大概是这几天我修力稍弱,所以才会感觉不到,放心,不管是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没有歪念就好。”这话,好像是说给那东西听的。
我笑笑:“嗯!”
此时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