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打开车窗,随手甩了几道黄符出去,至少,也能挡他们一阵子吧。
为了不让那女人看出我们不同常人,大家都沉默着没说话。
小白索Xing打开了音乐,没人说话,总得有点什么动静,否则一切太诡异了。
雾似乎变了种厚厚的灰色,给我们一种在云端里前行的感觉,‘咔咔’面包车的录音机蓦地打起了咯噔,好像磁带卡壳似的,男歌手的歌声断断续续,突然间夹杂着一记女人的尖笑声:“嘻嘻……。”
这笑声令人后背一凉,副驶室位上的女人已经受不了心理恐惧,整个人脸色脱白,浑身瑟瑟发抖,照这样子下去,她非得吓出毛病不可。
小白只能忙里偷闲,伸出两指往她脖子大动脉上一捏,女人顿时晕了过去。
“嘻嘻”笑声更响了。
车外的马路上,透过浓浓迷雾,隐隐约约渐渐现出一个打着竹伞穿着民族裙装的女人,女人背对着我们,不紧不慢的走着,那大红竹伞在她手中旋转着,仔细一看伞上面的团花,那不是花,而是一只只黑色的眼睛。
这女人必定不正常,哪有大冬天的还穿短袖裙子的。
我们的车子经过她身边时,她微微侧脸,用那只有黑眼仁的眼珠子盯着我们,阴恻恻地笑,可以肯定,车里的音乐声正是她的所作所为。
“***,这那叫马路,到叫阴路还差不多,事儿真多。”小白低咒一句。
骂归骂,众人都不出手,都知道离棕简镇越来越近了,动了手,怕矿里的人觉察到什么。
“在忍一忍。”老道长低低吩咐一声。
我有些沮丧,还没到达目的地就这样,不知道抵达矿山后,会有什么等着我们。
“到了。”过了几分钟,赵钦突然对我说。
抬头看出去,可不是吗,只见那厚厚的雾层里,突然穿进来几缕阳光,像抵达一个彼岸似的,我们终于快要穿透大雾了,这时才渐渐看清楚绿荫荫的青山,蔚蓝的天空露出来半边,空气清新得令人精神一振,只不过路边数不清的坟埋又让人有些压抑。
而和最近的一尊坟埋擦身而过时,我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坟碑上的照片,竟然是先前走在马路边的那个女人,心里着实被吓得重重一缩,但车子已匆匆驶过,我便把这事儿压在了心底没说出来。
终于海阔天空,跟我们想像的不一样,小镇的建筑竟然都很新颖,大概是靠山吃山,这里有矿,自然也会富足一方,更不可思意的是,小镇很干净,远远看过去,柏油路上没有纸屑垃圾不说,就连路两边的房屋墙壁也洁净得有些不真实。
我们找了个地方停车,小白把女司机叫醒。
“啊,啥子情况?”女司机显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
“大姐,你睡着了。”小白笑嘻嘻的:“我们到了,车子也检查过了,没什么损坏,给,这是五百块钱,不用找了 。”
“哦,哦!”女人迷迷瞪瞪的,拿过钱下车坐到了驶室位上,似乎也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小镇两眼,然后便匆匆调转车头离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我们在她的车前视镜和后保险扛处,分别给挂了几个符咒,但愿她能平安抵达县城吧。
我们背着行李走到了就近一家小旅馆里,红豆旅馆,很可爱的名字。
女老板正在看电视,正是时下最流行的电视剧,看到那电视剧,我暗自松了口气,自从踏上这条路时,我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我们是踏入了另一个世界,现在看到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画面,真是令人安心多了。
“开几间?”女老板竟然还会说普通话。
“四个人,就两间吧。”小白拿出证件,女老板很仔细,个个都登记了一遍,她自己还唠叨着:“不好意思哈,不是不信任你们,实在是公安局查得紧,他们有时候会半夜来查房,所以没有证件登记我得被罚款的。”
“没关系。”我递给她一抹安心笑意。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小白问附近哪一家的菜最好吃,女老板便极力推荐我们贵州酸汤鱼,说是地方特色,吃过一次保准忘不了。
按正常情况来说,我们都是一群吃货。
上楼把行李放下,便去了老板娘指的那家酸汤鱼头店,整个小镇子都很静,我们去那家店也就十来米的距离,所以只遇上一位推着轮椅的老爷子,老爷子走得很慢,头发花白,眼睛深陷下去一只,估计早已失明了,另一只只能勉强睁开一条小缝。
老爷子一边缓慢的推着轮椅走着,一边嘴里叨叨着说话,可他手中的轮椅上什么都没有,空的。
“哈,几位,里边请。”一个男人热情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