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我刚要递出剑去,女人竟然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声音沙哑的:“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照正常人来说,脖子能转到那样的角度,颈锥骨必断无疑,别说还能说话,连小命都没了。
我笑笑:“没关系。”话完将穿着八帝钱的红绳往前一甩,很准确地套到了女人脖子上。
女人顿时神色一愣:“你做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不知道自己是只阴灵吗?
很难质信,我不言语,将手里的绳头结扣一紧,女人的脖子顿时被八帝钱勒得密不透风,只到这时候,女人才反应过来似的,脸上的青白变成了黑灰色,整个身体开始像机器人一样的扭动,随着头在转动,手脚也开始往可怕的角度反转。
当她的下巴再次扭到肩膀上时,从她嘴里叫出一声如老驱般的低吼:“放,开,我。”
“你省省力气,等事情过后,我们会为你们全村人超渡,到时候,你又可以和你的孩子团聚了。”我快速的围着她走动,将红绳往她身上环绕起来捆住她。
这么说吧,等我把女人捆好的时候,她全身除了主躯干以外,四肢和头都向后转了一个面。
再往女人的额头上贴了一张黄符,这会儿,她终于消停下来了。
昏暗的小屋里立刻寂静了下来,我收起剑,将女人和孩子搬到了里屋锁了起来。
走出小院时,太阳已经沉沉落山了。
心想着要快点找到赵钦他们,哪知出了村顺着小道往前走,走了大约几分钟,不对,我怎么还是回到了女人家小院门口,明明先前下一个斜坡再穿过一个场子就到了,可是现在,我走过了这两个地方,却又回到了原点上。
瞧这架势是遇到了鬼打墙,天边最后一抹光线被压到巍巍大山之后,记得老道长曾经说过,鬼打墙其实是对方在你眼里创造出来的幻境而已,遇到这样的事情,切记得心静。
我急忙找了一块空地,将手里的铜钱剑握紧了,摸朱砂粉在额间一点,定心神镇气脉,有的时候,并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更何况我还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
心里的恐惧自然是会有的,但却只能再顺着小道往前走去。
黑暗中,铃……一声清亮亢长的铃声在我身后响过……
吓得我急忙扭头一看,什么都没有,除了小道一侧的那棵百年大树。
铃……
他渐渐远去了,声音悠远传来。
“咳咳咳。”等我扭过头时,竟然看到两米开外有一个黑色的声音弯着背正在咳嗽,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越咳越急,越咳越响。
“谁在那里?”我紧了紧剑柄,手心里全是汗水。
“咳。”那人似乎听到声音而用力憋着,缓缓直起身来:“哦,这位警官,是你啊?”
“你怎么在这里?”听声音是那位村长王建,我暗想难道那鬼撞墙就这么莫名其妙破了,但还是心有余悸的不敢靠近他。
“这不点完名了,村子里人少了,所以我们就分头出来找一找。”他回答着我,但也站在原地,身子一动不动,黑漆漆又瘦高的身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找人,找人怎么不点个灯呢?”
“呵呵,你瞧我,尽顾着咳嗽了。”
说话间王建便打亮了电筒,光线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掂着脚后跟,稳当地站在那里,扶了扶眼镜:“我们分头找,村里人少了三个。”
“哦,那,你去找吧,我去找我的同事。”我想躲开他,此时跟他一起同行是件很危险的事。
王建笑笑:“好。”好字说完,突然又弯腰激烈地咳了起来:“咳咳,难,难受死了,咳咳,警,警官,麻烦你帮我拿下电筒,我脖子里好像有东西。”
其实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我的确是很需要一把电筒,瞧着他除了咳嗽之外没有什么变化,我便应了一声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了电筒。
“咳咳……。”王建越咳越厉害了,有种咳得快要窒息的感觉。
我拿着电筒,一步步后退。
只见弯着腰的王建嘴里,好像有团黑色的东西被他干呕了出来,本以为是一团什么,可是,却是很长的一条,好像怎么也呕不完似的,王建瘦高的身子已经呕得像一只弓起来的虾子。
我的电筒光线照到王建嘴里悬挂着的那片黑色东西上,好像是头发,又好像是一片皮毛类的东西,蓦地一下,那黑色的头发里突然闪过一双红色的眼睛。
这一下着实把我吓得思绪里最后一根线都断了,跑吧……
转身撞撞跌跌的不知往前跑了多久,只觉得那间旧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