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于顺利到达村子口的警车前,回头看去,看到村子里各处不同的地方都燃起了熊熊大火,想必面对还有实体的邪灵,赵钦也是万不得已用了非常手段。
原本一个平静安稳的小山村,就这样一夜之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冥王早就准备好了他的生死薄要收多少条命,而貘也弃之不管消失无踪,也许他们早已料到这场生死博弈,最终……我们还是败了。
我把呜咽声噎在嗓子里,眼看着王家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自己心里又何止不难受痛苦。
费了很大的劲儿,我和老道长才把左峰放进车里,他只能用侧着坐的姿势才能不让身后的棍子移动。
我把车大灯打开做引示,不久之后,赵钦到了。
老道长急急打电话联系了那边正在做后锋的局长大人,让他们赶快联系救护车进来遇我们。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和我们在半道上相遇,这时候的左峰已经疼得面无人色,呼吸都有些微弱了。
我们把警车留给了一位警员,一起坐在救护车上去了医院。左峰被送进了手术室后,三人坐在走廊休息椅上,长久的沉默……
心里一遍遍闪过小白那陌生的表情。
我去卫生间里洗手上的血,这才发现自己的耳垂破了,肩上衣服上的血是我自己的。
想到要是曾经的小白,他情愿拿命换我安全,又怎么会舍得伤害我一下呢。
看着镜中自己灰败的脸色,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这时候才发现包很重,我伸手把左峰的枪拿了出来,在他受伤的情况之下,一时情急,我只好把他的枪放在了包里。
心里想着等会儿要是他们局长来了,就把这枪交给他。
黑洞洞的枪口让人有些心悸,我真不明白,不管小白变成什么样子,可站在前面的我和老道长都还没有出手,他为什么却在那样的时候掏出了枪呢?
也许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思维会在及度慌张之下做出反常的判断。
不管怎么样,我宁愿相信是这样的。
“这是哪儿呢?”身后蓦地多了一个老婆婆,她浑浑噩噩地在原地转动着身子,嘴里喃喃着:“这是哪里呢?哪里呢?”
我突然发现自己看到这一幕时,心里竟然可以这么平静,以前害怕鬼,看不见鬼魂的时候,不知道原来他们其实无处不在。
婆婆还穿着医院里的病服装,脸色苍白无助,两眼混浊,她额头上的皱纹和满头白色刻着时间印记,可怜,无论多么勇敢的人,在面对这段迷茫期的时候,他们都是无助而彷徨的。
“婆婆,往前走吧,顺着有光的地方去。”我说。
“哦!”婆婆定不住焦点地看了我一眼,再扭头看了看身后,脸上的纠结表情顿时一松:“哦,在那里……。”笑眯眯地往前走了两步,消失不见了。
四个小时后,左峰的手术顺利完成,他没有任何家人,接下来的危险期,汤圆和我轮流陪他渡过,我将那把枪交给了局长,他很感慨地鼓励了我们几句,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
两天,左峰渡过了危险期。
他睡着了,我端着阿布送来的鸡汤,琢磨着要不要叫醒他,让他称热喝一点。
“少NaiNai,主子出门去了,说是大概出去三天,让你无须担心他。”阿布站在我身边小声说。
“去哪儿?”
“他没说。”
“昨天晚上他又看书了吗?”
“看了,不过却是看一张地图。”
“知道了。”
我暗想着,赵钦看地图,难道真的是想要自己去找天眼池吗?
等了一会儿左峰还是睡得很香,我便让阿布看着他,自己到一楼去挂了个号。
我胸口上的那点黑印并没有扩大,可是每一次背部疼痛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好像骨头全都断了,虽然赵钦和貘都能帮我,但他们都闭口不提这是为什么。
只能自己称这个时机悄悄去拍个片子,至少得看看骨头有没有问题。
哪知拍出来的片子却是正常的,医生细细的看过之后,只说:“哦,可能有点骨质增生,只是轻度的,对你们年轻人来说,大概是电脑用太多造成的,只要加强锻炼就行了,没什么大问题。”
“医生,你确定骨头真没什么问题?”我讶然的伸长脖子去看片子。
“怎么,你不相信我?”医生有些不高兴了。
我讪讪地从医生办公室里退了出来,奇怪了,真的没有问题吗?可是那么疼,都已经觉得全身骨头错位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