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保老道长,还是保这个小妖物?”一开始的这场较量,赵忧就占了上方,他有笑的权力。
而我,只能无奈的移动脚步,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卑鄙的时候,何时露出本来面目,只在于那只邪恶之手的推动力量。
我让开了,让赵忧的弓再度转移方向,我不敢回头去看,听到赵忧放箭,‘扑哧’一声,箭穿进了宝宝的身体里面,小家伙一声长嘶利叫划破夜空。
它不明白,它做错了什么?
我身心重重一颤,闭了闭眼睛,冷声问赵忧:“可以走了吗?”
他得意地将手里的弓箭扔给了那个鬼兵,伸过才沾了鲜血的手拉着我:“走吧,让你看场好戏。”
……
戏不是皮影戏,我们坐在戏台下,台子上的几只鬼魂,被赵忧变成了我们的样子。
随着咦咦呀呀的罗鸣,戏剧上演。
只见城墙走道上,我和赵钦正在看烟花,宰相千金夕嫣来禀:“王爷,皇后娘娘赐送子观音一事,我们今晚得进宫去谢恩。”
赵钦脸显难色,回眸看我。
赵忧便道:“兄长放心去,三弟自会帮忙照看明月姑娘。”
赵钦便暖暖地笑,看着我:“我去去就来。”
这一幕,我曾经在入冥眼里见到过,这一句去去就来,一去千年。
我放在宽袖里的指尖,紧紧攥进了掌心……
画面中,我被赵忧带进了一座偏殿。
可笑我身为驱魔师,不拘小节的Xing情,和他饮茶话聊,正在这时候,甘帽将军来了,他见过赵忧,说有西域美酒奉上,特送来请三王爷尝尝鲜。
当下赵忧豪爽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明月姑娘反正也要等着兄长回来,不如一起饮用。”
我想拒绝,但他酒杯已递到眼前,那是一种泛着红色光茫的美酒,尝了一口,没多久,便见戏里的我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那边,赵忧上前探了探我的鼻息:“可千万不能死,否则兄长定要了我的命。”
甘冒道:“恭喜三王爷,如今你帮了王妃,他日宰相一定助你在皇上面前立威。”
“也不见得是我帮她。”赵忧淡淡地笑:“也许,我原本也想要拿这小娘子来玩一玩呢,一个驱魔师,我到是对她很好奇。对了,你们黑月派的蛊毒,真有那么厉害吗?”
“这点三王爷可以放心,情蛊乃致高之蛊,凡中者,无人能解,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杀了杜明月,此蛊方可解。”
“哦?”赵忧眼里掠过一抹寒光:“又何必杀她,看着她爱上我,有什么比这个更能伤兄长的心,这些年来他事事强胜以我,这一次,我必定要利用杜明月将他一击溃败。”
戏,就此结束。
我冷汗淩淩地看向赵忧:“你真卑鄙?”这么说,他们嘴里所说的,我真跟他成了婚,还洞房花烛之夜是真的。怪不得赵钦一直不让我看入冥眼,原来他不想让我知道,一千年前,是我中了情蛊负了他。
赵忧浅啜了一口酒看向我:“身为帝王家,不卑鄙岂能长活。”
“好,就算如此,那也是前世的事,你为何这一世还要来纠缠我们?”
“好一个前世的事,明月,你想得太简单,你我之间,又如何能轻松既往不咎呢?前世的仇,今世来报也不错。”赵忧钳住我的手腕:“还有这莲花,要是得到它,可以超脱六界轮回,上天入地唯我独尊,岂不是比做帝王还自在?”
我们交谈的过程中,林阿宝一直坐着没动,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冷笑看着他:“莲花你休想拿去,你不知道吗,只要我死,这莲花自然会被毁。”
赵忧的目光掠过一丝冷凌:“你敢死吗?”
话声刚落,那边大殿顶上蓦地掉下一只铁笼,里面站着一个血痕斑驳的人,我和林阿宝为之一震,怪不得一天没有看到小白,原来他已经被赵忧给抓了起来。
小白艰难地抬起眼睛看向我,嘴角抽动:“明……明月,不可杀他。”
“小白。”我心痛的看着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忠心于他。”
“混蛋,你出尔反尔。”
林阿宝突然一声怒喝,话完不知从哪里顺出一把利剑,转身便向赵忧杀去,赵忧如鬼魅一般轻飘飘地闪开,林阿宝不甘示弱,步步跟上,手里的剑带起阵阵劲风,回头叫我:“杜明月,快出手。”
她刚才的那句话,已经充分说明平时跟赵忧之间,一定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