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姑,皇侄给您请安了。”为首的青年一上来就语气很亲热地叫了步妖妖一声,笑着打起了招呼。
说是青年,看年纪估计也就十七八的样子,说是青少年或许更准确一些?只是这个年纪放在古代,却已然是成家立业,甚至都当爹的人了,姑且就称之为青年吧。
步妖妖不讨厌自来熟的人,但对于眼里分明含着算计,笑容也显得特别虚伪的人却生不出好感来。
眼前这人看得出和苏亦麟有几分像,应该是他哪个儿子,只是比起苏靖这个侄子,给人的感觉不怎么舒服。
步妖妖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语气颇为冷淡地问道:“你是哪一个?”
青年笑着说道:“是皇侄失礼了,听说父王终于找回了皇姑姑,光顾着欢喜,竟是忘了要自我介绍,皇侄是苏启,行二。”
“原来是二皇子。”这不就是红铃的亲哥哥,贵妃之子,也是一直不安分地总想着把太子拉下台的野心分子吗。
这样的话苏亦麟当然不会说,但他们来西鸢国之前凤轩就将一些情况给她说过,所以,其实就算苏亦麟不特意说西鸢国的事,她知道的也不少。
苏启不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还特意拉着红铃和苏良给他们问候请安。
苏良就先不说了,看着就是个纵谷欠过度,精神不济的模样,本身也不是什么值得人注意的,但红铃的神色分明透着明显的尴尬,苏启却好像完全没发现一样,光顾着给他们兄妹俩刷存在感了。
无脑到这一步也算是绝无仅有了,步妖妖暗自撇嘴。
苏启似乎并不曾看出步妖妖对他态度冷淡,很是热情地说:“这茶楼如此简陋,怎么配得上皇姑姑你尊贵的身份,皇侄在宾至楼定了雅间,那里的酒菜最是美味不过,皇姑姑,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步妖妖也听过宾至楼的名字,这酒楼是西鸢国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饭菜是不是最美味她不清楚,但她知道,宾至楼的酒菜价格是京城之最,据说里面的装潢也非常奢靡,比起同样是知名酒楼的东来居,经常来往的客人们多是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公子哥。
之所以选择宾至楼的主要原因多半就是为了炫富耍壕。
这也就罢了,真正让步妖妖反感的还是苏启自说自话的态度。
她想在哪儿待着就在哪儿待着,谁说要去什么宾至楼吃饭了?
再说了,谁说要和你这个不请自来的人说话了?这俨然一副准备黏上他们的态度着实让人无语。
再看苏靖,脸色也很不好看,显然也对这位二皇子的举动很是不满。
“二皇子殿下,皇上命本郡王亲自接待贵客,本郡王自会为贵客们安排好行程,不需要二皇子殿下多费心,倒是二殿下你,不是应该有公务在忙吗,怎么还有空到茶楼里来喝茶偷懒?”
苏启冷言看了看苏靖,面上飞快地闪过一抹不快,“本殿下要去哪里是本殿下的自由,不牢郡王操心,不过郡王有句话可是错了,皇姑姑分明是我们的亲人,怎么能说是客人,郡王莫非你并不欢迎皇姑姑回国吗?”
这上眼药挑拨离间得如此光明正大,不加掩饰,苏靖心中恼火的同时也对二皇子不经大脑的冲动举动好笑不已。
就这副德行还想和太子争皇位呢?还是趁早洗洗睡吧!
苏启不知道苏靖心里的想法,依旧故我地和步妖妖套近乎,“皇姑姑,宾至楼的环境可比这里强得多,郡王招呼不周怠慢了皇姑姑,还是让皇侄亲自招待您和睿王邢太子殿下吧。”
“不必了,本宫觉得这里就很好。”步妖妖对于新晋西鸢国长公主的身份适应良好。
洛行封端起酒杯悠哉地喝了一口,在一旁轻哼一声,道:“正如二殿下所言,我们想在哪里待着也是我们的自由,二殿下还是莫要擅作主张地替我们做主,当小辈就该有当小辈的样子,本殿下倒是觉得二殿下比靖郡王失礼多了。”
苏启面色一变,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碍于洛行封身份比他尊贵得多,也不敢和他怼,只能道:“本殿下并没有要干涉皇姑姑的意思,邢太子殿下莫要误会,皇姑姑,皇侄只是想让您玩得更尽兴,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玩得尽兴?”一直沉默的凤轩这时忽然开口,目光冷冷地往红铃公主身上扫了一眼,道:“你若当真想让本王的王妃玩得尽兴就不该出现在我们面前,还带着你这个妹妹一道来。”
凤欢也不甘示弱地拍着桌子刷存在感,“就是就是!这个什么公主之前还想和我母妃抢父王呢!你带着她来是什么意思,还不死心,想给她做媒不成?你是来让母妃高兴的,还是专程过来给她添堵的?”
步妖妖暗中给凤欢竖起大拇指,乖儿子!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