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不必多言,三人扛起陈镖头上路——说来也巧,曾经剑圣湛长寂最后一次现身江湖灭杀魔窟就在这垄封附近,三人即刻动身向传说中的‘六赤后坛’赶去——若说还有最后一点希望,那就是这里了。
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怎样,无巧不成书,三人艰难地走了几里,就看到一座破落的“村子”。
村口木牌上用六种红色的“墨水”书写了“後潭村”三字。
“后潭,后坛?六红六赤,不错,正是这里!”二人扛起陈镖头紧赶几步进了村。
村中一片大战的痕迹,地面刻着不少剑痕,黄土中半掩着几片断剑残刀,村中草屋的泥墙也有不少刻痕,村口正对的主屋两道木门都被横腰斩断,显然是剑法绝伦者以剑破之。
三人进到主屋,将陈镖头安置在床上,开始寻找关于解药的线索——床上除了一道剑痕几点血迹,没什么灰尘蛛网之类污物,也不必担心伤口再度感染。
二人在主屋二楼翻开一只箱子,其中放满了书卷,只是在最中间压着一只染血的小布包。
叶清承确认没有陷阱后将其拆开来,锦布上除去血迹还有“化生玉肌”四字,其中包裹着一直似瓷似玉的小瓶。
傲然长天拿起瓶子,正想小小欢呼一声,确忽然注意到叶清承脸色冰寒:“叶叔?”
“妈的,中计了!”叶青竹一棍打飞二楼窗框一跃而出:“速速下楼,注意安全!”
傲然长天还未反应过来,一抹寒光就想着他脖子飞来。
“叮——”小瓶瓶颈被一只三角形的飞镖削下一半,里面雪霜一样的半液态药膏差点洒出来。
就算是傻子也该反应过来,傲然长天用手中包裹小瓶的锦布塞住瓶口藏入怀中,手中长枪一震。
叶清承自窗口飞跃而出,果然看到数个穿黄灰色衣服浑身沾满稻草的人持刀从草垛中爬出向屋中冲去。
他一路上没少思考这垄封与六赤后坛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而且入村后也察觉有些不对,不过救人心切并未深思。
现在一想,屋中干净异常,恐怕也是因为这里住这人吧!而这之后似乎还有一个巨大的谜团。
来不及想那么多——任谁从丈高的窗口跳出,手中还用竹棍打爆了别人的脑袋都不会有太多思考时间。
长棍一扫,持刀人倒了一地,他不敢逗留,冲进屋中打翻前堂几人冲入卧房,却见一人正挥刀向床上砍去,而床上陈镖头则单手艰难地举剑想挡。
叶青竹长棍飞掷,打掉那人手中宽刀钉在对面墙中,上身一扭丹田发劲,左肩重重靠在那人脊背。
屋外包围的六赤坛众人只见先是一根青色的长条从尺厚的土墙中刺出,紧接着一道黄灰身影撞穿墙壁飞了出来在地上打几个滚吐出一口合着内脏碎渣的污血后一动不动。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随即冲出的叶青竹打趴在地。
陈镖头强压着疼痛拎剑站起身子,喘着粗气砍翻门口一个快要爬起来的刀客。
傲然长天一枪将袭击者挑下被叶青竹撞掉的窗框,冲下楼去。
二人恰好在楼梯口相遇,傲然长天将药瓶递给陈镖头,提枪护在一旁。
陈镖头撕开手上包裹的布条,将雪白的奶油状药霜涂抹在已经快要蔓延满整条手臂的腐烂伤口上。
一阵阵钻心的酸痒麻痛过后是舒爽的温凉,敷在皮肤上的药霜冒出丝丝白雾,肉眼可见地变黑。
陈镖头擦掉已经变黑的药霜,刚要将瓶内最后一点药霜敷上,五六枚飞镖破空而来,傲然长天长枪横扫却只打飞了两个。
剩余三枚飞镖两枚落空,另一只则正正打碎了陈镖头手中的药瓶,玉白色的药霜洒落在地面上。
“你好大狗胆!”傲然长天怒目圆睁,一枪中了那掷镖者的咽喉,血线飞溅出丈许,浇了他一身。
却不料先前被从二楼挑下的刀客并未丧命,不知何时摸进了房中,猛然一刀向着傲然长天背后砍去。
“小心!”陈镖头爆喝一声,也顾不上先前叶清承的嘱托,内劲力贯剑身一剑直出划开刀锋,顺势直取刀客握刀的手掌。
不过毕竟是独臂,剑走一半便被压下,傲然长天使长枪还未来得及调转枪头,眼见着那人又要一刀砍下,陈镖头心一横,左肩运劲,手臂如同鞭子横抽在刀客脖子。
刀客一口气上不来,手中宽刀落地,又被陈镖头接连一剑,当场毙命。
三人解决掉战斗,叶清承长叹口气,摇了摇头。
陈镖头眼角微微一颤,随即释然的笑笑。
“也罢,这就是命啊。”药量不够清除毒素,且由于他运用内劲,被压抑的毒素像是久旱逢甘霖,欢快地随着劲力流转周身。
陈镖头咳出一口鲜血,靠着墙缓缓坐下:“叶兄弟,我们才认识不久,我知道这么说会很唐突,还会给你带来麻烦,但是,咳咳,我的妻儿,还是拜托于你,咳,了,希望你原谅,我这最后的一点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