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默契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如果只是杀人,这些自诩侠士的江湖中人绝不会这么...怂。
不过这不是一般的杀人,而是那个人杀人。
整个性质就改变了,从普通的江湖血案,变成了数十个剑下亡魂构成的大案中的一部分。
不过血绢剑不滥杀无辜却绝不是一句空话,不论是在那被杀的公子哥身侧的丫鬟侍卫还是拔剑出鞘的傲然长天,血绢剑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一眼。
三人也开了三间上房,不过却都聚在叶清承房里。
“叶叔,现在怎么办,看那血绢剑的武功应该我之下。”傲然长天有些郁闷,他修习的好歹也是一流功夫,据说还是神龙所赐,怎么一出来江湖好像就这么平平无奇呢。
“叶香主,此人功夫绝佳,这事恐怕得从长计议。”白追月也如此道。
叶清承嘴角一抿,竟是笑了。
“管他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便是。”手指玉骨扇“啪”一张,往床上一靠,淡雅和风流交融,好似天上潇洒的神仙公子。
二人面面相觑。
叶清承也不管他们,径直走出房间,到大厅里一坐,自顾自取了壶酒喝着。
“客官,这可是出了大事啊!”躲在堂后的小二偷偷探出头来,还左右扫视一眼,生怕那杀手回来。
叶青竹嘴角一扬,广袖抚开羽衣,露出剑柄:“在下虽初出家门,但对江湖中事还是有些了解,也会上一二手武功,至少保命不是问题,兄台不必担心。”又满上一杯,从怀中取出一张金簿,从上摘下片金叶子排在桌上:“酒钱。”
说罢也不再多言,只是饮酒。
小二挠挠头“嘶,嗨!”心说这些富家子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先前还道他们有什么大来头应知道分寸。
‘早先也不知道有多少‘能人猛士’想要挑战,不都是身首异处啊,唉,可惜了这么一位温温有礼出手阔条的公子了。’
为叶清承暗自摇头,不过一片金叶能让他窃喜很久了。
过了些许时候,南芸官府中来人收走尸体,并警告客栈中人不得乱说。
叶清承自然是置若罔闻,他桌上又堆了几只酒坛,地上也多了几只空坛子——显然是沉醉酒中。
官府来的领队看他气度非凡,也不多言,暗骂真是目中无人的富家子弟,带着捕快离去了。
又过了许久,叶清承桌前的酒壶也都空了,只剩下一只不大的陶坛中还有半坛酒液。
客栈外推门进来一人,应是个渔人——一身粗麻短打,腰带上还赘着个破冰用的锥子,手上攒着鱼线和一根黄竹钓竿,腰间系着黑布带,头戴黄竹片和白布编成的斗笠。
渔人压低斗笠遮住面部,小心翼翼从背后竹篓取出几条新鲜的死鱼:“店家,您看这些鱼能卖多少?”
已经平静下来的店小二掂量掂量面前几条不大的鱼尸:“鱼很新鲜,但不怎么肥美,算了算了大冬天的,这些能有个十六文,喏,拿去吧。”
渔人又从腰间取下只酒葫芦:“店家,那如果换成酒,能有多少啊,要最便宜的烈酒。”
“这,便宜烈酒喝多了伤身啊。”小二好心相劝——眼前渔人身上除去腥腐味,还有浓浓的酒气,说话时还喉结耸动吞了几次口水,想来是酗酒成瘾。
“没事店家,我就是提神用的。”渔人又把葫芦往前推了推。
小二“唉”了一声:“行吧,客官您的半斤烧喉草。”
渔人憨憨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久没有喝水口干,声音很是干涩。
“唉,你,过来陪本公子喝酒!”叶清承醉眼迷离,面泛桃花,显然是醉了:“我,嗝,的酒,比你那什么烧,烧草好上太多!”
“这......”渔人和小二都愣住了,没想到这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公子喝多了竟是如此醉态。
“多谢这位公子,小的还要去——”渔人拱了拱手想要离开,叶清承把酒壶摔在桌上,摇摇晃晃打着酒嗝向他手臂抓来。
渔人脚下微微一滑,身体稍稍错开半分,眼看着就要闪过去:“多谢公子美意,小的就不奉陪——”
不料,叶清承的手不偏不倚抓住了他的小臂:“你,别走!来来来,喝酒!喝酒!”
说着就又一坐在椅子上,倒出一杯清酒递给渔人,渔人只好尴尬地接过酒杯,坐在对面。
叶清承打了个嗝,口齿不清地说起故事来:“你可知道,这,这世间最好的两把剑?”
渔人挤出一丝微笑:“这个,不——”还是话音未落,叶清承一口喝干杯中酒,自顾自说道:“最好的剑,叫‘千秋’,嗝,就是庄子说的天子剑,十步一杀可行千里,传说一缕剑气可断天星斩雷霆,不过江湖上没人见过。”
“这剑传说可以随意变化长短,最长可有三千六百五十丈,最短只有三寸,老君亲手铸成,剑中还有成仙之秘和千年内功修为,有人说没入了秦岭主脉化成了龙脉,有人说神仙下凡藏剑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