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降神兵一般的救援来的如此及时,此事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当时叶清承便已想到那贺家人定不会善罢甘休,便修书一封寄往兰陵。
至于他寄给谁,那正是十年前搅得天下色变的灵玉探花江书凡。
其实他们本就是至交好友,只是五年前因事产生分歧,后来之事就不记得了。
此时他势单力薄,又寻人无果,于是向江书凡请援。
没想到一下子,就来了三个在江湖中排的上一流的剑客。
江太白领着二人走进地牢,正看到叶青竹无所事事的玩着酒壶,周围白追月和傲然长天坐立不安,其他武人更是四处徘徊。
“叶前辈。”
“你们来啦?走吧!”叶清承乐乐呵呵地把酒壶撇到一边,起身准备离去。
“前辈,此地还有麻烦尚未了结。”长白站出道。
“嗯,那就解决掉吧。”说着话搬动铁门处机关,铁门缓缓升起,虎王狰狞的面目露出:“哈哈,受死!”
虎王武功绝对不弱,先前狼狈不过是因为太久没有战斗过了。
手上拎着自己护卫的尖刀,刀光如月轮直向叶清承头颅劈来。
“厅”的一声,如此势大力沉的一刀竟被他手中纤薄文弱的玉扇架住。
“这一刀,还给你。”叶清承启唇轻道。
猛然劈手夺下尖刀随即划过一道弧度。
血涌如泉。
虎王,死。
其余护卫和黑虎堂主也被一一格杀。
其余留在总部的黄虎会门人也被遣散,罪大恶极者按程度被毙杀或由江长白押送至官府。
大凉,帝都,王家。
王家大伯正喝着茶听着侍卫的报告。
他其实也算是以权谋私,竟然调动了三名红袍军追查此事。
“大人,我们查到与那血绢剑或有勾结的有三方势力,一方是温家子温润玉、一方是从未见过的神秘势力,还有五年前销声匿迹隐退兰陵的灵玉探花江书凡。”
“温家和江家?真是有段时间不打磨一二,有些躁动啊。那神秘势力先不要动,你去查清此次温江二家究竟是自动还是受到了南芸和兰陵的暗中指示。”
“是,大人!”
侍卫领命退下。
王家大伯眼神逐渐锋锐,手抚腰间短剑,口中喃喃:“陛下,究竟何时方能动弹......你到底在等什么啊,我的陛下。”
这边调查虽然隐秘,奈何温江二家的情报网络也极是缜密,王家又不敢动用大凉情报网,所以已经有些风声传入了温江二家耳中。
温府,正殿。
温清华坐在家主之位上有意无意地转着手上玉指环。
“那虎王下了令,要杀我家润玉孩儿?背后还是凉国?”
一个蒙面的劲装武人点头:“正是如此,家主,我们如何应对?”
温清华清秀的中年脸庞阴沉沉的,看着就教人胆寒。
这是手握千万人命脉所带来的自信透出的气质,这种气质在主人愤怒或伤心时更会被放大。
“老刘,记下来,以后与凉国官员的生意一概不做,与凉官府有染者提价十倍,平民不变。”
他就这么一双宝贝儿女,就像是掌上明珠一般,而今有人要毁了这对明珠,岂非像是在他心头用木片割肉?他如何不气!
“是。”
管家与武人退下。
温府后花园,温润玉与温净玉正在赏雪赏梅,温净玉手托自制的糕点和兄长分食,一副和谐温馨的画面。
温润玉吃着软糯的雪绒糕心下窃喜——他这位妹妹的糕点可不是谁都能吃的,若是她不想给时有外人想吃或是触碰到,这姑娘都会当场炸毛。
“青黛,紫苏,你们去取披风来。”温净玉看温润玉吃着糕点眼睛都眯上了、身体微颤,还以为他是感到寒冷,虽然奇怪二人功力深厚早该寒暑不侵,不过还是吩咐丫鬟去取披风。
“呃,不用,不用,是这雪绒糕太好吃了。”温润玉在妹妹面前毫无大家公子或一流高手的形象,反倒很是局促。
“妹妹啊,你看,我和阿珩的事......”温润玉伏在温净玉耳边悄声道。
“哥,你还不死心啊,阿珩说了,什么时候能找回她父亲才会考虑谈婚论嫁之事。”
温润玉像是话说到一半被堵住了嘴,面色发苦,脸颊都微微皱起。
“他父亲真的在深云山吗?那地方被称作云深不知处可不是说笑,除非有缘之人或山人接引否则很难找到啊,若是她父亲在深云山学医学道,那真的很难找到了吧。”
“不知道,她已经有五年没见过她父亲了,真不知道赵衍叔叔跑哪去了。对了,哥,你还记得那位青竹居士吗?还记得师父说过......”
温润玉接过话茬:“此方天地最大机缘、最大鸿运者,可改天换地......”说着说着,就有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