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不好了,不好了……徐妈妈,江老爷他……他全身抽搐。”静儿披着一层单衣急急忙忙跑下楼,面色煞白,看着徐妈妈,眼中尽是慌张惊恐的泪水。
“快去叫大夫,愣着干什么啊!”徐妈妈一脚踹在龟公的身上,只见龟公连连跑向烟月楼外找大夫。
在青楼发生这种状况不少,可要是处理的不及时,死人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
有些客人太兴奋,一冲动就会哽住,尤其是江老爷这种年龄都能做静儿爷爷的人。更容易发生意外。
“不好了……江老爷没呼吸了!”龟公几乎是滚着下了楼梯,江老爷可是东皇城的盐商,要是死在了烟月楼,后果不堪设想啊。
“糟了!”要是盐商死在了咱们烟月楼,他们家还不得把咱们骨头捏碎了。”
徐妈妈紧握着双拳,来回踱步,只希望找大夫的龟公早些回来。
原本半卧在长椅上的婉月渐渐睁开双眸,一个计划在心底油然而生。
“徐妈妈,婉月学过医术,要不让婉月试一试?”婉月话声一落,便看到徐妈妈等人的视线落在婉月身上,一脸狐疑。
“你会医术?”徐妈妈脸上尽是疑惑。
传闻中的林婉月是个十足十的草包,可这两天下来,谁都有目共睹。但医术这方面,徐妈妈还真不敢轻易让步。
“徐妈妈,再拖延下去,江老爷就只有死的份了。”婉月表情淡淡,说出来的话如清风般,不疾不徐。
“徐妈妈,就让婉月试一试吧,死马当活马医。”姬兰在徐妈***一旁说着,徐妈妈思索再三,如今也只有这么做了。
徐妈妈从怀中拿出钥匙,打开了鸟笼的铁锁,但婉月手脚上依旧烤着铁链。
拖着沉重的铁链,跟着静儿,婉月来到二楼的房间,一进入静儿的房间,便闻到一股焚烧药材的味道。
“给我几枚银针。”看着大床上一身赤裸的老年男子趴在床上,面色乌青,婉月眼中尽是分明。
接过龟公手中的银针浸在酒中拿出,对准穴位扎在江老爷的后背上。要问这青楼为何有银针,都是为一些喜好特殊的客人备下的,这才救了江老爷一命。
就在最后一针落下之时,原本昏死过去的江老爷竟然有了气息。
众人一看,一个个提着的心落了下来“江大爷,你可吓死静儿了。”
一下子扑在江老爷面前,静儿两眼含泪,而此时,静儿却被江老爷一把推开“是你救了我?”
“回江老爷的话,月儿不过是施几针而已,江老爷福大命大,是阎王不肯收。”
“把月姑娘请回去。”
眼看着婉月要说更多,徐妈妈一个眼神示意龟公将婉月锁回牢笼中。“江老爷,你没事就好了,可吓死徐妈妈了。”
碎步上前,徐妈妈阻挡了江老爷的视线。
“走吧,月姑娘。”
小东子歉意的笑了笑,客客气气的说着。
“麻烦了。”
将手中的银针放在龟公手中,婉月淡淡一笑,便跟着龟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但在婉月转身那一刻,谁也没有察觉的笑意浮现在嘴角。
入夜,夏季的夜多了几分燥热,让人难以入睡。
“月姑娘,你想吃什么沫儿去给你做。”
沫儿蹲坐在高台边,看着长椅之上的婉月问道。
“像寻常一样便好。”
伸了伸懒腰,婉月坐起身,烟月楼的殿堂内早已聚满了客人,其中便有早晨险些死掉的盐商江海城。
虽然江海城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但却想不到这老头来的这么快,看着江海城眼中的神情变化,希望,失望反复交替。婉月便知道,江海城和户部尚书的儿子黄靖见过面了。
黄靖身为户部尚书之子却惧内,而且因为吸食罂粟之类的毒/品让其精神萎靡,她开出的单子怕是已经有了效果,而江海城从各方面渠道打听到黄靖的消息,这才让江海城因为某种原因,再一次找上她。
一步一步,正进入正轨,接下来的就是等鱼上钩。
“来人,给婉月姑娘上一尊情花酿。”
江海城一挥手,便看到龟公端着青花瓷的酒瓶放在婉月面前“月姑娘,您慢用。”
“劳烦。”
此时,江海城端着酒杯,走到婉月面前“早晨的事情,多谢月姑娘出手救了老夫。”
江海城一副精瘦的面容却焕发着光彩,而且直言不讳早晨发生的事情,这种磊落的性格倒是让婉月对这老人的印象加深几分。
“哪里,是江老爷福大,婉月只是略施医术而已,多谢江老爷赐酒。”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婉月淡淡一笑,等待着江海城的下文。
“婉月姑娘,老夫也不和你扯那些没用的,今日老夫找你是有一事想请婉月姑娘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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