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墨,赫连宸风带着林婉月来到了一处了隐藏在深巷中的民宅。
平时,这儿看起来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宅子,但是实际上却是赫连宸风的私人院落,只有极其信任的人,才会允许到这里来,然而这一切,婉月却是不知情的。
两人乍一落地,赫连宸风就收回了环在婉月腰上的手,头也不回的大步进了屋子。
因为突然失去依靠的重心,婉月差点就没有站稳,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赫连宸风却早就推门进了屋子。婉月也不懊恼,冷哼一声,随即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极其普通的院子,两边各有一间屋子,正对着的应该是间主室,屋子里的灯光亮着,门也是开着的。院子再无其他杂物,出口只有一个,就是身后的大门。
婉月正了正身形,也款款走进了屋子。
在婉月的一只脚刚刚踏进屋子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屋子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当然,除了赫连宸风。
婉月微微一笑,从容大方的走了进来,站在了赫连宸风的身边。在这期间,她迅速的观察了一下整个屋子,前厅和普通家庭的摆设一样,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内室里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只能看见身影,无法确定是男是女,也无法确定是死是活。厅里的主座上坐着那个冰山一样的赫连宸风,另一边的椅子上坐着白杨,一名老者则正在桌子前摆弄着草药,此时俩人都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自己。
“王爷,这……”白杨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不可置信的看着婉月。
“她来救人。”赫连宸风冷冷的说着,他的目光却落在了桌旁的老者身上。
感受到了赫连宸风冰冷的目光,老者瞬间就回了神,背上的冷汗也渗了出来。
“如何?”赫连宸风冷冷的开口问道。
老者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结结巴巴的说道,“回王爷,臣……臣……暂时还没有找出解药。”
“恩……”赫连宸风淡淡的应了一声。
“皇嫂,早就见识了你医术,只是没想到,今天王爷会带你来这里来呢?”白杨的脸上又露出了温暖的微笑,只是这笑容里带着一种莫名的笑意。
“怎么?这里不能来?”婉月微微一下,反问道,她也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白杨这么一说,她更加对这里产生了怀疑。
“能来,当然能来,王爷说谁可以来,谁就可以来。”白杨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意味深长。
“哦~~~”婉月微微笑着,这个“哦”字拉得很长,怎么听怎么觉得也那么的意味深长。
“进来。”赫连宸风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话,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丝丝的怒气。说完,就大步跨进了内室。
“皇嫂,有劳你了。”白杨也起身,对着婉月微微行礼,目光再一次的打量婉月。
婉月也微微福了福了身子,算是还礼,然后跟着赫连宸风也进了内室。
“他中的毒,你可会解?”赫连宸风看着婉月,眉头微微的皱着。
“我先看看。”婉月一掀开帘子,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人,脸上的表情扭曲着,很显然,他现在极其痛苦,而且好像耽误的有些久了,所以婉月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救的了。
婉月先是翻了翻男子的眼睛,又看了看他手上的伤口,接着就又为男子认真的把起脉来。
一同进来的还有刚才的老者,他看着林婉月娴熟的动作,捋了捋自己羊角胡子,不屑的说道,“老夫已经看过,是中了毒,而且毒入腠理。”很显然,他许染终身行医,医术了得,人称许神医,而眼前的人却是如此年轻的一个女子,他许神医都救不了的人,更何况这个女人?当下不禁些轻视。
“自然是中毒了,不懂医术的人也看的出来。”婉月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手上依旧为男子把着脉。
“你……”许神医没想到婉月会这么说,顿时一噎,说不出话来。
“哧”白杨忍不住笑出了声,“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掩饰住自己的失态,顿了顿,问道,“皇嫂可看出是什么毒?”
“嗯,看出来了。”婉月收回自己的手,看着白杨,微微一笑。
“你看出来了?”许神医一脸的惊讶,比刚刚见到婉月时的表情更加的夸张,怎么可能?她或许是骗人,想到这里,他又问道,“你看出来是什么毒?”
“伤口是在手背上,一个很小的伤口,但是整个手臂上都隐隐出现红色的血块,正在逐渐蔓延至全身,之所以蔓延的慢,是因为他自己已经用布条绑在了手臂上,减缓了毒素的流动,肌肉僵硬,有痉挛的症状,目光涣散,心跳微弱,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中毒至少一天一夜。”婉月不慌不忙的慢慢着说着。
“这些老夫早就看出来了,伤口只有一个,是被蜘蛛咬伤。”许神医依旧不屑的说道,但是语气已经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婉月刚刚说的都准确无误。
“是六眼沙蛛。”婉月微微笑着,一双眼眸淡淡的看着老者。
许神医脸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