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不要喊,也不要动,不然咱们就比比是你快还是死我的刀子快。”声音沙哑带着冷度,故意将声音扭曲了,徐厨娘停下了妄动的手,她压根儿就没想到喊,不是怕死,而是怕万一此人将她打晕了掳到别处,就耽误了主子的交代的大事。
“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该怎么说,你清楚吧?”赫连宸风拿着的匕首使了使劲,徐厨娘的脖颈上冒出一条血痕。
“好汉饶命,好汉,小妇人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想要钱财的话,我的全部身家都在我床下的藤箱里,别看里面杂七杂八,甚至还有我老婆子的汗巾子,我的钱财就在里面裹着,足足有几十两呢。”徐厨娘絮絮叨叨的说着。
“你倒是大方,也对,你每日都会传递贡院的消息出去,别人给你的酬劳很多吧?哪里会在乎这区区几十两?我同样对你的银子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的消息来自于何处。”赫连宸风声音冰凉。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啊好汉,什么消息,什么酬劳的,老身就是在这里帮厨的,所的酬劳并不多啊。”徐厨娘的声音如丧考批,然而趁着黑夜的掩护,她正悄悄的从怀里掏些什么。看来事情败露了,我只有杀身成仁。希望主子能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善待我的家人。
“我早说过,不要乱动。”背后之人将匕首置于她掏东西的左臂上,向下压了一压。
然后一刀划开她的腰带,哗啦啦,怀里的东西洒落在地上,徐厨娘叹了口气。
赫连宸风邪魅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捏开徐厨娘的嘴巴,将药丸塞了进去,顺便点了她的哑穴。这还是从林婉月那里拿的,不知道效果好不好使。
“等你忍不住了,可以以头抢地,我便给你解药。不要妄想逃跑,那样我会废了你的双腿,看你在你主子面前还有没有利用价值,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其下场我不说你也能知道。”说着便放开了她。
不一会儿,徐厨娘浑身抖动起来,她感觉浑身上下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痛苦,那种麻麻痒痒又痛楚难安的感觉让她生不如死,紧紧咬着的嘴唇已经发白。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徐厨娘却是觉得过了一年之久。她的头碰碰的磕在地上。
“从实招来吧。”赫连宸风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似乎在黑夜里闪着光,刺得徐厨娘不敢说谎。
“是宋文书让我每日传递消息的。”刚才那种痛苦简直就不是人可以忍受的,现在依旧是心有余悸。
宋文书是罗宇的助手,平时帮着整理卷宗等等。
不知道此事和罗宇有没有关系,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个解药只可以保你三天,想要完全解毒,三天之后我再来找你。”说完赫连宸风就飞身走了。
徐厨娘看着窗外,目光闪了闪……
话说林婉月回了王府,一头扎进了凝馨苑,莲心则是吩咐厨房做了红枣莲子羹。
内室里,莲心一边给林婉月按摩手指,一边嘟囔:“好端端去贡院弹什么琴。”
林婉月闭着眼睛,心想凭着赫连宸风的聪明应该可以猜出自己的意思吧。
前三首曲子取第一个字,就是“明谢(泄)题”,最后一首曲子《寒衣调》起源于一个故事。
女主角徐慧本是一家餐馆老板的女儿,进京赶考的书生生了大病,住在她家,日久生情,徐慧给了书生银两助他赶考,书生高中后娶了恩师的女儿,作为状元郎的书生抛弃了与徐慧的海誓山盟,徐慧听闻后去了京城,为了见到昔日的书生,来到状元府上做厨娘。
书生吃着熟悉的菜肴,想起了与徐慧在一起的日子,叫来厨娘,一看是徐慧,状元郎承诺给徐慧一个名分,可是徐慧何等刚烈的女子,来找寻书生,只是为了要一个说法罢了。
徐慧大声斥责书生当时如何承诺自己的,后来离别之时又是如何承诺徐父的,徐慧虽是小户人家的女儿,但是只为妻,不为妾,既然书生娶了恩师的女儿为妻,徐慧自是不能成为妻了,就算是平妻,官家小姐怎么会同意呢。
徐慧说完后一头撞死在状元府,据说当时是六月飞雪,人们都说这是老天爷看不过去了,为徐慧不平。
后人更是为了歌颂徐慧的刚烈写了《寒衣调》,当初林婉月看见次曲的来源之时,来感慨了一番,按照东皇男尊女卑的风俗,徐慧应该感恩戴德的接受书生的“恩赐”才可以,一头撞死实在是不知好歹,可见徐慧此人也是骄傲的女子。
赫连宸风作为京都的才子,对于曲目自然也是熟悉的,《寒衣调》指的就是徐姓厨娘,“明”字自然指的就是太子了,太子泄题,肯定和贡院的人有关。
就像林婉月所想的一样,赫连宸风须臾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于是找来小厮询问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