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赫连宸风扼腕叹息的时候,玄风敲门而入,赫连宸风为掩饰尴尬,急忙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本书看起来。
“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这一行字忽的印入眼帘,赫连宸风像握了一块儿烫手的山芋,啪的将书扔在了书案上,玄月眼神儿一瞟,看到书的封面书着三个大字:《西厢记》,玄风心中奇怪,王爷什么时候开始看话本儿了?
这是王爷的私事,自己还是不插手的好。其实这是林婉月闲来无聊,喜欢他书房里宽大的桌案和明媚的采光,来这里消磨时间看的。
“我让你查的有结果了?”赫连宸风咳嗽一声,恢复了一贯的沉稳之态,问道。
玄风赶忙敛住心神,沉稳的将调查得来的消息尽数告知了赫连宸风。
赫连宸风听后,目光眯了眯,几根手指在书案上扣了扣。一种危险的气息涌现出来,这天儿是凉了,玄风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冬至节的第二天,下了雪,漫天的雪花飘了下来,银装素裹,宛若粉砌玉雕成,形容的就是此时的东皇都城。
林婉月推开窗户,看着飞舞的雪花,心情变得极好,雪是极白极白的,掩盖了这世上的一切污秽之事。
院子里几株红梅开了,落上一层白雪,一片素白之间零星点点桃红,显得更加的娇艳欲滴。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此时在中书侍郎府内。
屋外积雪满地,丫鬟翠儿早就穿着木屐,小心翼翼的从厨房端了药汤粥来到了甄臻的闺房前。
昨日甄小姐在大殿上晕了过去,大夫说是怒火攻心,开了药方,并嘱咐万万不可再让小姐动气,否则极有可能会中风。
翠儿有些胆儿颤,自从小姐得了心绞痛的毛病后,脾气越发的暴躁,时不时就拿手下人出气,想想前几天被抬出的小红,翠儿缩了缩脖子。
小红本是甄小姐的贴身丫鬟,之前经常拿着小姐的赏赐在众丫鬟面前炫耀,没想到,短短几日,竟然做了冤魂。之前人人艳慕的小姐贴身丫鬟的位子竟成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去处,这不把她提为贴身一等丫鬟的那日,一众小姐妹眼神看她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小姐,该吃药了。”翠儿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停了半响,里面没有声音,翠儿心中纳罕:“平日里小姐这个时辰早就起了,难不成小姐又昏厥了不成?小姐,翠儿进来了。”
轻轻的将门推开,翠儿端着汤药进去了。
“小姐药煎好了,您趁热喝了,我还给您准备了您最喜欢吃的梅子干,小……啊……”伴随着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甄府……
“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翠儿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声音当中带着惊恐冲向了甄夫人的院子。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甄夫人刚刚起床,正坐在梳妆镜前由着丫鬟整理着发髻。
自从甄臻出了事情之后,甄侍郎责怪她没有好好教导女儿,已经多日不曾来她房里,新纳的小妾又跑来支了几笔银子,说是老爷给她添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甄夫人的头上多了几根白发。
甄夫人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两鬓染霜,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几许。
“哎,真是老了。难怪老爷都来的少了。”正在心中暗自嗟叹,翠儿大呼小叫的进来了,她啪的将手中正在挑拣的首饰往桌子上一拍。
“夫人……小姐……她……”翠儿满脸泪痕,跪在地上不住的瑟瑟发抖,颤声说道。
“小姐怎么了?”甄夫人忽的站起来,顾不得身后的丫鬟没来得及放开,扯的头发生疼,急忙问道。丈夫的心已经不再她身上,她唯一的指望就是女儿了,盼望着女儿能找个好归宿,甄臻就是她的命。
“小姐上吊了……”翠儿哭着说完,身子瑟瑟发抖。
“胡说八道!昨儿晚上我看着她入睡的,她如何会上……呸呸!你这小蹄子,下作的小娼妇,竟敢诅咒小姐!”甄夫人不忍心说出那两个字,气的上前一脚将翠儿踢开,快步走向甄臻的房间。
来到女儿的绣房,看到因翠儿惊慌失措的去禀报并没有带上的房门大敞四开,像怪兽张开的一张黑漆漆的大口,一股寒气迎面而来,仿佛她一靠近就会将她吞噬,甄夫人心中一颤,竟然不敢再举步上前。
她一步步缓慢的向前蹭着,直到靠近门边。
女儿屋里的摆设都是她一手布置的,一针一线都熟悉无比,然而椽子下面那个僵直的东西是什么?一阵寒风吹来,甄夫人打了个冷战,那个荡来荡去的身影也转过了脸,熟悉的面容不是甄臻是谁。
“我的女儿啊……”甄夫人眼泪冒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
中书侍郎甄诚痛失爱女,请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