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会如此不小心?李嬷嬷,哀家将你派在侧妃身边,就是为了让你时时处处提点着她,你也是宫里服侍惯了的老人儿了,哀家把如此重要的事儿交给你,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儿?你是怎么当差的?我看你是昏了头了!来人,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只见从站着的人群中,扑通跪倒一个年约四旬的仆妇模样的人,连连叩头。
在太后的怒斥下,跪倒了一个仆妇,与王府婆子不同的是,头上戴着碧玉扁方,现在虽是惊慌失措,但是仍能看出保养得宜,举止端庄。
“非是奴婢不用心当差,只是侧妃在落香园好好的,并没有吃什么犯忌讳的东西,后来她说来王妃处请安,只带着盼翠,并没有让奴婢跟着……”
“太后,我想起来了,侧妃吃了王妃的点心!”盼翠在一旁做恍然大悟状,说完急忙把那盘杏花糕端了过来:“太后娘娘,就是这盘点心”。
“魏太医,你且瞧瞧。”一旁的宫女将碟子递了过去。
魏太医捏了一小撮,在手指上捻了捻,又放在鼻下嗅了嗅,神色一紧:“回禀太后,这杏花糕中还加了杏仁儿和薏米粉,的确有滑胎之效啊!”
“是你?”太后看着林婉月,目光森然,脸色铁青,一副要把她吃了的样子。
“不是我。”林婉月目光清冷,不带一丝惊恐。
“人是在你这里出的事儿,你还要狡辩什么。”看到林婉月拒不承认,太后怒火冲天,就知道这庶女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提点她多次,还是这么歹毒。
“那是京兆尹应该调查的事儿。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还请娘娘不要妄下定论的好。”林婉月不急不缓的说道。
“好,好,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认罪,哀家肯定会着人查清楚!来人,先将宁王妃给我关入大牢。”
“太后娘娘息怒啊,王妃不是这样的人啊……那点心是奴婢做来吃的,跟王妃无关,要抓就抓我吧。”莲心跪在太后的跟前,哭着说道。
“给我滚开……”太后一脚将莲心踹到在地。
林婉月目光一凛,说道:“太后若真想给颜侧妃一个公道,还是查查究竟谁下毒的为好。”
“除了你还有谁!亏你还是主母,连个孩子都容不下,简直有损我东皇皇室尊严,等风儿回来定让他休了你这毒妇!”太后平日里慈祥端庄的样子消失不见了,伸出的手指几乎戳到林婉月的鼻子上。
林婉月静静的站在那里:“在我自己的院子下毒,我还真是聪明。”语气里带着嘲讽。
太后气的身子颤抖:“来人,还愣着干什么?将她关入大牢。”随行的侍卫立即要上前扭住林婉月。
“我自己会走。”林婉月抬步走出凝馨苑,气质风华,丝毫不见一丝狼狈。那犀利的眼神让几个侍卫不禁一愣、:好强的杀气。几人相互对视几眼,跟在林婉月后面向外走去。
宁王府里发生的事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向整座东皇都城。
一时间,京都到处都在传:宁王妃嫉妒妾室有孕,下毒使得侧妃小产,正巧被前去探望的太后撞见,将人关入大牢。否则这个侧妃就要一尸两命,到时候报个暴病而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宁王妃还真是心思毒辣,听说之前有个姓韩的侧妃,也是死于她之手。”
“还不止呢,有个大官的小姐得罪了她,硬是让她给逼疯了。”
“还有还有,听说有一位小姐还被她逼的上了吊呢!”
“哎呀哎呀,这个宁王妃果然心狠手辣!”
“那是,不然她一个庶女,怎么就爬到了宁王的床上,啊哈哈哈”留下一串你懂我也懂的笑声。
此时,京兆尹的大牢内,林婉月一身白色囚衣,没有丝毫的饰品,安静的坐在草席上,虽然身处牢房,但是气质仍然令人折服,就连看守的衙役也忍不住多看了林婉月几眼,猜不透这么冰清玉洁的一个人为何心肠如此狠毒。
在牢房里已经呆了五日了,期间好吃好喝的供给着,林婉月心中奇怪,外面到底怎么样了。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想必世上已经没有宁王妃这个人了,而她现在也许正在哪座酒楼上畅饮,却没想到颜夕居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戏,她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
自己肯定没给她下毒,那么就是她自己演的苦肉计,但是茶水都是莲心伺候的,狩猎回来,林婉月就尽量避免和颜夕单独相处,就怕上演小产的大戏,上次颜夕来凝馨苑,林婉月也是做了准备的,让莲心看茶。
颜夕中毒之事,太后究竟是否知道,颜夕是哪队的,其实,天牢的锁头困不住林婉月,但是莲心沫儿等人还在王府,若是自己跑了,且不说坐实了自己害人的罪名,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