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管呆立在原地的高元珍,径自找草药去了。
这会高元珍倒没跟上来,可能是刚刚真的被吓到了。红雪心里暗笑,还真得感谢陈鹏飞给自己拿来的镰刀和篮子,他想得也算是周到了。
看到断骨草之后,红雪就把那个胸大无脑的高元珍抛到九霄云外了,小心地挖了一把。
又循着记忆的路线,采到了曼陀罗,找了半天,才在一处僻静处找到杉树,用镰刀剥削了一大块树皮。
等她急急忙忙地下山时,却在山脚下看到一个极其不想见的人——高元珍。
红雪怎么也想不通,她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别人明显不想搭理她,她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不放,这有意思吗?而且这里还是保守的古代,她就不怕自己的行为,给自己带去不好的名声?
“站住!”木氏见红雪撇了她们一眼之后,绕路想走,不由得怒喝道。
刚才女儿哭哭啼啼地回来,可把她看得心疼死了,好不容易弄清楚事情的原尾,她迫不及待地就拉上女儿来堵红雪了。
“我没功夫跟你们废话。”红雪脚下步子不停,声音冰寒:“你女儿不论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但前提是不要无缘无故地来招惹我,若是她还一意孤行,后果自负!”
说完也不等那母女俩有什么反应,快步朝孙家走去。
到了孙家,周氏带着几个孩子都来了。
不一会儿,陈鹏飞果然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冲着孙婶说:“我把大夫找来了,让他给大牛看看吧。”说完还不忘隐晦地看了红雪一眼。
“啊,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孙婶听了,也顾不得向陈鹏飞道谢,先就要给大夫跪下了。
中年大夫一侧身,面上有些尴尬地说:“这位大婶快别这么说,我还是先看看病人吧。”
话一出口,孙家人自是没有一个反对的,大夫走到床前看了看孙大牛的双腿,沉吟了一下道:“能不能安排个单独的空间,我要给这位小哥接骨,过程可能会有些吓人,但还需要两个帮手。”
“好好,大家都请到外面去,我和青丫头留下来帮忙,红丫头好好招待大伙。”孙婶很快分配好任务。
“我需要一个懂点草药的人。”大夫不急不缓的说。他这个要求并不算是突兀,倒也没引起别人的猜测。
“懂草药啊?”孙婶一时为难了,自己这些人连字都不识一个,怎么会懂草药呢。
孙菊青脑中灵光一闪,看向红雪道:“红雪,你不是会分辩草药的吗?能不能请你给大夫打打下手?”
“雪丫头,你会?”孙婶一脸期待地看着红雪。
红雪点点头道:“也只会一点点!”
“一点点就一点点了,病人拖不起,你留下,再留大婶在,其他人先出去吧。”大夫显得有点不耐烦,言下之意,会一点总比什么都不会强。
“那雪丫头,你就帮帮你孙婶吧,我们先出去。”周氏说着带着大家出了里屋。
只一会儿,红雪跑出来叫道:“菊青!”
“什么事?”
“把这些草药捣碎,还有这些拿水煎了。”红雪放下两种草药吩咐完,就又跑进里屋。
不一会儿,里屋传来男人的闷哼,众人听了心惊。
大家只觉得等了好久,屋里的三个人才同时出来,奇怪的是三人的表情各不一样,那大夫神色复杂,红雪脸色苍白,孙婶一脸古怪。
“娘,哥怎么样了?”孙菊青早已把红雪拿出来的曼陀罗花煎成汁,此时正放在灶台上晾着。
红雪不着痕迹地看了大夫一眼,只听他说:“腿骨已经接上了,不过,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接下来的两三个月他恐怕得好好养着了。”
“真的,我哥没事了?”孙菊青兴奋地看向自家娘亲,只见她一脸古怪地看了看红雪,才点头。
“青丫头,把刚刚……大夫叫你熬的药,端进去给你哥喝,他说那是止痛的。”孙婶吩咐。
众人见没事了,纷纷离去,周氏招呼红雪也要走,却被孙婶一把拦住,“扑通”一声跪在红雪面前道:“雪丫头,婶子谢谢你,婶子一家都会记着你的好。”
“婶,你这是干什么?”红雪吓了一跳,忙往旁边侧了侧身子,让来了孙婶的礼。
“大牛娘,你这是做什么?”周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忙上前扶起孙婶道:“谁家不会出点事,雪儿也是帮了个小忙,你不嫌弃就已经很好了,怎么还给她行那么大的礼,这可要折她的寿的。”
“雪儿娘,你不知道,我家大牛的腿实际上不是大夫接的,是雪丫头接的,连那些草药也是雪丫头